“咕噜咕噜”
张午茶大口喝着肥仔水,道“喂,为什么这么好心请我喝肥仔水”
“因为你肥呗”
见张午茶脸色阴沉了下来,吕业立刻改口“不是、不是,茶哥,那是因为我庆幸在被稳哥骂的时候,不是一个人”
“呵呵”
午茶一口把肥仔水喝光,道“我从来不白喝别人的肥仔水,今晚,去我家吃饭”
“行”
傍晚,坐着张午茶的车来到了他家,吕业这才惊讶地发现,他家竟在丛林之中,而且居然是间小木屋!
咦,不对,之前听威少说,张午茶是本地人,有地有房出租,应该很有钱才对,那他为什么会住这里…
想罢,他瞧向那木屋,砌成外墙的木头有几道深深爪痕,里面已然腐朽,白蚁依附蛀食,吕业不由心惊。
“喂,你发什么呆,快进”
“哦,好的”
一走进去,吕业就被那挂在墙壁上,用动物头颅做成的标本吓了一跳,木墙上,竟挂了一列的动物头颅标本,有鹿有狍,一直延伸到壁炉处,却在壁炉边,单独空了一个位置。
午茶示意他坐下,自己去拿杯子,吕业点了下头,继续观察,发现壁炉上,挂有一把漆黑的猎枪。
这把猎枪的枪管那么长,拿着肯定很威风,吕业不禁伸手过去,不料还未碰到,手一痛,手腕被什么击中了,急缩了回来,他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掉了弹珠。
十米开外,张午茶从房里走出,冷声道
“别碰阿福,要弄坏了,你可赔不起”
吕业手一抖,收了回来,颤声道“这猎枪,多少钱?”
张午茶放下杯子,边倒水边道“这是我爷爷留下的枪,内里不是滑膛,而是螺旋式的膛线,能让发射出的子弹在飞行时呈螺旋式旋转,提升杀伤力,经我爷爷改良后,专用来射杀体型较大的猎物,比如说,熊!”
在提到熊这字时,午茶眼里出现了杀意,亦有些咬牙切齿,吕业想细问,他手一挥,道“吃饭再说吧,我也饿了”
“没想到,你会做饭呀”
“我不会”
“咦,那吃什么”
就在这时,午茶手机铃响起,他打开手机
“您好,客人,晚餐已送到,请慢慢享用”
他关上手机,推开门,旦见天空中,无人机正提着印着KDC的塑纸袋降到面前,放下纸袋,无人机便飞走了。
午茶拿起塑纸袋,回到屋中,看着一脸讶然的吕业,道“就吃这个,肯得鸡”
……
“吕业,你爷爷还在世吗”
“我一个孤儿连父母都没有,又怎么可能…”
“我爷爷死了”
吕业眉头微皱,这家伙怎么自顾自的,不听人把话说完…
“他是个猎人,枪法不俗,死在他枪下的野兽数不胜数”张午茶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漆黑猎枪,继续道“他从来没失过手,直到那天,他遇到了那只熊”
张午茶一口咬了大半个汉堡,愤恨道“所以,自埋葬了爷爷后,我便从镇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这里,日复一日,就是为了终有一天,能把那只杀人凶熊,毙于枪下”
听到这,吕业像是明白了什么,道“所以,你一个城里人才一直住在这树林里,那你之所以进视频组,还有每天都在办公室看手机也是为了…”
“为了寻找那头黑熊的信息”
“原来如此,那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自从我爷爷那日被它杀害后,这该死的黑熊似乎消失了,十年来再没出现在这林中”
“如果它还不出现的话…”
“我就继续等下去!”
半小时后,吕业坐张午茶的车出了林子后,张午茶把他放在林外便回去了。
“我困了,你自己坐公交回去,这里附近有个公交站”
这死肥仔,都把我送出来了,再顺便把我送回锦鲤镇很难吗!?
吕业愤愤不平地向公交站走去,突然间,他脚步一顿,低下头,只见泥路上印着一行脚印,一直沿到林中,看着像是人的脚印,但大了些。
就算是成年人的脚印,有这么大的吗?
吕业看着这脚印,深思中…
此时,锦鲤镇佛新街,一身着红棉袄,背着红书包的小女孩正站在卖糖葫芦处,眼巴巴地看着摊上一串串糖葫芦,垂涎欲滴。
葫芦张看着这可爱的小女孩,笑道“小妹妹,要一串吗”
小女孩点点头
“一块一串,带钱没”,她摇头
“你父母呢”,她又摇头
难不成是和父母失散了吗,真可怜,等下要不带她去一趟公安局吧,想罢,葫芦张便拿了串糖葫芦递给了她。
小女孩似抢一样夺过糖葫芦,狼吞虎咽起来。
“别急,慢慢吃,叔叔这还有”
葫芦张柔笑着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脑袋,下一秒,旦闻一声惊天惨叫,引得周围行人驻足看去。
“啊啊啊!!!”
葫芦张倒在地上,不断痛叫颤抖,只见他的手指,竟被扭断了!
小女孩一反无辜样,面露狠色,冷声道“别碰我的头!”
说罢,小女孩又笑嘻嘻地从摊上拿下一串糖葫芦,打开书包。
“小吉吉,来,吃糖葫芦,吃…”
咦,小吉吉,不见了,小女孩立刻背起书包,面有急色,鼻子嗅了嗅,便往个方向小跑而去。
……
张午茶正躺在木床上,昏昏欲睡
“嗷!”
屋外一声吼叫使他惊醒,张午茶脸色大变,立刻下床,衣服也来不及穿,就穿着条内裤,他赶忙从壁炉上取下猎枪,拿了子弹,便立马冲出屋外。
这叫声,自十年前听过一次后,就深刻其脑中,张午茶绝对忘不了,这声音,属于杀死爷爷的那头熊!
沥雨稀稀,屋外不远,来了只黑熊,躯体粗壮肥大,体毛又长又密,脸形像狗,头大嘴长,头上系了条红巾,眼睛与耳朵都较小,臼齿大而发达,四肢十分粗壮。
它脚上长有五只锋利的爪子,尾巴短小,此时脚掌着地,正慢吞吞地朝木屋走来。
看到这黑熊的瞬间,张午茶怒气爆满,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爆炸的地雷。
装弹入枪,端枪握柄,手肘向下并向内托住猎枪,脸贴枪托,身体呈直柱形,枪孔瞄准了黑熊,其视线也全集中在黑熊的头部。
这一系列的准备,张午茶瞬间便已完成,为了这刻,他已经准备了整整十年,日日夜夜不断练枪射击。
即便如此,当真正面对这只杀爷仇熊时,张午茶的呼吸还是微微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