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秋有些紧张。
她从刚刚就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只是可惜她现在的灵力不敌之前,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外放出来探查四周的灵力。
她小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她就特别讨厌和旁人一起合作或者结盟,当然下沙上沙是她的影子不被算入其中。她的母亲也曾开导过她,只可惜一个人如果形成了习惯,那便是很难改变了。
当然,以她现在的情况她不能让人看见。
一是她现在的灵力随着身体变小也变弱了,她现在如果和其他人遇上难保不会被人直接抹杀。毕竟世家之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气,但是一有机会就会互相抢夺,现在这情况对她可没有任何胜算,毕竟把别家的少主抹杀在长家的神域里就算是家主也无法出面讨公道。
二是,她也不能让人发现她变成了年幼时的模样。谁知道她能不能变回去,如果一时间无法恢复本来的状态被传回了断魂野,那些不安分的旁系难保不会乘机弹劾她。
三是,她不能确定自己何时会突然变回去,如果在众人前突然大变活人…那她的本体面容变暴露了,作为一个傀儡师最怕的就是自己本体在人前暴露。傀儡师擅长突袭和暗杀,除去最亲近的人之外能见到他们本来面貌的人就是死人了。因为本体在暴露,那么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傀儡师的傀儡战斗力高强是依靠傀儡师自身的天赋,灵力支撑,如果失去操控和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傀儡师不擅长正面对敌疏于修习武力术法擅长操控术。
这也是一向避世不出的断魂野此次参与长家教学的原因。她的母亲想为她找一世家联姻,以她的性格本体暴露是迟早的事,但是如果有一个实力强横的男人辅佐她,暴不暴露也就无所谓了。
……………
白清秋小心的提防四周,生怕黑暗中突然跳出来的危险,不知不觉中已经深入了林中,渐渐偏离了在神域外时安生潋给讲过的路线图越走越远。
当她发觉不对时,本来温暖的气温此时已经冷的有些刺骨。
“该死,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很明显她是不知不觉中进了神域中的某个结界了。
白清秋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在以前,她可能会开心毕竟神域的结界就代表了机遇,可是她现在这模样就是灾难了。
她转身想退回去。
结界好像察觉到她想离去的想法,渐渐改变了她来时的路。
本来还在她眼前的树林渐渐变成了被白雪覆盖的平原,可怎奈她现在腿上有伤行动太迟缓,硬是追不上结界改变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来时的路消失,气的她想跺脚。
可是这个想法刚付出行动,她就后悔了…
腿上瞬间传来的刺痛让她直冒冷汗,疼的她直想骂娘。
也不知道是那个挨千刀的!带这么锋利的法器进神域!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包好!不知道会误伤别人的吗?
她觉得,应该是在进入神域的时候,是哪个挨千刀的划伤了她。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结界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也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吓人。
她起身打算去四周看一看,就算是暂时出不去也不能冻死在这。
她虽然变小了,但是也是一个修士,这结界的变化她明显的感受到了。
气温比之前还要低了,越来越冷。
如果她再待在原地,不被腿伤疼死也要被这结界冻死。
白清秋冷的直搓手,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估计是在结界里被冻成一块冰雕了…
结界面积很大,被白雪覆盖。没有任何修士留下的守护灵,所以判定这个结界不是哪位大能羽化时留下的。
白清秋仔细的判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雪地上发生的变化。
突然,一条泛着绿光的藤子迅速缠上她的脚踝,她连惊叫声都没发的出来便被藤子拖进了雪地。
白雪迅速覆盖住她恢复之前的平静。
………………
白清秋是被热醒的。
刚睁开眼便发现身前坐着一个男人。
是安生潋。
他一改往日的打扮,身着一身黑色长袍,银发被他一半束在脑后一半披散,此时此刻正倚在一张软榻上假寐显得慵懒至极。
白清秋谨慎的打量起身旁的情况,一改刚刚的寒冷。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处炼狱,热的让人发慌。
身侧的不远处是一条熔浆形成的河流,不断有熔浆从四周的石壁中流出涌入喝酒之中,让她觉得惊奇的是,本来不相容的冰与火此时此刻竟然能共存,石壁上竟然残留着凄凄白雪。
白清秋没时间想太多,现在的她不适合出现在任何人眼前,正想忍疼从地上爬起来赶快逃走,身旁的某人却醒了。
“怎么,白少主这是打算一个人闯一闯这结界?不需要安某帮帮你吗?”安生潋被她发出的声响吵醒,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他一向很难入睡,就算是睡着了也是极浅的浅眠,身边一点声响都足以把他吵醒。
白清秋闻言有些惊讶,不确定的问道:“你知道是我?”
安生潋笑了笑,依然温和清雅,起身下了软榻来到了她的身边,随着他的走动他身后的软榻渐渐消失不见,不答反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