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瘆得慌,我都这么努力活着了,为什么还有人想杀我,难道是陈鹤予?不对啊他胆儿没这么大吧,敢念叨我死了我绝对掐死他,那是谁呢...”钟迟暮感觉自己暴露的很彻底,现在感觉重要人物都知道她的身份啊,生存不易。
军营到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钟迟暮一路上都在琢磨那句话的意思,那人杀过她一次?
“昨晚是新皇把钟迟暮抱回去的吧,你当真把她拱手让人?你可是盼了十年。”何玉收起了平时的顽劣,他跟陈鹤予也有七八年的情谊了,还是看不过他郁郁寡欢。
“父亲什么想法你我都清楚,合作也有终止的那一天,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迟早暮暮还是属于我的。”陈鹤予看了看窗外,想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候的陈鹤予八岁,他很喜欢隔壁的小妹妹,感觉自己身边的人都没有她长得好看。他总是偷偷看着她,就像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一朵花一样。
本来老将军跟钟家往来挺密切的,但有一天老将军气呼呼地回来了,嘴里还咒骂着什么,从那之后老将军再也不让两家来往了,每天在书房里密谋着什么。
可过了不久,老将军不仅上门主动示好,还给两家订下娃娃亲,让人费解不已。
“你何必作茧自缚。”何玉叹了口气,没有再讲话。
另一边钟迟暮和苏瑾堰的马车里气氛微妙,钟迟暮就悄悄地往外挪,但每次他挪开一段距离后苏瑾堰便默默靠紧,气得钟迟暮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
“你从方才就一直远离我,怎么,我就这么令人厌烦?”苏瑾堰开了口,打破两人的僵局。
‘你是皇上谁敢厌烦你啊真的是,这不就是让我夸你吗。’
“你念念叨叨什么呢,有话直说不懂吗?”苏瑾堰挑了挑眉,看的钟迟暮心惊肉跳,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后来就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了。
几日后便赶到了京城,陈鹤予和苏瑾堰相互道了别,一队朝将军府,一队朝皇宫。陈鹤予有些不舍的朝马车内看了一眼,在何玉的催促下才策马离去。
而我们的女主角正躺在马车内呼呼大睡,且睡姿逐渐不堪入目,并不知晓陈鹤予已经离去。苏瑾堰回到马车,想到刚刚陈鹤予的眼神,他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钟迟暮,沉思起来。
“肘子...别抢我肘子...”钟迟暮砸吧砸吧嘴,恋恋不舍的呢喃到。
苏瑾堰僵硬的转过身去看向窗外,他就不该对这个没有一点女人味的钟迟暮有什么期待。
过了好久某人才醒,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突然清醒。“不是吧,陈鹤予真的都没有争取一下我吗,肯定是那个何玉从中作梗!”钟迟暮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当真是不喜欢与我相处,都在我房里了还如此念念不忘陈少将军,我该说你们是情深意切呢,还是苦大仇深?”
钟迟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也对苏瑾堰时不时的试探很是头疼。
“咱有事直说成吗,你这样我真的要精神衰弱了大哥。”
“大哥?就算我没登基不也是新皇,你倒也不必如此与众不同来吸引我注意。”
钟迟暮满脸问号,怎么就变成她引起他注意了,这男人还真是不要脸。
“这样成吗,我发誓我没有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你不是嫌弃我吗,你把我送还给陈鹤予怎么样,就说,就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您添麻烦了。”
“不行。”被驳回的很彻底。
“为什么啊!”钟迟暮急得直跳脚,突然有眼睛一亮,“莫非你,心悦于我?”
苏瑾堰继续优雅的泡着茶,等茶泡好并给自己斟满后,才迟迟开口到:“因为我看到你之后觉得你生命力顽强,可以当个蛐蛐养着玩,在这宫里给我解闷用。”
得,自己在这家伙眼里连个人都不是了。
“那如果我不依呢。”钟迟暮冷静下来,自己好歹也是个人物,也不至于被欺负的这么惨吧,不行,要反抗!
“为何不依。”
“因为俗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哪里的俗话?我怎么没有听过,是钟小姐你家乡的?”
气氛有些危险,钟迟暮下意识后退,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这句话应该出场率很高啊。就在钟迟暮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苏瑾堰起身走到钟迟暮身旁,盯着她的眼睛说到: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