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在吗?醒了吗?”
清晨,景洪嘈杂的声音叫醒了屋内沉睡中的人。
“闭嘴,庭中说话。”
思无邪穿好衣服打开门,小心呵斥他的行为,害怕吵醒屋内沉睡的人。
“何事?快说,”思无邪坐在庭中小院的石凳上。
“这,这个你能联系到清大美人吗?”景洪问道。
“嗯……”
“哦,是思嫂子,”听到声音景洪连忙改口。
没等思无邪回答,清漪就从前面走了近来。
在看到清漪的时候,景洪眼前一亮。
“你居然也这么早来找他。”
听到,清漪只是掩饰的恩了一声,没有说明实情。
正好你来了,走走走,跟着哥走,哥带你去赚大钱。
景洪当天夸下海口,一定要把清漪带去,这不能落了他的面子呀,于是就来问思无邪她在那,就正好碰上了。
“钱呢,没有酬劳的吗?我先要见酬劳,”清漪伸手。
“这个我穷啊,我只有朝廷给的,其余身无分文,不然,我将这玉佩抵给你,”说完景洪将腰间的玉佩拿下,放在桌面上。
“咦,清猗将桌上的玉佩拿起仔细观看,这个玉佩和我的好像,”说完,清猗将自己腰中的玉佩拿出。
两块玉佩分为左右玉佩竟然可以合在一起。
“不会吧!我听我家人说,这玉佩分为两半,另一半在我从小定了娃娃亲的人手中。”
景洪惊讶极了!自从这块玉佩到他手中之后,他从没有见过另一半,家人也再未提起定亲的事,似乎有没有这玉佩都无所谓
。
今日一见却在清猗手中,那唯一的解释清猗就是他从小定了娃娃亲的那个女孩。
“这个我并不知晓,我只知从小这块玉佩就在我身上,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清猗听到景洪的话,也感觉惊讶极了。
“这事稍后再说,没有事你就先行离开,”思无邪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对于他们所说的内容,思无邪感到必有所依据,否则怎会如此巧合?
想到这内心突然一紧,他不允许也不愿意这样。
她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在这一刻他的内心突然爆发出他对她的占有欲。他知道他从来对她特别,也知道内心自己感觉,但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强烈感觉。
景洪看着思无邪的情绪不稳,借口离开了。
庭院中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着,因为他们都如果景洪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意味……
“你……”
突然思无邪将桌上的茶杯一把用袖子掀到地面。
清漪一惊,从座位上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她从未见过他生如此大的气。
“你先离开吧!”思无邪抛下清漪一人离开了。
他需要好好静一静,不然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清漪呆呆地看着他走,没有说话,清漪垂着脑袋离开了这。
“爹地,”回到凤栖小院,清漪连忙来问一下清辙情况。
“你是否可以告诉我这玉佩的来历,”清漪将手上的玉佩递给清辙。
“这个是你娘留给你的,你不是从小就带在身边吗?今天怎么问起它的来历了,”清辙放下茶杯,平静地回应着她。
“可是,几天我看到了这块玉佩一模一样的另一半并且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正好组成了双鱼,”清漪认真的看着清辙的神态,不放过一丝别样的表现。
清辙听闻瞳孔突然放大,但表面却依旧平静地回答:“这个说来也话长,这是你小时候你爷爷为你定的一门亲事,但可惜的是那家人早已经死亡,所以这事也就搁下了,这过去就过去了,你也别再提了。”
居然出现了,多年前的预言……不,我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清辙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冷漠。
清漪只是得知了这样一个事实,但是清辙拒绝的回答,让清漪知道这事一定不简单。
没有办法,从爹地这套不出话,清漪只好离开。
抚摸着手中的玉佩,这是多年陪伴她的,此刻却让她感到陌生与恐惧。
待清漪走后,清辙来到一间房中,打开了门,从尘封的箱子中,清辙拿出了一样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红布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手环。
血红的珠子由金丝穿连,鲜艳的颜色比之凝冻的鲜血还要亮。
他仔细地擦了擦手环,小心地将手环重新包裹随后放入了怀中。
咚咚咚,清漪的闺房之门被敲响。
桃夭打开了房门,清漪走了出来。
“爹爹,有什么事吗你?”清漪感到困惑刚刚才见面,没过多久又来找她。
“漪儿,给爹地为你求的保平安用的,记住了,一定不能摘下,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戴上,”清辙郑重地说着,将怀中的红布打开把里面的手环递给了她。
清辙再次强调,“你一定要好好戴上。”
“知道了,”清漪无奈,本来不喜欢戴手镯的她但碍于这是清辙的一番心意,也没法,只能戴上。
“那就好,那就好,”清辙喃喃自语地离开,风中只余下了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关心。
看着手腕中的手环,纤细的白润手配上血红的珠子,显得好似雪地里的梅花,显眼而娇艳。
如此的张扬,虽说不太符合她的性格,但也只能勉强如此。
“你家公子呢?”清漪隔天来到了漱玉院问着站在走廊旁边的修云。
修云见到来人,眼神闪躲着说:“大人不在。”
清漪看到这种情况叹了一口气说:“他在里面是吗?他不想见我。”
清漪暗中捏了一下手帕,但随后放下。
“我先离开,”清漪转过身,向前离开。
“清小姐,我家少爷还是在乎您的,只是……你也别怪他,”修云看到她的离去解释道。
红日初升,朝阳夕晖,一派明媚的日光却照不进清漪心底。
看着漱玉院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清漪轻笑,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
庭院内,酒坛散落一地,借酒消愁的人倒在桌上,石缝青苔地面布满了坠落一地的陶片。
“小猫,小猫,”呢喃的声音如梦般的轻柔,可惜没无人听闻。
只有绿枝和鲜花睡在风的怀抱中,沙沙作响的树叶伴随着晨光苏醒了。
盘曲的老树根上头乌鸦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