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过清猗后,他吩咐好下属,押解着他们几个逃跑的明月寨草寇,去了他安排好的监狱中。
那个监狱中也扣压着明月寨其他的草寇。
在进山前,思无邪就吩咐了景洪带人将他们押入那个监狱中。
他自己带着清猗去往了汴下的客栈,梳洗打扮,那里和清猗关押在一起的那个车夫也在,车夫在获得解救后,被安排住进了里面。
在清猗被抓后,思无邪和清猗商量好了。
由清猗写信,思无邪递出去,安排下属,将信件交给清辙,打消他的担忧。
信件中清猗阐明好了,以因为思无邪有事相求,需要她的帮忙,要她立刻去他那的借口,借故,离开一段时间,让清辙不要担心。
而又借口有段距离,要车夫载着清猗去,来回又不方便,所以两人都去往了那。
此次两人合计,瞒上了清辙。
“小姐,您没事吧!”
车夫王喜看见清猗,关心地问道。
当天他们一起被抓的时候,两人是分开来了的,还没被带到明月寨的寨中就被关押到了明月寨旁边的小屋柴房中。
有思无邪在,王喜也只是被关押起来了,每日正常为他提供饭食,至于洗漱和其他则需要被专门看管人员看管,不得逃离看管人员的视线,以防止他逃跑。
“王叔,还好吧!”清猗看着王喜,关心的话不停地询问。
王喜看着清猗你完好无损,抹了抹眼中酸涩的泪水。
一直回答没事。
……
咳咳咳。
思无邪见到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清猗不加掩饰的不断关心他,心里有点吃味。
也没见她,曾经这么关心我,哼。
内心不满,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以咳嗽来打断这样的气氛。
其实说来,王喜也近而立之年了。
清辙总是不远万里出去行商,一个人毕竟困难,要雇车夫,而王喜当清猗家的车夫有十几年了。
原本,他家和清辙的老家离得不远,但清辙却搬来这里了,这就离得他家乡很远。
因为王喜家中也只有兄长嫂子在,妻子前几年已经病死,没有孩子。
没有多少牵挂,又为清辙家作车夫做了很久,所以也就跟随他们来的了这。
前面,因为清辙要去家乡取东西,也就让他去了,本来也离家有一段时间了,他想回家看看。在家待过一段时间后,这就赶回来了。
不过说来,思无邪虽然不了解王喜,但看着他们的互动,难免心里吃味。
“思大人,多谢相救,”王喜本来要向思无邪行礼表达感谢,在被救的时候他已经了解到救他之人的身份。
不过思无邪看了看清猗,还是阻止了他。
哼,你还是要我相救,我可比你厉害。
思无邪内心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
当天,思无邪率领官兵攻上了明月寨,也就吩咐下了他的下属解救了王喜。
“我救了你,你该以什么报答我?”
思无邪故意在王喜面前紧紧贴着清猗的耳朵说。
口中温热的气息,吹倒了清猗的脸颊和耳朵旁。
温热湿润,痒痒的。
“三日后,蓬莱阁,我请你吃饭,回答你,”清猗吊着思无邪的胃口,并没有明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行吧,那我可期待了,”思无邪不置可否,倒是期待满满。
王喜看见这一幕若有所思。
他们的关系真好呢。
王喜自认为清猗和思无邪交好没有坏处,更何况救助了清猗,包括自己。
并且主家的主人之事,他可不好开口。
“王叔,我们车马还在吗?不然爹地会起疑的,”清猗问道。
王喜回应:“放心,在的”。
思无邪有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去了。
不久,在客栈中,清猗梳洗打扮后,两人乘坐着马车去往了凤栖小苑。
后门前,清猗下了马车。
敲了敲门。
漆红大门应声打开,守着后门的仆人打开了门。
王喜驾着马车去了马厩。
“小姐,”仆人尊敬道。
“我爹地在家吗?”清猗询问。
“在的,老爷在家,”仆人尊敬的回道。
“带我前去吧,”清猗跟随的仆人离开了。
书房中,墨水的气味散发,清辙正拿着算盘,处理着行商的支出与收入。
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响起:“爹地,我回来了。”
“事情都帮忙办妥了吗?”清辙算着算盘,抬起头问道。
“你也不看看你女儿是何人,”骄傲的头颅扬起,洋洋自得。
“嗯,你呀!”清辙慈爱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见过爹地了,您先忙,我离开了。”
清猗踩着碎步离开了这间书房。
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离开,清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从匣子中,拿出来一副卷画,清辙出神地望着那画中的人,起着皱纹的眼中雾满了沧桑与悲凉。
“雅儿,咱们的女儿长大了,我也已白发鬂鬂,”苍凉的声音是对画中人的思恋。
将画抚平,重新卷好,缓慢的小心地放入了匣子中。
清辙趋步走到了窗前,外面是5、6月,却在他的眼中呈现出落叶其黄而陨,草木枯荣的颓唐景色。
“大师说的时间不远了,这一切真的会发生吗?”
风摩擦的声音消散在空中。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桃夭的笑容涟漪,好似传入水面的波纹,泛起了白浪。
两女拉着手,互诉着思念
桃夭高兴过后,却哼了一声,:“就怪小姐不带我去上香。”
“好你个桃夭,明明你来了葵水,不便于行动我才把你留下,这倒好,你却怪起我来了。”
“小姐…”
桃夭跺了跺脚,欲要说话。
“好桃夭,三日后带你去食美味,”清猗安慰着她。
细细碎碎的声音,渐行渐远。
房角的风铃,在风的吹拂下,叮叮作响,今日晴空万里。
暮春时节紫色的紫金花开满了庭院,老蛟盘曲着身躯,紫金花像丹矿一样连结而且繁华。
在花谱中原先并没有这种花,但是春天有情让它开放,给了它一席之地。不随桃李颜色,庸俗的眼光不能轻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