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缭绕,更有金光似破茧而出,莫非是谷外门前用着草书书写了“上仙谷”三个大字,也许世俗之人就不可能生了些许敬畏的念头。
当然,凡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前来这上仙谷?迷途羔羊?纵是百般不得其解也无多大胆量进来这上仙谷处。
尽是些柳木,错综复杂野草闲花落地听无声,一片欣欣向荣,未见岁月年轮的痕迹,却是一番颐养天年的世外。
“谁?”。
“是华夏国君主煌凤派来的人,距这处不到三十余里,也许他们已经来过,我就没有吩咐带他们过来见谷主了。”
“见或不见都是上仙谷的事,只是有些时候,让他们知道见或不见只要有我在就可以了,何须浅碧轻红色之外之事。”
“谷主说的没错,他们一来大多都是些他们能处理得事,若不是怕牵连了上仙谷,也许来都不会来。”
“这下来,应该是我安排的人的问题吧?这个上仙曦是我一手安排,这倒好万急的时候却出现了茬子,能让他们不着急么?”。话信刚落,一个老者的笑声朗朗。
“上仙曦过来上仙谷也已经二十个年头,如今能让谷主你放得心下去,让他自己出去帮助华夏国,也是少见。”
“你也是一直疑惑我为什么会不动用上仙谷的人,对华夏国的命运起伏坐视不理,其实你这个心思和华夏国君主煌凤却是一个样。”
“如何一样?难不成煌凤这个人物也是对我们上仙谷已经了如指掌?”。
“对了,桑方今年几岁?”
“桑方今年二十有七,和上仙曦乃是同年,只是比上仙曦要早上一年上来上仙谷。”
“你可还清楚你那时为何前来上仙谷修炼?”。
“桑方记得,那时我的父母在战乱中把徒儿置于马背上,不知为何这老马竟然能把我送来这上仙谷的谷下,所以是谷主你收留了我。”
“既然是战乱,你可还记得是什么战乱所致?”
“那时桑方虽小,却深得父母厚爱,在教书先生那里识得不少文字,所以我认得番旗,那是华夏国与魔域的战争。”
“不错,你机灵,记忆的好,而也恰恰是这匹马也有灵性,它读懂了你,对和父母的分离有恨,所以你才会和这默默无闻的上仙谷有缘。”
“所以谷主才收留了我?也不怕培养成怎么一个我?”
“你自有你的根骨宿命,我们的缘分就像一道桥,是一道可以选择过或者不过的桥,你我相隔也不会很远。”
“谷主言重了,世间百态,我以无心向往,只想待在上仙谷,像谷主那样默默无闻,却又不会厌倦世俗。”
“嗯,这华夏国君主煌凤也就是如此,他虽然在于权贵,却更了解世俗,只有他才算是真正的华夏国第一人。”
桑方收拾着棋子,数下来他们这是已经下了第五盘棋了,谷主是一个叫空雍的老者,他知道这已经是空雍第三次担任谷主了。
这上仙谷谷主更替也是有讲究的,他们这里是十年一换,三年一改,也就是说空雍已经是连任了三次了。
据说是上仙谷的一位老者从天界回来了,这些年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只有他才感觉到为什么是空雍一直担任谷主。
空雍资历够老,从世间百态回来坐镇了谷中多年,也一直没有给整个华夏国带来多大的变数。
只是恍惚过了这些年,他也看在眼睛,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桑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空雍也是清楚,他岂能尽随人愿,很多东西皆是让桑方自己悟道出来,比起自己亲传轻授,他更喜欢让桑方从上仙谷的自然中寻觅到自己的道义。
所谓上仙谷,智海无边,术法无垠。
桑方在前些时间就已经见过那位称为元玄上仙的老人,空雍在元玄面前也是无拘无束,两者好像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忘年之交。
那天,他脚踏经过上仙谷的溪流的垫脚石,他说过这里的法术并不会难得来他,虽然那时他才六岁,那是他刚进来上仙谷的第一年。
在上仙谷他所接触到的事物,在他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没人会阻碍他做任何事,他比在他的家里还要自由些。
“谁?谷主又带了个孩童回来?”桑方说,他听到了脚步声,看了看窗外,那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孩,他有些许怀疑。
桑方走了出去,他把书背手放在了身后,看着那个孩童。
空雍说:“他叫曦,是上仙元玄带回来的人,你要多加礼让些。”
“这位就是你看好他的资质不比凡人的弟子桑方?”
那是桑方第一次见到上仙元玄,那一身飘飘的白衣,那捋白发,那根拐杖,他看得一清二楚。
“敢问上仙晚辈应该如何称呼您?”桑方很有礼貌的说,那时桑方才六岁,他想都没想对方是何许人也?也没有理会后果如何。
“我乃是上仙元玄,这次能与你相见交谈,也不知道是何种机缘巧合之下,但我也已经做出应对措施。”元玄说。
“上仙元玄?小仙在上仙谷二十个年头了,第一次和您交谈,实在是万幸,日后还请上仙多多教诲。”桑方说,那时他没有尘世间的礼数,没有作揖,只是神色间已经是融入了上仙谷中的仙气入木三分。
上仙谷之规矩,没有任何的条条框框,也没有诸多尔虞我诈,这里就是一个顺其自然的地方。
桑方说那年他刚好懂事,刚刚好觅到了行为处事的规律方圆,就是在这无规无拘无束的条件下形成的。
桑方眼中的上仙谷,终是不去拨开云雾,却是看不出任何有关于自己想要知道的蛛丝马迹的地方。
“如何教诲?你能被空雍收留下来,也就是说是他看中了你的资质,日后肯定有一番作为,至于教诲两字,我元玄可能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元玄笑了笑说。
“这个小辈不为难上仙元玄,反正这上仙谷所有诸多事物皆是顺其自然,各有所长,上仙元玄有所难处,小辈自有自己的想法。”桑方说。
“嗯,不错,不亏是是一个很好的苗子。”元玄呵呵一笑。
“上仙元玄,你我已经是万年之交,数十年前你就从天界之上回来我等在远古的时候就建立的上仙谷,应该又是发生了大事了吧?”空雍那捋白须飘飘,本来已经是老态龙钟了,难得的颐养天年的时候,脸上却多了几分焦虑。
“天界诸神在一千三百多年前离开了天界,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一行,若是不忙碌些为天下众生做些什么,那可是有损功德。”元玄说。
“这件事老朽也听过,只是不知真伪,如今元玄你一说,这件事也就八九不离十。”空雍说。
“这就是我们命数,不可能放弃天下众生不放,离得其苦其难。”元玄说。
“上仙所带来的这位小公子,是那位神明的后裔?”空雍脸上十分的关切。
上仙元玄看了一下眼前少不经事的曦,有些许意味深长的说:“他并不是天界诸神的后裔,却是高贵无比,日后你得好生照顾照顾。”
“桑方来,日后你们就结为同门师兄弟,日后有什么困难也好有些照应。”空雍招呼着桑方过来。
“上仙空雍,你不是说我们上仙谷皆是仙人并没有师徒,同门之说?”桑方也甚是机巧。
“那是我的规矩,上仙元玄却是有别的想法,他肯与你说话,就足于说明他十分的看重你,如何?”空雍说。
“不必对上仙谷上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规矩,若是我带上来的孩子真的日后麻烦到你们我元玄也先赔个不是。”元玄说。
“原来是上仙元玄对这位小孩与上仙谷的未来有所担心,我以为万事皆有因果,有碰撞必有花火,无论是任何交替变换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上仙元玄还请放心。”桑方说。
“嗯,曦你过来。”上仙元玄说。
“是,上仙唤我?”
曦出言,三者放眼看着曦,那一身白衣看着十分乖巧的小孩,他就是曦。
空雍说:“上仙谷中没有辈分,也没有阶级,既然你已经是上仙谷的人,以后你就叫上仙曦如何?”
曦说:“老者如何处理,我皆是没有异议,曦自有分寸处理。”
……。
那时,是二十多年前,是桑方第一次看见曦,他经常和曦修炼功法,那是不一样的功法,据说这是上仙元玄从天界上取出来的天界法术典籍。
在这二十多年中,桑方和曦各自与上仙谷的名号相称,各自对称上仙。
他们有次一起出去了上仙谷,桑方对曦说:“上仙曦,你可知道人间的九州何处最好玩?”
曦说:“这个我并不知道,我对这个地方不是很熟悉,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桑方说:“你是不知道,不过我自幼便听得教书先生的话,九州缥缈,所有的地方都值得我们一去。”
曦愣了愣,说:“那上仙桑方想要和我说什么?”
桑方说:“其实我觉得你很冷静,很是苦闷,想要带你出去开解下你。”
桑方了解曦,但是他不了解以前的曦,还没有在上仙谷见到曦的之前的那个曦。
……。
空雍说:“华夏国君主的人要来了,随我招待客人,桑方。”
桑方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