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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班小面正走在一条幽长、寂寥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的建筑都是灰黑色的,好似没有什么生机;就连墙角转头缝中的都搭头搭脑地蔫了。
班小面走了许久,一直没有人,四周也没有什么声响,最诡异的是这条街道,远处只有虚影,好似永远都不会中断。
班小面不知道为什么,继续向前,完全不想回头;
在不远处,终于有人出现,是个中年人,头上戴着顶灰色的太阳帽,整个人瘦骨嶙峋,慢慢地走着,由远及近。
班小面本想向他问个路,见他只是看向前方,目不斜视,突然没有了丝毫兴致。
他继续向前,脚下已经快了三分,恨不得要飘起来。
终于,前方又有声音传来,这次是个穿着背带裤的小胖子;小胖子正在欢快地跑着,在他的前方,有只纸飞机在飞。
每次纸飞机落地,小胖子就冲过去,继续追着纸飞机;空旷地街道是是剩下他的脚步声和欢呼。
班小面正要上前,却听得有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很快,两个人就超过了他,走到了前面。
这是一老一少,老的竟然穿着马褂,清朝人的打扮;小的却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班小面只听得少年道:“爷爷,那儿有个人唉!”
爷爷却拍了拍少年,要他轻声:“那个人头顶阳灯未灭,肩头的灯却灭了一盏,另外一盏也快要熄灭了。你勿要惊扰了他,只要他不回头,一直走,就会醒过来。”
他看着班小面,朝着他诡异的一笑:“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记住啰,我叫马德彪!”
班小面听了,心下一动,这个人好像丽虹之夜里向他推销特殊服务的那位;正要上前问个究竟,突然前方涌过来五个少男少女;
他们见到班小面都围了上来,不停地拉扯他,一直拉着他往后走。
其中的三个女孩对他更加热情,不停地叫着“小哥哥”。
班小面顶不住他们的热情,被拉得一直后退。
眼看着前方的一老一少就要走的远了,班小面心里发急,竖起手掌当刀使,对着这几个人来了几下。
那几名少年被打得狠了,哭哭啼啼地去了。
班小面赶紧朝着前方跑去,这时,其中的一名少女却始终不肯离去,不停地叫喊着班小面,追赶他而来。
“哥哥,哥哥!......”
班小面总算醒了过来,入眼的却是女警察小黄。她的头正靠在班小面的枕头边,睡得真香;仔细看看,这姑娘还真俊,不过有点偏瘦,睫毛长长的,脖子修长,肩头那儿有粒黑痣露了出来,再往下看,呃......
T恤有点紧,没看见,算是有料吧!
班小面想动动,发现自己的肩膀卡在那,就完全动不了。
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林悦的声音:“医生,我朋友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手臂骨折吗?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你的朋友手臂没有骨折,只是有点脱臼;这次昏迷,完全是因为他的胸口原来就受到过撞击,造成的闭合性胸部损伤;然后被那个女警察摔过之后,胸内软组织和肺组织挫伤。”
“那,医生,要开刀吗?他是我朋友,来这里玩一次,没带什么钱。如果要开刀的话,你跟我说,我给他想想办法!”
林悦是个敏感、善良并且真实的好小伙。
不过,当他进了病房,看见女警察的头正枕在班小面旁边睡觉时,还是用暧昧的眼神给班小面打了声招呼。
涉及到美女的情况下,他那颗纤细的心总是能够发现一些常人不容易发现的东西。比如,他发现姑娘很美,而且,睡觉的时候还拉着班小面的手。
林悦显然不愿意告别班小面,但是旅行团的行程和班小面的劝说都让他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
“你受的伤不需要开刀,只是有些组织内挫伤,好好静养两天,如果没有情况再发生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医药费,旅游团买的保险里面可以报一部分,这位女警官也出了大部分钱。”
“我也没什么钱,只能这样了!接下来的大理之行,我会给你发些照片来的。”涉及到钱,林悦总是能够出人意外的耿直。
他的表现与正常的朋友哥们截然不同,他既不像街头混的哥们那样海派,一个个搞得像草莽英雄样的;又不像有些什么大学同学那么长袖善舞,甚至把生意场的规矩带到友情中来。
他真实的就像电脑前的普通网友,猥琐、敏感、憨厚、有话直说。
所以,他没有等小黄警官从迷糊之中彻底清醒,就对她说:“我觉得你要做好准备!班小面的肺部受了点损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会咳嗽;他在这儿没有亲人,只有你才可以照顾他。”
随后,他就有意无意地给傻坐在球门前面的班小面一个助攻:“你可以把他当做男朋友,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防着他!”
这话就有些伤人了。
男朋友不是应该可以信赖的吗?难道就因为班小面有点帅气,就要小心翼翼地防着?
尽管,呃!是有些帅!
这方面正好展现了班小面的优势与劣势。
林悦的话让迷糊中的姑娘清醒过来,一抹粉红马上就从她的耳根蔓延开来。
她小心地偷看了班小面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嗔怪的表情,便马上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那个,班小面,你的事情,经过我们公安机关的调查,纯属误会!对你因此所受到的伤害,我们感到歉意;你住院产生的一些费用,也由我们承担。”
“既然是误会,那你还一只拉着我的手做什么,怕我跑了吗?”班小面似笑非笑地举起手,点醒姑娘。
小黄有些羞恼,大声说道:“班小面,虽然有医生证明你没有暴力的倾向,但是抢夺别人的手术刀是事实,而且,到现在你也没有说明你的职业,为什么你玩刀的手法这么熟练。”
班小面仔细想了下,淡淡地说:“按照这个逻辑,会玩枪的人也都有罪,厨房里动刀的都是潜藏的杀手喽?”
小黄盯着班小面,板着脸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卖傻充愣,不管是告别人‘捡你的尸’,还是掩饰你的刀法来历,都是在伪装你自己。”
班小面一时无言,他算是明白这个女警官的逻辑了。
在小黄警官看来,班小面拥有着异于常人的刀法,就很可能用这个手段去犯罪;不管之前受到侵犯还是在医院玩刀被抓,自己都在用臆想症作为借口来隐藏。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与脑补之中,如果可能的话,只要被她发现任何地破绽,自己就会被拿下祭旗!
“你现在的想法之中或许想抓住我的秘密,对于你来说可能叫做尾巴;不过,潜意识里,你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接近我,不是吗?”
班小面拔掉手腕上挂的针,站起身来,把病号服脱了,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肉。
“呀!你干什么?”小黄警官脸又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