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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振翼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春天也逐渐走向末尾。自从那一天罗平出现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他的踪迹。我抱着疑惑,又去了趟外婆家。外婆还在小姑家。上次外婆家的老屋子收拾的干净,我就打算住在那里。外婆交代等她百年之后挖掉银杏树,树下的东西都归我。

那天,我带着之前发生的所有的资料,物品,去了外婆家。由于打扫的干净,我就在那住着。老式的灯泡似乎不行了,一闪一闪的。我敲着键盘,记录着之前的点点滴滴。灯时好时坏,我从包里拿出了折叠灯。

这个老屋子没有什么回忆,母亲很少来这,节假日都是我自己来,父亲工作繁忙,置于母亲,作为全职太太的她,时间十分自由,却很少回娘家。

外婆那天的话,说出了母亲之前犯的错误,到底是什么,外婆才会如此排斥母亲。外婆姓杨,不错,和之前杨近秋是同一个姓。但有没有关系,倒是没听他们讲起过。曾经听外婆讲她有个孩子,和她姓杨,但是那年闹饥荒,就死了。

我觉得吧,肯定不是杨近秋。况且杨近秋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对了,母亲也姓杨......

据说是以前外婆家有个规矩,儿随父,女随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键盘敲打的累了,我坐在椅子上小憩一会。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背上被盖了毛毯。

但,这不是我给自己盖的。难道是罗平?他知道这里?

清晨,泥土的清香和树上的鸟鸣愈发热闹。我去了趟集市,去买灯泡和食物。只带了手机,没有带现金。可是......只能支持现金支付。

正当我要付钱而没有现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句“我来付吧。”我一回头,原来是罗平。我感到很诧异,罗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罗平付完钱之后,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说了一句,“谢谢。”

一路上,罗平跟着我来到了外婆家。他刚进院子,把目光放在了那颗银杏树上。

他说道:“这棵树得有几十年了吧。”

“对呀,这可是我外婆的陪嫁。”我顺带点了点头。

“你外婆家不是很久没有住人了吗?为什么还是那么的干净?”

“你怎么知道很久没有住人?”我一脸疑惑。

罗平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着。

“罗平,你会换灯泡吗?”我站在扶梯上,看着他。她招招手,我向着扶梯往上爬,突然踩空了。

“小心.......”罗平看到了立马向我跑了过来,但是,没接住,我摔了腰。

现在是中午,罗平带我去县城的医院,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养,少干活。一路上,罗平搀扶着我,我没有跟他说任何一句话。现场离家三个小时的车程,回到家,天也黑的差不多了。

“我去烧水,你在床上休息一下。罗平换好了灯泡,去了厨房。

罗平煮了泡面,我吃的少,剩下的全是他吃掉了。他洗完碗,拿几张长椅,摆在一起,放在我的炕边,就当是床了。

这个晚上,我睡的很早。

“寒黎?醒醒,你手机想了。”我迷迷糊糊接了电话。一看是外婆打来的。

“黎儿,别忘了银杏树下,那......外婆生病了,可能就要交代在你小姑家了,不过我让你小姑把我送回老家。”

“这.......”我还没有说完,外婆就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收拾好屋子,作出我刚来的假象。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外婆回来了。小姑把外婆安置好了之后,就去集市买点东西,其实去买白事要用的东西。

她坐在轮椅上,我把她推到了银杏树下。然后她说:“过来,我给你说些事情。”

反正这屋子就我们几个,罗平去县城找了个民宿。

“寒黎,有些事情,让不同立场的人判断,结果是不一样的。坏事做多了,也要行善,要不然,真的去了地狱,下辈子,可能投畜生道,不要走你长辈的老路。你,不要忘记我跟你说的话。”

外婆喝了一口水之后说:“这一切的一切,树下的秘密都规划好了,你得到了它,千万要按照计划,不要和计划上反着,要不然.......”咳咳咳咳,外婆咳了几声,就闭上了眼。

“外婆.......外婆......”我摘了一片绿色的银杏叶,放在了外婆的手上。

小姑回来了,看到了轮椅上的外婆,她总要把外婆推进屋里去,说是外面风大。可是......

小姑突然跪在了地上,她哭了。我打电话给母亲,母亲的电话还是正在通话中。一遍又一遍,我渐渐的放弃了。后来,还是小姑打电话,喊来了母亲。

母亲完全变了样,之前那个富态的全职太太,现在变成了骨瘦如柴的老人。

她一把把我拽到后院,说:“不是让你去日本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打你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但是回国之后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我......”

“寒黎!”小姑喊了我一声。我跑了过去。此时此刻我不想面对这个母亲,对于她的行为,我......

外婆只呆在家三天。

三天了,罗平还是没有出现。我收拾好一切,拒绝了和母亲一起去日本。

来到了县城唯一的一个民宿。打听到罗平的房间。

我住在了罗平的隔壁,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很重的关门声。

我悄悄走到他房间门口。听到他在打电话。我只听到些他讲的话,大概是“我在这多少天了,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会不会是寒黎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联系了当地一家林叶公司。那天,我们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把银杏树挖了。我拿到了树下的一个木匣子。我把树移植到了她墓碑附近。

那天,我连夜带着木匣子去了A市。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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