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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尔萨斯和李嘉图:地租论争

马尔萨斯和李嘉图就地租问题进行过长期的讨论和争辩,其论争先是在相互通信中进行,后来发展到公开论战。讨论和争辩的焦点是地租的性质和原因。马尔萨斯认为,地租是自然恩赐,是由于土地和农产品自身具有某种创造产品余额和创造需求的性质所致,而与社会经济制度无关;只要不断增进土地肥力,就能使地租不断增加;地租是国家繁荣昌盛的标志,地租越多越好。李嘉图则坚决认为,地租是农产品价格高昂的结果,而农产品价格高昂是由于土地数量有限,优等地更少,为了满足不断增加的人口的需求,不得不耕种劣等地,促使农产品价格不断上涨的结果;地租的形成和增加不是财富的增加,只是价值的转移,是越来越多的财富被转移到土地所有者手中。总之,在马尔萨斯看来地租本质上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李嘉图则认为地租是一种市场价值和价格现象。这些讨论和争论主要见于三部著作: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1817年初版,1821年第三版),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原理》(1820年初版)和李嘉图《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原理〉评注》(1821年写成后曾寄给马尔萨斯,但当时未能出版)。

李嘉图:“论马尔萨斯先生关于地租的意见”

李嘉图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专辟一章:《论马尔萨斯先生关于地租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该章伊始明确指出:地租的性质虽已相当详细地讨论过了,但是他觉得还必须指出在这一问题上的某些错误看法,由于这些看法出现在当前对于经济科学某些部门最有贡献的人的著作里,所以就更加重要了。李嘉图说的就是马尔萨斯。在未展开对马尔萨斯地租论的评论之前,李嘉图首先高度赞扬了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他说:“关于马尔萨斯先生的《人口原理》,我在这里能有机会表示赞扬,不胜欣幸。反对这部伟大著作的人的攻击只能证明它的力量。我相信它应有的声誉将随着经济学的发展而传播遐迩,因为它对于这门科学做了非常卓越的贡献。”李嘉图的评价说明他对马尔萨斯《人口原理》的重视。事实上,后者也的确是李嘉图经济理论(特别是地租理论)的重要前提条件。李嘉图接着说:“关于地租的原理,马尔萨斯先生也做了令人满意的说明,并指出地租的涨落与各种已耕地的肥力或位置的相对便利条件成比例,因之对以往人们完全不了解或了解得不完全的许多有关地租问题的疑难之点提供了解释。”但是,李嘉图又指出,“然而在我看来他也陷入了一些错误……”。第一,“这些错误之一是认为地租是一种净收益和新创造的财富”。我们知道,马尔萨斯认为地租是自然的恩赐,是土地和农产品的自然性质的产物,同社会经济制度无关。按照这种观点,地租就是一种土地净收益和新创造的财富。马尔萨斯的这种观点在他对西斯蒙第等人观点的否定性评论中再次明确表达出来。他说:“那么,能够同意西斯蒙第先生的意见,认为地租是唯一只具有纯粹名义价值的劳动产品,并且是售卖者通过特权使价格增加而造成的结果吗?或者是,能够同意布卡南先生的意见,认为地租并不能增加国家财富,而只是一种只对地主有利、并相应地有害于消费者的价值的转移吗?”

针对马尔萨斯的这种反问,李嘉图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在讨论地租时,我已经对这一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现在只要进一步补充一句:地租在我所了解的字义下,是一种价值的创造,而不是财富的创造。”

的增加而上涨,从而使得谷物所有者能具有更多的价值量,其他人所具有的价值量既不会因此而减少,所以整个社会的价值量就增加了。就这个意义来说,地租是价值的创造。但这种价值是有名无实的,所以它不能增加社会的财富,也就是说,不能增加社会的必需品、享受品和娱乐品,我们具有的商品量将完全相同,而谷物量仍然照旧。但谷物价格的提高却使谷物和商品的一部分价值由原来的所有者那里转移到地主手中。所以地租是价值的创造,但不是财富的创造,它不能增加国家的资源,也不能使它维持陆海军。因此我们必须承认西斯蒙第和布卡南先生的看法。应该说李嘉图的解释和反驳是十分明确和强有力的。第二,马尔萨斯将地租归结为农产品价格超过生产成本的余额,并认为农产品价格上涨(从而地租上涨)的原因有三:土地具有生产出余额的性质,农产品和生活必需品具有为自身创造需求的特点以及最肥沃土地相对较少。李嘉图对这里的第三点没有异议,对前两点则不然。针对土地具有产出余额的性质这一点,李嘉图反驳说,问题不在于有没有农产品的余额,而在于农产品的价格有没有超过生产成本的余额,土地肥力的丰歉当然会影响这种余额,但是未必影响其价格。李嘉图说:“减少土地肥力以及产品的丰饶程度而不减少其超过生产成本的余额——也就是不减少地租的情形难道不存在吗?……如果某一农场的全部产品中付给地主的部分随着土地产量的增加而增加,马尔萨斯先生的说法就无疑是正确的。但事实恰好与此相反。当被耕种的只是最肥沃的土地时,地主在全部产品中所占的比例和价值最小。只有在需要耕种较差的地来供养逐渐增加的人口时,地主在全部产品中所占的份额和所得到的价值才会不断增加……我们必须记住,地租不与已耕种土地的绝对肥力成比例,而与其相对肥力成比例。一切驱使资本投入较差土地的原因,都必然会使优等土地的地租提高。”

李嘉图的地租原理表明,由于人口和需求增加,促使人们不得不耕种较差土地,而农产品的价格又不得不由最差土地耗费的劳动决定,于是较好和最好土地的经营者就会得到级差收入并将其作为地租交给土地所有者,以换取下年度土地经营权。这就是说,地租是农产品价值和价格高昂的结果,而不是土地肥力增加的结果,只要土地品质有差别,就会有级差地租。如果所有的土地肥力都是最好,没有级差,就不会有地租。反之,即使土地肥力减少,只要有级差,就会有地租。除了没有看到最差土地也要交租(绝对地租)之外,李嘉图的级差地租原理还是科学的,他据此对马尔萨斯以土地绝对肥力说明地租来源的观点的反驳也是有说服力的。马尔萨斯为了进一步说明地租来源于土地性质,执意将支配两种土地地租的原理加以区分。一种是生产垄断品的土地的地租,另一种是生产生活必需品的土地的地租。说前者地租高的原因是产品稀少,后者地租高的原因是产品多。李嘉图反驳说:这种区分是没有充分根据的。关键还是在于需求和价格,如果需求增加,那么垄断性产品(例如稀有葡萄)的地租也会增加;如果谷物的需求没有增加,即使谷物供应充足便不仅不会提高谷物土地地租,而且会使之降低。李嘉图说得对,不论土地的性质如何,高额地租必然取决于产品的高昂价格。第三,针对马尔萨斯所说产生地租的第二个原因即农产品会创造自身需求这一点,李嘉图评论说:“在我看来,马尔萨斯先生未免过分地认为人口只是由于先有了食物才增加的。他说‘食物会创造自身的需求’,说先提供食物,结婚就会受到鼓励。他没有考虑到使人口普遍增加的是资本的增加以及因之而来的劳动需求的增加和工资的上涨。食物的生产不过是这种需求的结果。”李嘉图不愧是新兴资产者的思想家,在马尔萨斯只看到自然规律的地方,他看到的首先是资本的力量和作用。既然如此,就不应该说地租的增加是农产品会自己创造需求的结果,而是资本和人口增加,越来越使用劣等地,促使农产品价格高昂的结果。关于地租上涨的原因,是他们争论的另一个焦点。马尔萨斯提出,地租上涨的原因有三个,对此李嘉图作了具体分析和评价,有的肯定有的否定。其一,马尔萨斯将农产品的实际价格说成是取决于生产时所必需的劳动和资本的多少,而不是他在别处所谓土地和农产品的自然属性所致,李嘉图说:“这段话的一字一句我都赞同”。

其二,马尔萨斯说使劳动工资降低的人口增殖也是地租上涨的一个原因。李嘉图就此指出:“但如果当劳动工资跌落时资本利润上升,两者合计起来价值始终相同,工资的跌落就不可能使地租提高,因为这样既不会使农场主和劳动者合在一起所得到的一部分产品减少,也不会使其价值减少,因之留给地主的份额或价值也不会更大。”工资和利润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而这同地主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资本和劳动之间的事情。其三,马尔萨斯说,地租上涨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农业改良或劳动强度的增加。李嘉图则指出,提高生产率,或增加农产量与增加地租不是一回事,农业改良或劳动强度增加肯定能提高生产率,但是如果对农产品的需求没有相应增加,从而使其价格至少保持不变,则地租便不会增加。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农产品价格是否能够上涨,从而扩大各级土地收入的级差。李嘉图说:“除开对质量较差的新土地的需求或一些足以改变已耕土地的相对肥力的原因以外,便没有其他因素能够提高地租。农业上和劳动分工上的改良是一切土地全都有的,它们能增加各块土地上所生产的农产品的绝对数量,但恐不能改变它们之间原已存在的相互比例。”在评析了马尔萨斯的上述第三点原因之后,李嘉图进一步指出,马尔萨斯曾经正确地指出,只有实际价格的增长才能鼓励谷物的生产。李嘉图说,马尔萨斯这样说是对的,因为谷物增产的唯一有力的鼓励因素就是它的市场价值超过它的自然价值或必要价值,从而使级差地租得以提高。但是,马尔萨斯在别处又将实际价格解释为生产中所投入的资本量和劳动量,将实际价格的高昂的原因归结为生产中投入了更大的资本量和劳动量。这就离开了市场价值或价格,而转向了生产投入的要素量。而影响产量的不是生产中投入的资本和劳动量,而是产品价值或价格与其生产成本的价值或价格的差额。所以说,鼓励谷物生产的不是谷物实际价格的变动,而是谷物市场价格的变动。

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原理》对李嘉图批评的回应李嘉图的《意见》及两人通信中的多次讨论和争论,未能改变马尔萨斯的基本观点。马尔萨斯在《政治经济学原理》(1820年初版)第一卷第三章“地租”中,重申了他先前在《地租的性质与发展》中已经提出的基本观点,同时对李嘉图的地租论进行了评论,对李嘉图的《意见》作了回应。第一,马尔萨斯强调土地肥力决定地租。他说,假如世界上所有土地的肥力减少一半,人口和财富的一大部分就会消灭,对必需品的有效需求随之大为减少。于是在最进步的国家里,绝大部分土地会停止耕种,工资、利润和地租,特别是地租,会大大地降低。马尔萨斯在此评论李嘉图说:“李嘉图先生曾经假设一个土地肥力下降十分之一的例子,他认为这样会促使资本投放在肥力较次的土地上,从而引起地租的增加。然而我的看法却是相反,在任何一个耕种发达的国家里,这种情况会使资本从最贫瘠的土地上抽出,从而不能不减低地租。如果最后耕种的土地的收入,只能偿付必要的劳动和百分之十的投资利润,那么总产品减少十分之一,就必然会使许多贫瘠的土地不再值得耕种,因而会使地租减低。”

是马尔萨斯人口论所说的人口增加超过生活资料增加,他认为这会迫使耕种较差土地,从而提高农产品价格并提高地租,因为地租是农产品高价格的结果。马尔萨斯这里却说土地肥力减少会使人口和有效需求减少,从而减少土地耕种和减少地租。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他的人口论原理是否有效?另一个是他所谓的地租减少说的是实物而不是价值或价格,然而说到地租的通常的货币形式,又该如何呢?第二,马尔萨斯继续发挥土地肥力决定地租的论点时指出:“如果这种土地的肥力提高了,从而产量得以大大增加,那么这种产品的价值就可能大大地下降,使超过生产费用的多余部分根本减少;反之,如果葡萄园的生产力降低,这种多余部分就可能几乎无止境地增加。”这显然是说产量增加,需求不变,产品价格下降,使超过生产费用的余额减少;反之,产量减少,价格上升,使余额增加,这显然是以市场供求关系来说明谷物价值的决定。然后,马尔萨斯评论说:“李嘉图先生在答辩这个问题时指出:不论是特殊的葡萄园,还是普通的谷物土地,‘在高价的条件下,地租必然是与产品的丰饶成比例,而不是与产品的稀少成比例’。这是一种把未决问题当做论据来使用的推理方法。价格是不能预先知道的。”

是指地租是高价的结果,不是高价的原因,该原因在于耕种劣等地所花费的劳动量较多所致。因此这里不存在马尔萨斯所说的弊端。第三,前已述及,西斯蒙第认为地租仅仅是具有纯名义价值的劳动产品,布卡南认为地租无助于国民财富的增长,而只是一种有利于地主而有害于消费者的价值转移。马尔萨斯说:“十分奇怪,李嘉图先生竟然会同意西斯蒙第和布卡南先生的这种见解。严格说来,按照他自己的理论,谷物价格总是自然价格或必要价格,和作为增加农产品供给的自然和必要条件的农业改革完全无关,那么,在什么意义上,他能够同意这些学者的说法,以为地租是属于一种普通垄断的东西,或者地租只是有利于地主而有害于消费者呢?”

赐予,当然他不会赞成西斯蒙第和布卡南的意见。李嘉图赞成他们的意见,因为他们把地租看作纯粹的名义价值,归结为农产品高价的结果,这种高价格又是土地垄断的结果,因此这种高价不是实际财富的增加,只是一种价值转移,只对地租有利(地租提高)而损害了消费者的利益。马尔萨斯和李嘉图根据各自不同的地租论,多次就西斯蒙第和布卡南的上述判断发生了对立的看法。第四,马尔萨斯在论述地租的性质和原因时提出地租的成因有三,在接下来论述地租和工资与利润必然分开时又重申了这个观点。其中第三个原因是肥沃土地相对稀少,他认为这一点对于从土地总剩余产品中划出一部分来作为交给地主的地租来说,也是完全必要的。马尔萨斯在此指出,李嘉图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误以为他说地租必然紧跟着土地肥力的增减而升降。马尔萨斯澄清道,既然他自己提出地租的成因有三个,那么就不会说地租会同经常地和精确地与其中的某一个成比例。何况李嘉图自己也承认如果土地没有一定的肥力,地租是不能存在的,甚至认为最肥沃土地的相对稀少是地租的唯一原因,等等。第五,马尔萨斯认为促使地租上涨的原因有四,其中第二个原因是人口增长,使谷物工资下降,即劳动者不能不满足于数量较少的生活必需品。结果农产品的价值就会上升;同量谷物能够使更多的劳动活动起来,过去不可能耕种的土地现在也可以耕种了,从而使地租上涨。李嘉图对此持有异议,他认为工资下降并不能提高地租,因为工资和利润的总额不会因为这种下降而在实物上和价值上有所减少,从而不会影响地租。简而言之,李嘉图因为工资升降只会影响利润,与利润成反比,不会影响地租。对此,马尔萨斯指出,工资和利润的总额不是固定不变的;李嘉图的全部计算是建立在一个基本的错误上:即在估计工资价值时,没有考虑利润因素,因此使得劳动的价值不是不变而是上升。然而事实上工资或工资和利润的总额必然总是跟着利润的下降而下降。

第六,马尔萨斯认为地主的利益与国家利益是紧密相连和完全一致的,地租增加是国家繁荣昌盛的标识。马尔萨斯注意到,李嘉图却说地主的利益总是同消费者和制造商的利益对立的。对此马尔萨斯评论说:“李嘉图先生在他的著作的第三版中,承认地主在农业改良中可以获得长远利益。但是仍然没有充分理由地谈着他的所谓‘价格上涨有害论’。”

立,其意见自然格格不入。第七,马尔萨斯认为,李嘉图对地租的增长似乎只采取一种简单而狭隘的观点,把地租的增长看成完全是生产困难增加所引起的价格上涨的结果。在马尔萨斯看来,还有别的影响地租的因素,例如,农业改良。马尔萨斯还指出,李嘉图似乎总是假设:生产困难的增加会被价格的上涨所克服,如果没有更大的困难出现,生产就会和过去一样的多。但是这是一种非常不可靠的假设!第八,马尔萨斯在总结性地论述地租的产生和发展是人类之福,是土地对人类幸福的一种天赐恩惠时,这样评论李嘉图和他自己的学说及名誉地位的不同境遇,读来不禁令人感慨,不妨全文照录入下:“李嘉图先生本人就是我所讲的事的一个例子,他凭借他的才能和勤劳成为一个相当大的土地所有者,并且是一个十分高尚和卓越的人物,他的智慧和精神使他完全有资格享受他所挣得的一切,他恰到好处地使用了他的所得。在全体土地所有者当中,我找不出比他更出色的人。”接着话锋一转,他继续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像李嘉图这样一个大土地所有者,竟然这样低估了地租在国民经济中的重大意义。然而像我这样一个从没有收取、同时也不希望收取任何地租的人,却可能被指责为高估了地租的重要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意见分歧,至少可以说明我们相互间的诚挚,并且提供一种有力的证据,证明不论在我们的学说中,我们的思想受制于怎样一种偏见,这绝不是那种最难于防范的不能察觉的由于地位和利害关系而产生的偏见。”马尔萨斯的这番话是可信的。

李嘉图:《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原理〉评注》

马尔萨斯《政治经济学原理》(1820年初版)问世后,李嘉图随即撰写了这本《评注》,其中关于地租的内容占了相当大的比重,这是他们对地租问题讨论和争论的继续。第一,地租是财富的创造吗?前已指出,马尔萨斯在《地租的性质与发展》中,对西斯蒙第和布卡南关于地租不是财富的创造而是财富价值转移的观点表示异议,李嘉图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则对他们的观点表示了认同和肯定。马尔萨斯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并未接受李嘉图的意见,仍然坚持对上述二人观点的否定态度,于是李嘉图在《评注》中重申说:“马尔萨斯先生从西斯蒙第先生和布卡南先生的著作中所引述的那些见解实质上是对的。”理由在前面已经说过了。第二,马尔萨斯认为,地租的原因之一是生活必需品具有能为自己创造需求的性质,前已指出,李嘉图对此观点完全加以否定。马尔萨斯不为所动,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重复了地租的三个成因,其中包括生活必需品能为自己创造需求。李嘉图在《评注》中再次指出:“我看这是完全谬误的。”李嘉图还补充指出,是否形成地租或使其增加,关键在于对生活必需品是否有新的需求,从而使其价值和价格有所提高:“直到增出的产品有了需求,他们的地产的价值才会增加。假使他们是佃户,是要支付货币地租的,在不存在需求之前去增加产品供给,就会自招祸殃。当整个产品的数量减少时,其货币价值将减少得更厉害,而他们仍得支付等额的货币地租。当战争结束时,港埠开放时,这就是农民所遭受的特殊灾害。假使商品过于充裕,不再能以自然价格得到需求,就没有生产者会有任何兴趣去供应。在市场上其价格一经降低到自然价格以下,就是说,现时人口的需要一经满足,从事生产的动机就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急于停止生产的动机。”

李嘉图的这些话说得很透彻了。地租是农产品高价格的结果,而不是农产品本身的某种品质所能决定的。高价格出现的条件是对它有新的需求,加之土地数量有限,优等地更有限,于是不得不耕种劣等地,在需求推动下,农产品价格不能不决定于最劣等地上所花费的劳动,而其他各等土地所花费的劳动较少,在同质同价市场条件下,必然形成级差地租。如果没有新的需求,农产品价格没有提高,即使农产品数量增加了,也不会使地租增加。重复地说,地租是市场价格机制运作的结果,不是生产条件本身的产物,不能用农产品本身的性质去说明地租的来源。

第三,马尔萨斯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说:“在一切通常垄断下,产品价值超过取得产品时所使用的劳动价值的余额,可以由外部需求来创造。在生产必需品的土地的局部垄断下,这样的余额只能由土地的属性来创造。”李嘉图评论道:“这里作出的是全无根据的区别……不论在哪一情况下,没有外在需求,土地的属性是无能为力的。我们这里最肥沃土地的地租,现在比一百年前有所提高。为什么?因为,相对于供给的促进,外在需求有所增加。土地的属性现在跟以前一样,然而,直到外在需求增加了,地租才提高。”

服力的。马尔萨斯的区别似乎显示出对李嘉图强调需求作用的某种妥协,反而更显露了他自己观点的矛盾,人们看不出同样是农产品价值的余额,为什么在他所说的两种场合要用不同的理由加以说明。第四,再次回到如何看待西斯蒙第和布卡南关于地租不是财富的创造而是价值的转移的话题上。李嘉图说,他自己的见解和西斯蒙第及布卡南的见解是完全一致的。李嘉图解释说:“支配谷物的价值,从而支配投入市场的其他一切谷物价值的,是谷物最后部分的生产费用。在比较有利的条件下,比较肥沃的土地上种植的谷物,会提供跟种植费用的差异成比例的一项地租。这项地租是,你取得所需要的谷物数量的全部的一个条件;否则,除了在较差土地上生产外,你就无法取得更多的数量。为了鼓励生产,价格就得提高,价格提高的结果是在比较肥沃的土地上出现的地租。要知道,这项地租不是一项利得。如果地主收进得多些,面包的买主就付出得多些。因此,我在对地主没有丝毫责难——只有出于极端的愚昧,才会在这样的心情下说,地租是财富的转移,对消费者是有害的。”第五,李嘉图说:“马尔萨斯先生把我说成是地主的敌人,或者是,同社会中任何其他阶级相比,认为我对地主阶级特别不怀好意;基于我所说的一些而作出这样的推断,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李嘉图认为马尔萨斯严重误解了自己的观点和立场,因为他自己不过是在揭示一种客观事实和趋势,并没有想到要伤害什么人。李嘉图解释说:“人们从他的说法中会想到,我认为地主是国家的敌人。根据我在上面所说的可以看出,我认为地租以及地租的提高,是由于人口增加而使谷物的供额增加的必要条件……挑出个别显得别有意义、只能适用于特殊事例的节段来加以曲解是不公道的……关于地主的利益,我的意思要说的只是,对他有利之处在于,他所占有的谷物生产机器能够适应人们的需求,事实上他的地租所依靠的就是这一点。反之,消费者的利益则在于,如果外国机器进行工作时,其产品价格比较低廉,使他能够使用外国机器。只有在这一情况下,地主和消费者双方的利益,在适当理解下,确实是有冲突的。可以肯定,就这一情况说,双方之间的确是有冲突的。同时得声明,我并不想撤销我在这个问题上以前所说的话。我确曾说过农业改进在直接效应上对地主有害,对消费者有利,但是当人口有了增长时,改进的利益最后将转移到地主方面。对这个意见,我也仍然坚持;但是这样说时,我对地主并无谴责之意,他们没有权力阻止改进,即使有的话,这样做对他们也没有好处。生产中任何部门的重大改进,其最初效果,对从事于那个部门的人们说来,总是有害的;但是这只是说明事实或陈述意见,不能曲解为其中有任何恶语中伤的企图。”何况马尔萨斯自己在有的地方也说了类似的意思,即“实际发生的工资和利润下降,无疑会把产品的一部分转移给地主”,等等,在这里转移是得到认可的,而且认为是必要的,这又该怎么说呢?李嘉图反问道。几乎全文引述李嘉图批驳马尔萨斯的这段话,意在提起人们注意,我们多年来也是这样看的,虽然用意截然不同,马尔萨斯责备李嘉图,而我们肯定他。既然如此,我们该怎样看待李嘉图的这一番表白呢?

第六,前已提到,马尔萨斯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说:“李嘉图先生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他认为我说的是,地租将直接和必然地随着土地肥力的增减而上升或下降……”针对这种抱怨,李嘉图说:“我确是误解了马尔萨斯先生的意思,”然而他又指出,这种误解是由于马尔萨斯自己的表述所引起的,他引述了马尔萨斯的若干论述,说明“读了摆在我面前的马尔萨斯先生的著作,使我感觉到,通过他的说法,会使读者的头脑里经常发生一种印象,认为地租是随着除去给予实际劳动者的那一份以外的剩余产品量的升降而升降的。”第七,李嘉图指出:“说起来令人费解的是,马尔萨斯先生阐述地租、利润等的规律时,竟然会没有乞助于他自己的实际价值尺度,而满足于他所责难的,认为是易变的一种媒介。”他所责难的媒介,是指李嘉图主张以假定自身价值不变的黄金作为尺度,马尔萨斯自己所主张的实际价值尺度,是指价值不变的谷物。李嘉图抱怨马尔萨斯,“既没有一贯使用我的说法,也没有一贯使用他自己的说法”。李嘉图指出,由于马尔萨斯使用易变的尺度,而不是价值不变的尺度,那么价格的变动也许是由于媒介的变动,因而他关于地租上升和工资下降的解释就完全不能令人满意。如果使用价值不变的尺度,即价值不变的谷物,那他就应当说:“人口增加和谷物需求提高的最后结果是,一切商品的价值下降,利润降低,谷物工资降低,优等土地产品的一部分由利润转移到地租。地主将在两方面得到好处,第一,在地租形式下取得较多的谷物,第二,用较少的谷物取得一切商品。”李嘉图说,这个结论恰好也就是使用价值不变的黄金作为尺度时所得出的结论。真是妙极了!第八,马尔萨斯说,要比较详细地讨论支配地租升降的规律,就得进一步详细分析降低生产费用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似乎有四个:其一,会降低资本利润的资本积累。其二,会降低劳动工资的人口增长。其三,会减少为获得一定效果所需要的劳动者人数的农业改良或辛勤努力方面的加强。其四,由于需求增加而引起的农产品价格上升,它虽然不是在名义上降低生产费用,却会扩大这种费用与农产品价格之间的差距。李嘉图对马尔萨斯所说的这些原因逐一作了评论。

关于马尔萨斯说的第一个原因,李嘉图说,这就是意味着利润下降是资本积累的必然结果。李嘉图认为“没有比这个更大的错误了”。为什么呢?他暂时没有作进一步解释。但看了他对第二个原因的解释和分析就明白了。

关于马尔萨斯说的第二个原因,即人口增加以后,跟着发生的必然是工资下降。李嘉图认为这是有条件的,即必须取决于对人民的需求。还有个论据是,谷物工资下降,跟着就必然发生地租上升。李嘉图指出,不见得如此。如果全国劳动者的谷物工资下降了,还有什么诱力会促使人民去耕种新土地呢?开头是不会有了。它的唯一效果是提高利润。利润提高会增加资本积累,增加对劳动的需求,增殖人口,提高农产品价格,扩大耕种。而低工资的唯一作用是可以导致资本积累,这是马尔萨斯所说的地租上升的第一个原因。如果打算投入的土地的肥力低于已耕土地,这就是低工资可以产生的唯一效果。李嘉图又说:“马尔萨斯问我,美国的实际高额工资最后将归到何处?我的回答是,它将同剩余产品的几乎是全部的其余部分一道,归于地租。但问题是,它是通过哪些相续步骤到达地租的。当它下降时,首先它将提高利润。高利润会导致高积累,新积累会导致对劳动需求的增长,从而导致人口增加,导致最差土地的耕种,最后导致地租上升。”李嘉图的逻辑是十分严密的。关于马尔萨斯所说的第三个原因,即农业改良会减少劳动者。李嘉图指出这同上述情况一模一样,通过提高利润会导致增加资本积累。李嘉图说:“马尔萨斯先生严重的错误似乎是这样:他最初断言地租从土地的剩余产品中得来,这当然是对的,然后进而论证,凡是足以增加这一剩余产品的,都会提高地租。但是他忘记了,利润也是从剩余产品中支出的。因此,我虽然同意他工资下降会增加剩余产品的说法,却不同意他认为这一增额将归于地租的说法。不,它将无可避免地归着到利润。我并不是说,它将始终是利润的一部分,由于人口增加和使用土地上的资本的增加,极有可能的是,这类利润,即使不是其全部或不止全部,也会有一部分转移为租金。”

关于马尔萨斯所说的第四个原因,即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使农产品价格上升,会扩大生产费用和农产品价格之间的差距,从而增加地租。李嘉图提醒说,谷物的价格,在一个期间会上升得很高,但是否持久上升,将取决于所有取得产量增额的土地的质量。如果投入耕种的是较差土地,谷物价格将上升,利润将长期低落。但是,如果新投入土地并不比原先的差,价格仍然会决定于原先的土地的价格,利润较高的现象将只是暂时的。针对马尔萨斯论及提高地租的各种可能性,李嘉图说:“切不可从我所说的任何方面,误认为我否认地租有提高的可能性——即使利润与地租较低时的前期相比,也许没有降低——我说的是:农业改进会提高利润——人口增加,耕种范围扩大,地租提高——然后利润下降,大概不会下降到以前那样低。但利润是一切地租所有取得的基金。没有一项地租不曾经是利润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是李嘉图级差地租论的整个框架和整个思路。马尔萨斯总结说:“不论什么时候,出于上述四个原因之一或一个以上的作用,生产手段趋于低廉时,农产品价格和耕种费用之间的差额就会扩大,地租自然就会上升。”李嘉图则说:“但是,并不一定是这样。剩余产品的价值提高,这就可以增加利润。同时,一切其他利润也必然会提高。”总之,李嘉图指出,对地租会提高这个结果他没有异议,“但是,在得出最后结果所采取的手段方面,我们的意见却大大分歧”。马尔萨斯认为是促使生产发展的各种原因,李嘉图则认为是生产条件恶化,付出劳动量增加,劳动农产品价值提高的结果。两个人的思路截然不同。李嘉图的思路和观点显然更有说服力。第九,关于促使地租下降的原因。马尔萨斯认为:“跟那些促使地租上升的原因正好相反,这就是资本萎缩,人口减少,耕种方式不适当和农产品市场价格低落。这些都是贫困和衰退的迹象……”又看看李嘉图怎样说:“并不完全是这样。让谷物自由输入会降低地租,但不是贫困和衰退的迹象。农业不断改进时,也会一连好几年使部分土地得不到耕种,直到人口跟上了增进的供应手段为止。这不是衰退的症候。采用比较廉价的粮食,就会使部分土地被放弃耕种,这不一定是由贫困引起的,人们也许会对服装和家具有较大需求,要把从食品方面所节省下来的、花费在这类享受上。这就同贫困和衰退无关。”双方真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马尔萨斯又说:“同样可以指出,根据同一原则,最后会引起货币价值上升的谷物价格下降,必然会造成放弃耕种土地和降低地租的倾向。”李嘉图回答说:“这里不需要重复我对这个理论的反对意见。”

谷物引起的,地租将下降;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弊害,而是一项利益。假使下降是由于货币价值上升,这将同样影响到一切事物,其唯一有害之处是将增进纳税的负担。然而,这不是一个纯粹的弊害……为什么货币价值变动会使国家贫困,会造成放弃土地的耕种,会减少谷物地租?我搞不清楚。在马尔萨斯先生标准下的地租是怎么回事。这种观点充分显现了李嘉图的立场。第十,马尔萨斯一再强调……从而地租是大自然的慷慨赐予,而令他惊奇的是,这一点竟然还没有被李嘉图等人所认识和理解。李嘉图就此指出:“我不赞同在政治经济学论文中这样来考虑问题。赐予是大还是小,要根据它是多还是少来说,不是根据它在道义上高度有益还是低度有益来说……问题不是造物主由于限制了土地的生产力而没有顾到我们的现实福利,而是他是否作了限制这一事实……我认为土地所提供的剩余产品,是使我们取得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力量的源泉。我们跟这个力量对应地享有闲暇,从而从事学习、研究,取得了知识,这才使我们感到生活的尊严……地租的产生,是由于大自然赐予的有限度,而不是赐予的漫无止境。假使土地的肥力是没有限度的,假使在同一土地上,资本一笔接着一笔地投入,可以取得同样的产量,这就不会取得地租……我的论证对不对?马尔萨斯先生说不对。你的论证呢?说是礼物将是一个灾害性的礼物,人类将陷于无穷的苦难之中。试问这是不是针锋相对的一个回答。假使由于施舍大方,我对上帝口出怨言,对大自然心怀不满,马尔萨斯先生可以出来证明,我的怨愤是无根据、无理由的。但是,我曾这样说过吗?绝对没有。我只是说,假使他没有把所赐的礼物加以限制,就不会有地租。”李嘉图总是强调指出:

“(扩大和改进土地耕种的)利益首先归于利润,然后归于地租。完成这一转变的时间,取决于人口的增长,和由此而来的对于所能提供的、增加了的农产品的需求。”李嘉图说得多么好啊!李嘉图的地租理论尽管有缺陷,例如否认绝对地租,又如根据其有缺陷的劳动价值论来说明地租的起源,等等,但是他反对马尔萨斯所说地租是大自然的赐予这一点却是对的,他将地租归结为社会经济制度的产物,归结为市场价格机制发生作用的结果,也是对的,他认为地租是对原先属于利润的一部分剩余产品的转移和剥夺,也没有错。尽管他论证的前提条件有些生硬,例如总是假定土地耕种是由优等地到劣等地,还有人口按马尔萨斯所说的几何级数增长,等等。第十一,最后,李嘉图对其主张取消对谷物进口的限制,允许谷物自由贸易,进行了有力的辩护:“土地可以提供剩余产品,从而取得利润和地租。我的看法是,允许自由输入谷物,就可以最高度地促进社会利益,结果,得自在国内耕种的土地的剩余产品,在分配比例上,将比较地有利于农场主和资本家,比较地不利于地主。马尔萨斯先生跟我的见解不同,但是他要证明的,却不是从资本家手里拿出来给予地主会使社会得到利益,而是把地租看成净利得,埋怨我低估了它的价值,因为我不愿承认剩余产品是随着地租的升降而增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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