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开始时是多久了,只记得那天,所有人都惊慌的逃走,惊叫着,哭喊着。跑到楼上,同一群好事者同时向人群逃散的根源望去,只见一团烟雾从井盖升起,现在太多人有病了,以为很了不起闹独立,我本以为只是又有人发病了,闹恐慌,但直到一个人开始抽搐,一个,两个,三个,一群。
事情,好像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感染后,并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向人群求助,不久救护车就到了,人群不久就恢复正常。警车也来了,这场“闹剧”也结束了。
回到出租屋,给手机充上电,突然一条信息弹出:
各位市民好,对于今日“毒雾”事件我市已经深入调查,初步断定为激进份子的闹剧,事后中毒人员已悉数脱离生命危险,正在接受深入治疗。
大门打开,我的合租人阿星刚买完晚饭回来,手里还提着为我打包的菜,此时,外面的路灯也亮了,天已昏睡。
我:回来啦。(走向前去拿菜)
阿星:(把菜递给我)看到了吧,毕竟就在附近。
我:(打开菜盒,放在餐桌上,坐下吃饭)你信吗?
阿星:(递来筷子)什么?那条短信?
我:(夹起一块肉,但又放回菜盒中)我看见他们了。
阿星:(掏出手机)最好信其无。
我:可……算了,但愿吧。(埋头吃饭)
阿星是个小酒吧乐队的吉他主唱,三年前,他和我合租一套房子,说真的,阿星在我眼中就算个无业游民,酒吧一般都是一些有关夜生活的地方,而他,一到天黑,除非找他开黑,他连走几步路到厨房倒水都懒得动,所以,他只管酒吧白场,可白天有几个人去酒吧?而他呢,也只是从下午6点到8点就下班。那人家靠什么,天赋颜值,一米八的身高,天生自来卷,标志的五官,唉,再加上弹得一手好吉他,生活好不快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开黑吗?
阿星:好啊,双飞?
我:随意。
窗外突然传来钢铁摩擦的刺耳声……
阿星:那些疯子又在干嘛!!网线断了!
我:(拉开窗帘,十楼下,一辆轿车撞上了信号柱)唉……
我都看惯了,他们现在越来越疯狂,刚开始只是偷偷剪短电线,后来直接闹事,幸好我们在十楼,就希望他们别断电。
我:没事开热点吧,连我的
突然,陷入黑暗。
阿星:(手机光照亮了他扭曲的脸)玩个屁!
我从厨房中墙柜中拿出预备的蜡烛,用灶台点燃,黑暗中终于亮起了一丝光明。
我:给手机留点电吧,要修好电路至少花一晚上,幸好上次的蜡烛还剩几支。
阿星站起来,接过蜡烛,走向他卧室,还不停念叨着“见鬼了”
巨大的关门声表达了他正在气头上,我就不想去打搅了,回到我房间,大约几分钟后,警笛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让人不得安睡,在警鸣中我好像听见了阿星的哀嚎声“奥……”
其实,阿星人很好,就是脾气有点直,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同时又太以情用事,这可能就是他当主唱的原因吧。其实,他很有才华,他本可以读当地有名的医学院,但他本来就烦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所以,他选择了音乐系,后来,就这样了……
本来想玩一两局再睡的,但情况突变,还是加紧时间和本地政府联系,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机信号一直不好,根本无法打通,连应急拨号都不行,只好先睡,把手机放在床头,盖上被子入睡。
大约在半夜,一股刺鼻气味传来把我弄醒,咳嗽恶心,心想不会是阿星的蜡烛引起火灾了吧!提起一件短袖穿上,捂住口鼻,打开房门,却未见火星,难道煤气泄漏了?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还是先叫醒阿星吧,凭借感觉摸到阿星房间的门把手,但门锁上了。
我(用力拍打着阿星的门):阿星!开门!开门!
他有锁门的习惯,这经常让我苦恼,毕竟,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住,谁没事会乱进别人房间呀……
房中依旧无人回答。
我:(踢着门)阿星,快出来!
房间内仍旧无人回答……
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我拖来餐椅,狠狠抡向房间门,幸好是木门,锁扣直接从门框上打掉,阿星的蜡烛早就灭了,而阿星正躺在床上,不管了,摸了摸鼻息,还活着,把他扛在肩上,左手拉着他扶在我肩上,此时,他滩软的像水一样,我不得不用右手搂住他的腰,但他人高马大,太重了,只好一步一步拖着走。
此时电梯已经没电了,十楼,阿星已经昏迷,手机打不通,而是,最重要的是我连毒气源在哪里都不知道。
打开房门,空气相对要好很多,我把阿星放在地上,打开楼梯上的窗口,好让新鲜空气进来,又跑回房间中,拿出被子,把阿星放在被子上,一边拖动阿星,一边叫人帮忙,可是无人回应。
说真的,毒气已经开始影响我了,头晕干呕,每下一楼,我都必须到窗口边呼吸,喘气……这毒气像是什么东西的腐臭味……
一路上扯、拉、提、踹,一路上都在落下棉絮。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楼,我连忙打开安全门,但刚碰上门柄,突然来电,毒气竟与电路上的电火花引起爆炸,火焰几乎喷了出来,巨大的气流把我同安全门一同炸开,“啊!”狠狠捶在外墙上,安全门压在我身上,不用想,脊骨断裂,多处烧伤,背上被门栓划出一道口子,一股热流从背上流下。
重点是阿星还在里面,棉被已经开始着火了,周围警笛响起,尝试了无数次呼救,但都无济于事。火情越来越大,浓烟在路灯照耀下高耸入天,眼见阿星要在面前烧死,而自己却无计可施。
我:伊!给我滚开!
奋力扒拉着压在身上的铜制安全门,企图让它松动一点,哪怕是一点点!
我:给我滚开!
太用力而使伤口上的血流的更严重,突然,一道人影照在我脸上……
双目猩红,皮肤灰白,血管成黑色并且暴起,火光照亮了他的双手,指甲灰白,充满杀意,真的只是信息上说的那么简单吗?
他光着脚,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现在心跳加速,根本连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我:(望着他)阿星?
他没有回答,开始搬安全门,但他不知何时力气变得那么大,只是一扯就扯开安全门,我顺势从中爬出。
我:阿星,你还好……嗑(他突然冲过来按住我的脖子)
这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一般。我挣扎着,试图掰开他的手,但他力气不知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手仍然死死扣住我。
我:你……干……什……么。
呼吸越来越难,突然他松手了,我靠在墙边,准备逃走。
阿星:(一种十分沙哑的声音)不是说谁也不准进我房间的吗?咳……(吐了口痰,声音恢复正常)是吃宵夜了吗?
我竟忘了他有起床气!
我:(摇摇头实在累到不想说话)走……
阿星:(望了望燃烧的楼房又我伤痕累累)怎么了,他们打到家门口?
我背上的伤太重了,倒在地上,又艰难扶着墙撑起。
阿星: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意识开始模糊,向大门走去,越来越累,我这才想起,我也中毒了,突然天花乱坠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