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教育部,已经是入夜八点,第三会议室的灯依然亮着。
一位白发苍苍的教育部领导揉揉眉头,将一份文件放在了一边,然后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会议桌的西侧,一位中年男士在介绍这份文件的内容。
“这是国Z委转发过来的文件,主要内容是关于原煤炭部部属院校与地方师范类学校合并的问题。”听到这句话,在座的几位领导露出了一丝苦笑,这种问题多而且麻烦。
“涉及的学校是湘州工学院和湘州师范学院,前者是原煤炭部所属在长江以南唯一的一所本科院校,而湘州师范学院则是地方性的师范类学院,两校相隔50米,同在湘州市市郊。原本在98年,部里和湘南省就已经开始了两校合并的工作,合并后的名称都已经定下来了的,叫湘南科技大学。虽然湘州工学院已经开始以湘科大自称,但是由于各种原因,直到现在还没有谈拢。”
“说重点,”老发领导大口喝了一口浓茶出声道,“存在哪几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点问题,湘州工学院隶属原煤炭部,享受部级、省级双份拨款,办学条件颇为优渥。98年煤炭部撤销,改为国Z委下属的煤炭工业局,今年3月煤炭工业局被撤销,由国Z委给工学院下拨了今年上半年的补助,国Z委在这份文件里第一条就说的很清楚,根据国家统一的规划,不会有今年下半年的拨款了。而湘州市地方表示在接收之后,希望教育部在拨款问题方面给予支持。”
“让他们想到别想!”老领导对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国家这几年给了地方多少办学政策,无非是喊两声试探一二,这个不用理!记录一下,基本同意下半年不再拨款的意见。下一条。”
“第二点问题,合并后的主次问题。部里、省里的意见都是以湘州工学院为主,因为合并后的主力学科、校产都是以湘州工学院这边为主。虽然湘州师范学院有不同意见,但是省里已经做通了工作,不过地方上提出希望师范学院的负债由工业校园这边的资产来填补。而工学院这边的校产是直属国Z委和我们教育部的,所以省里决定不了。”
“这又是要我们割肉啊~!”老领导摇摇头,有些没奈何,“我看看,文件上说国Z委那边已经同意了校产下放,嗯?原来重点在这里,是地方上看上了那两个校办企业吧。”
“是的,”中年男士点点头,“工学院这边有两个校办企业,一个精密加工厂,一个矿业仪表设备制造所,都是原来煤炭部在江南大力扶持的项目,由于专业性能强,现在的经营情况还不错。其实国Z委已经通过了地方上的提议,就是这两个单位的一些职工不满意,以校办企业的名义在闹腾。他们希望我们教育部也同意校办企业直接归属地方的方案。”
“这个没问题,”老领导点点头说,“但是,校办企业分出去了之后,地方学院的负债也要直接剥离给地方自己解决。这个意见要写上!”
“第三个问题,也是现在我们经常遇到的问题,现在全国范围内的院校合并风潮方兴未艾,很多院校的一部分管理权纷纷落实到地方。如此之后,教职工的跨区域调职就非常困难了。这让一些教职工的心态有所不稳,最突出的问题就是部分北方或南方出身的教职工希望在这之前调回南方或北方、甚至原籍所在地的院校工作。这个问题是两个院校合并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因为教师工不稳定,尤其是一些骨干教授的去留问题没有解决的话,学科合并就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严重阻碍了学校的合并进度。而这个问题,省里希望部里给予解决。”
“呵呵,”老领导冷笑几声,把背部靠上了椅背,“无非是两点,一是全国都在扩招大学生,哪个学校都缺老师,都不想放手;二是担心因为人才流失,部里会降低他们一些学科的级别,甚至会因为师资力量的降低而取消一些专业,他们就以此为借口来要挟一二罢了。”
“这样,上个星期晋省不是上报说有一些教职工申请要回南方去,弄得对方教育厅很难堪么?我记得其中就有四五个两湖、江右一带的,给他们调过去,然后批准提升这几个晋省的学校明后年留校生任教的名额。至于湘州工学院和湘州师范学院那些想回北方的教职工,呵呵,我看看,还是以师范学院教文科的居多,这有点不好办。这样吧,两个去路,愿意去晋省工科类学校的可以申请,再就是燕京联合大学最近不是因为扩招生源的问题,导致师资严重不足,最后还上了报纸。你跟他们讲讲,看能不能接收这几个老师。让他们加快合并进度,不要总顾着自己的那点小算盘。”
“好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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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放下了手机,舒服的在自己的凉席上翻了一个身,室友们基本都在午睡,今天是6月12日,天气已经很热了。宿舍里每人一台小风扇在呼呼的吹着。
刚刚那通电话,是远在珠港的刘著修的打来的,他汇报了一下如今纳指的情况。盘古基金和兰银资本从5月14日开始做纳指,纳指如今已经从5月22日的峰值2328.05已经跌到了昨天的收盘的2170.78。
刘著修在电话里激动十分,就差点把张信说成他今生的信仰了。
无他,这些天张信远程遥控他和钟英在纳指上的表现太过惊艳了。5月14日纳指下跌1.21%,甚至跌破了很多人的心里位2100点,以2081点收盘。而就在收盘前,刘著修和钟英在张信的指挥下建仓完毕预备做多。
5月15日开始,纳指强势上扬直到5月22日,其中在5月16日和5月21日分别单日上涨3.88%和4.85%。5月22日,纳指一度靠近2330的位置,从2328的峰顶开始回落,当日收于2313点。
当日,交易大厅内数不清的交易者在跟风追涨纳指,但在中盘的时候,刘著修和钟英在张信的遥控指挥下,迅速平仓然后反手做空40万手。
第二日,纳指下跌3.04%,所多人开始观望。
第三日,纳指再次上涨1.72%,大多数人开始欢呼“纳指必涨!”。此时正在持仓做空的刘著修却不太紧张,因为张信在头天就告诉过他,估计这天会有一个调整的过程,让他继续持仓等待。
果然,从5月25日开始到5月30日,纳指崩塌似从2282点大跌至2137点。150点的跌幅让空方信心十足,交易大厅内很多人也开始转念做起了短线的纳指空单。就在这时,张信的电话再次打到了刘著修的手机上,全部平仓反手做多60万手!而此时刘著修和钟英两人手中的资本已经扩张到了52亿多美刀。
在刘著修和钟英两人看来,纳斯达克指数几乎是在循着张生的指挥棒在跳舞。5月31日,纳指逆势上扬,到了6月7日,纳指倔强的回到了2264的高位。平仓后,刘钟二人手中可操作的资本达到了惊人的81亿美刀。
之后张信吩咐刘著修和钟英各自做空65万手纳指,还给两个账户留下了充足的备用金(54亿美刀)。盘古基金剩余的1700万美刀转入了公司账户,其他3000万美刀则已经按比例分别汇到了各位室友的账上,而兰银资本剩余的4700万美刀则归入了兰银资本的账户【此时盘古基金不含股市资金,公司账户余额2000万美刀,兰银资本公司不含股市资金账户余额1.02亿美刀】。
刚刚那通电话,就是刘著修在汇报资金到账的情况。若是眼尖的人已经发现,盘古和兰银的账上分别少了300万美刀。这是张信暗地分给刘著修和钟英的“辛苦费”,毕竟他操作纳指的具体情况还不想让人知道。这笔钱已经从公司收益上划开,他们两人各自已经到手了100万美刀,张信许诺在十月底的时候另外支付他们每人200万美刀的好处费。刘钟两人现在对张信的事情比对自己公司的事情更加上心,如果张信说一句要他们跳槽,他们两人应该不会有任何疑虑和犹豫。其实在刘著修看来,就算张信不给他一分钱好处费,他都想自背包裹跟着张信干,如果能跟着这样神奇的老板那才是最大的收获。
“天师!珠港那边怎么样?”老大的床位在窗边,热风一阵阵的,他根本睡不着,看见张信挂了电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6月8日汇的款,今天应该能到账吧!”
“这次有多少钱来着?”油条干脆坐了起来,下一句却偏到爪哇国去了,“我们干脆在外面租的那间房子里摆一些床吧,天气太热了,我想在那里吹空调啊!~~!!”
“跟上次一样,1240.5万!”阿牛热的有气无力的,“这钱根本花不动啊!”
“诶?阿牛!”欧阳从床上探出头来,“你说你家怎么不买现成的房子,非要在乡下自己修?”
“别提了,”阿牛闷声闷气的说,“我爸给我哥我姐每人在衡州市区各买了一套四室两厅,外加一处门面。每家还给了五十万用来做生意,我姐还好,开了家超市,但是你们猜我哥准备干什么!?他偷偷城里的房子和门面都卖了,把村里的荒山承包了七八座,都种了茶子树,准备搞茶油生意!我嫂子知道了差点没哭断气!我爸妈原来也准备到城里住的,连房子也看好了。但是出了这么一个事,他们就干脆在乡下修个大房子,准备接我大哥一家过来住,让我大哥两口子去忙茶油的事,他们给大哥家带带小孩。”
“阿牛!你们衡州房价怎么样?修房子要多少钱?”正在假寐的情圣突然睁开眼睛问。
“四室二厅,三十二万,六十平米门面要二十万。家里的话修三层楼,大概三十万左右。”
“诶!”油条也来了谈性,“阿牛,你们那里有别墅卖没有?我家娄州那边居然没有别墅卖!”
“可算了吧,你!”辉哥抬头看看自己上铺的油条,“你爸爸是个厂长,你敢买别墅?”
“哎~!”油条闷声倒下,“就我一个人不敢寄钱回去!老头子快点退休算了!有钱我都不敢乱花!”
情圣刚好闷头算清了一笔账,抬头就骂:“TMD,我家在县里买了几套房,怎么平均下来比你们衡州还贵?”
阿牛乐了,急忙问:“你家买房多少钱?”
“我老倌买了三套毛坯房,每套也是四室两厅,均价快四十万了!”情圣顿时不爽了,他估计自己老爸被人涮了。
张信一听,奇怪了?他住武陵但是老家却是和情圣一个市的,就跟着说了一句:“情圣你家是在祁N县里买的房撒?我家老倌子在零陵市里买套复式楼都只要三十万啊!”
情圣当时就气的哇哇叫,跳下床抓起手机去跑了出去,估计是给家里打电话去了。听说情圣给家里打了三百万,估计是有人把他父母给骗了。
老大李建这时深有体会的说:“我就说不能一次给家里打太多的钱,老汉他们根本管不住啊!”
付翔也翻身坐了起来,一脸衰样的对着他下铺的老大说:“老大你家亲戚还算好的,只是找你家借钱救急,一共才借出去四十万。你知道我家里已经借出去快两百万了!都说要做生意,鬼扯!要不是我姐发火了,我爸妈根本不会拒绝别人!”
辉哥嘿嘿笑了:“我家里就嘴紧,偷偷去花城买了房子门面,我哥哥嫂子也跑到了外地去做生意,一个上门借钱的都没有。”
“不是吧,辉哥!”油条低头看着他屁股下方铺位上的周辉,“你连肖楚都瞒着?旭哥都把卡内余额坦白给吴仪看了啊!”
“我就说我赚钱了,具体多少她也没问啊!”辉哥怪笑一声,“蔡旭那个坏蛋,他会主动告诉吴仪他在盘古的资产有多少不?”
欧阳这时懒洋洋的说:“要我就去沪海买别墅,不想回家啊!”这厮父母分开生活经历都很丰富,好像都不是缺钱的主。前世欧阳就一个人跑渝市去了,再也没回过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