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完了?胖子不过瘾的把头套拉下来甩给陈从,“效果还是不错的,就是厚了点,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我可以改进!”
“还有,臭了点!”
“我洗洗!”
陈从躬着身子双手捧着那只彩色腿袜毕恭毕敬的跟在胖子后面,“胖哥!你刚才打狗的动作太帅了!你知道你打趴了多少只吗?”
“我没有狂犬病!”胖子答非所问。
“胖哥你当然没有狂犬病!”陈从以为胖子还在为之前的事情不愉快,忙不跌陪上笑脸,“是我们大家瞎了眼,冤枉你了。”
“胖子你别往心里去,确实是我们不好!不该冤枉你!”蔡可贝涨红着脸,她任性自大,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给人陪不是。
“我有病!我真的有病!”胖子自言自语,还沉浸在他的自己思绪中,没病怎么会时不时就会像哈士奇母狗那样仰脖高吠,没病耳朵怎么会有幻听?
“胖子!你别这样了!我们都给你赔不是说对不起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啊!”王进感到烦闷,他认为胖子矫情作过了头。
“我就是又病!嗷,殴欧欧……殴!”
胖子张嘴又开始吠叫,王进和陈从,戴小贝三日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胖子真的有病,刚才大家好不容易打跑狗群,他又开始吠叫召唤,这样闹下去还有完没完。
王进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胖子再吠叫下去了!
趁胖子不备,他上前反剪胖子双手,递了个眼神给蔡可贝,蔡可贝秒懂,抓过陈从手里的臭腿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上了胖子的嘴,用力一拉在后脑上打了个死结,尔后陈从又贡献了条裤子,他们扯开来当绳子把胖子结结实实绑在了柱子上。
“嗯嗯!啊!”胖子瞪着眼睛,叫叫不出,骂也骂不出,气恼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胖哥,不是我们要绑你,你可能真的是有病!”陈从对胖子总有一种不同于别人的亲切感,看着他困在柱子上双目红赤,痛苦不堪的样子,他心里非常难受,但胖子老是隔三岔五的吠叫,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也没了主见。“等老大来了,肯定有办法帮到你的!你别急!”
“啊!嗯嗯……嗯嗯……”胖子不甘被缚,像困兽一样拼命挣扎,连柱子都被他摇撼得晃动起来。
柱子一动,屋顶也跟着摇晃,叮叮哐哐墙上挂的屋顶上吊的,砖瓦壁画纷纷往下砸。
“胖哥别摇了,大殿要被你摇倒了,房子没了,老大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胖哥哥求求你别摇了!”陈从带着哭腔,一只银盏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砸到了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殿内砰砰声大作,接着一根横梁掉下,把陈从跟胖子从中隔开。
“陈从,快跑,房子怕是要塌了!快跑!”蔡可贝拉住陈从的手使命往外拖。
而那个怕死鬼王进见大殿摇摇欲坠早就跑到殿外去了。
“不行,我必须带胖子一起走!”陈从甩开蔡可贝,跳过横梁扑到胖子后面,去解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情急中却怎么也解不开,他跪下来像狗一样咬着绳子拼命撕扯,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打湿了胖子的后背。
“回来呀!陈从!”蔡可贝失声大喊,一根大柱子眼看就要砸向她,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王进突然良心发现,飞奔进来推了她一把,自己却被柱子砸到了脚。
王进眼前一黑,噼噼啪啪的响声震耳欲聋,大殿真的要踏了,一股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忍痛滚向大殿外。
轰隆!砰!大殿真的塌了,蔡可贝趴在王进身边,伸出一只手拼命的喊叫,“陈从,胖子,陈从你们不能死!”
“塌了!真的塌了!”王进内心振荡,他没想到胖子会有这么大的神力,真能摇塌大殿,也非常的后悔,他后悔为什么要把胖子绑起了,而不是一手叉叉死他。
偌大的宫殿瞬间化为废墟,鲜活的两条生命转眼被埋在了废墟下面,戴可贝像疯了一样扒拉瓦砾碎石,企图挖出胖子和陈从,“不要死,我不要你们死!”
突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狗吠,“噢!欧欧……殴!”残砖断梁中胖子驼着陈从直冲了出来。
“可贝!我们没有死!”陈从一眼就看到了蔡可贝那双鲜血淋漓手触目惊心的手,忍不住鼻子一酸。
王进看到他们惊嚇得下巴都脱臼了,“你们是人还是鬼!”
“噢!欧欧……殴!”胖子想要骂人,无奈现在他除了能够发出狗吠的声音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语。
“再鬼叫鬼喊我就叉死你!”王进提叉上前。
“噢!欧欧……殴!”胖子想骂:狗日的王进,你叉劳资就一拳结果了你,就你馊主意多,一会怀疑劳资是叛徒,一会又怂恿蔡可贝绑劳资,全人类就数你嘴最毒,心最黑!
“不许打!胖子你们快跑!”蔡可贝亮出弓箭挡在了胖子面前。
“蔡可贝,你是傻还是疯,胖子犬毒攻心,都不会说人话了,你还护着他,要害死我们吗!”
“我不管什么毒不毒的,我只知道胖子和陈从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再伤害他们了!”
蔡可贝的话让胖子很感动,张口想要说谢谢又怕冒出欧欧……殴的狗叫声,只好紧闭着嘴巴,点头表示感激。
“你让不让开,不让我连你一起叉!”王进眼眸里已经在往外窜火苗了,他是彻底被蔡晓贝惹火了。
“胖子你们快跑!”蔡可贝用力推了胖子一把。
“我们跑了,你怎么办?”陈从问。
“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王进确实不会对蔡可贝怎么样,他针对的人是胖子,他怕胖子的犬吠声招来群狗围攻,他怕胖子得了狂犬病,总的来说他就是怕胖子伤害他,因为他极度自私,不然怎么会没有朋友。
胖子驼着陈从朝西边狂奔,一路上他忍不住大声吠叫,引得四周遥相呼应。
“胖哥!为了我们的安全,你委屈一下!”陈从再次用腿袜封住了胖子的嘴。
这次胖子没有挣扎!只是眼眸里多了一丝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