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晃悠?”宁初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发顶,质问道。
小太监估计也是第一次被宁初抓包,很是紧张,“回公主的话,奴才见小德子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去帮帮他。”
这话倒是听着中听,不过早干嘛去了,先前小德子自己跑进跑出的时候,可没有人说要帮他。所以宁初对于这个小太监所说的话,抱有怀疑态度。
不过她不会阻止这个小太监,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去做,这样宁初才能找到那个下毒手的人。
“既然是去帮人,那就赶紧去吧。”宁初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小太监得了命令,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退下了。
这一夜,因为事情完成得还算顺利,所以宁初睡了个好觉。
次日,宁初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去喊小圆圆,然而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小圆圆,小圆圆这会正躺在床上养病呢。
宁初叹了口气,自己起床,换了身衣裳,这才唤了人进来,给自己梳妆打扮。
这几日宁初没怎么在意过外表,所以都是自己套上外衣,用簪子将头发挽上去,简简单单的就行。
但今日不一样,虽然还不太确定今日会发生什么,但宁初知道,今日肯定不会和其它日子一样,所以提前准备好,这样才不会临阵慌了手脚。
另外两个宫女的手艺,是没有小圆圆好的,她们梳的头发,总是显得懒洋洋的,不那么工整,所以如非必要,宁初也不想她们给自己梳头发。
梳洗结束,宁初站起来,视线扫过屋里站着的两个宫女,道:“你们去小圆圆的院子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去,知道了吗?”
“是,公主。”回答得还挺迅速。
宁初想了想,也没有在为难她们,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另个宫女离开,宁初起身,也走出房子。
对于小圆圆来说,宁初是她的公主,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弄出让她做什么,她从来不会怀疑,也不会疑惑,只会照着宁初所说的去做,就好比这次。
而宁初,为了不愧对小圆圆的这份信任,也要好好的而表现自己。
离开她的宫殿,宁初径直朝着御书房而去。
在去的路上,宁初打听了皇上的消息,知晓前面早朝已经散会了,这会皇上在御书房批改奏折,也就是说,宁初这会去御书房,时间是选对了。
昨日借着李御医的名声,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宁初院里的小宫女身体不适,而宁初派人拉着李御医就去救人。
这事早已经在宫中传开了,宁初路过的时候,还听人说起,那些小宫女躲在角落说八卦,根本没有注意到宁初。
听见他们在谈论这些,宁初更安心了,他们若是讨论这些,那就说明皇上也知道了。
皇上虽然不喜宁初,却也是个明智的皇上,到底是不是为了房子的事情,他应该一眼便看透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宁初探头,问守在门口的公公,“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宁初公主求见。”
条件弯腰,冲着宁初行礼,点头道:“公主请稍等。”
这公公不是上次那位,看着倒也踏实,挺像刚入宫的小太监,不过看他年纪,也不小了。
宁初还在捉摸着这个太监到底是小还是老的时候,他已经走出来了。
太监小跑着出来,站在宁初面前,笑道:“宁初公主,皇上请您进去。”
宁初冲他笑了笑,随后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几块包得严实的糖块,放在他的手心,笑道:“这是些小点心,估计你也很少能吃到,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谢谢了!”
闻言,太监连忙跪下来,急道:“宁初公主严重了,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
要是每个奴才都有这种自知就好了,宁初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道:“起来罢,如此害怕作甚,我又不能要了你的命。”
太监颤巍巍的站起来,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宁初对他笑了笑,也不在理睬他是什么反映了,直接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上位于高位,手上拿着笔,笔锋走走停停,无比忙碌。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宁初跪下来,高声喊道。
皇上早就听见她进门的声音,只是一直未曾理会,听见宁初行礼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宁初。
宁初是什么的性子,皇上很明白,她并没有立刻让宁初起来,而是盯着宁初看了一会,直到把人都给看得后背发毛,这才缓缓开口道,“宁初倒是越发的有本事了。”
“儿臣不敢!”宁初坚定的回道。
“呵!”皇上冷笑一声,继续道:“不敢?昨日你让手下的人去太医院直接抢人的事情,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现在你来朕面前说你不敢?”
果然是传言的力量,在传到宁初的耳朵里,这原话不就变味了?
不过变味了没关系,只要能传入皇上的耳里,一切都好说。
宁初举起双手,深深的叩拜,然后趴在地上,“父皇!儿臣如此着急,是为了一条人命啊!若不是她,父皇今日,怕是就见不到儿臣了。躺在床上,不是儿臣的下人,而是儿臣了!”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他眼中的冷意稍稍降去,厉声问道:“此话何意?”
“父皇,昨日儿臣让李御医去诊脉,在那下人用的药中,发现了毒药。有人想要置儿臣身边的人于死地!”宁初说话的语气渐渐带着哭腔,“儿臣殿中不过五人,今日这个去了,明日那个去了,再不过两日,去的便是儿臣了!”
“荒谬!”皇上气急,打断宁初的话,“你是朕的女儿,难道偌大的皇宫,还有人敢毒害你不成?”
宁初只是哭,没有回答这句话。
面对宁初沉默的哭泣,皇上越想越心慌。
诚如宁初所说,她身边的人少,若是有心人真的想要杀她,渐渐的将她身边的人换去,随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弄死,这自然是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