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知道的真不多,”钱笨道,“就像我不知道这家茶馆老板现在在哪里一样。”
“他在他该在的地方。”魏玲嫣然道。
“他应该在哪?”钱笨瞪大了眼睛。
可还没等到魏铃回答,已有四,五束寒光闪向钱笨。
原来茶馆里的高手们发现突然出现的钱笨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人反应过来,抽出刀扑向钱笨。
眼见那几束寒光即将打到钱笨,可不知怎的,原来还坐在那的钱笨突然
身形一闪,就闪到了魏玲身后,左手抱住魏玲,再一闪就到了二楼的栅栏上。钱笨放下面红耳赤的魏玲,嬉笑道:“在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打打杀杀可不好噢!”
钱笨话音刚落,又有一道身影从楼上闪向钱笨,那轻功绝不再钱笨之下,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钱笨看那身影先是一愣,随后又笑着大喊道:“几年不见,不仅娶了个这么美的媳妇,就连轻功也有精进啊!”
只见那人跃到早已面红耳赤的魏玲旁,一手抱住她,又跃回了茶馆三楼。
刚才这两人你闪来我闪去这几下,不难看出都是绝顶高手,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甚至有的已经拍案叫绝了。
“好久不见,郭仲。”钱笨望着那身影笑道。
“好久不见,钱笨。”那人也望向钱笨,他那深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黄昏。
残阳如血,红袖如刀。
钱笨怎么醉的已经记不得了。郭仲也记不得了。
总之他们都醉了。
好像在记忆中隐约记得是他们俩从那二十几人的追捕下逃了出来,然后就找了家酒馆寻醉。
醉的人总是要醒的。
因为他们醉了,所以他们醒了。
但醒的方式有很多种,而钱笨他们无疑是最奇怪的一种。
钱笨缓缓睁开眼,发现他被绑了起来。
“唉,”钱笨叹了口气,苦笑道,“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吧。”
“只不过那时候是我把你绑起来,而现在我们俩都被绑了起来。”郭仲也苦笑道。
三年前,自从郭仲把钱笨放了之后,就一直被六扇门视为叛徒,被多名高手追杀。有一次,他身负重伤,眼见就要死了,可这时,钱笨拼着性命把郭仲救了下来。自此,他们便是过命的朋友了。
“两位施主,多有得罪。”一个深沉的声音打断了郭仲的回忆。
“唉,没想到就我们两个小人物能惊动武当掌门的素心法师。”钱笨叹了口气。
“施主多礼了,我们武当也只是想查明偷窃我门内功的盗贼。”那人特地把“盗贼”两个字加得特别重。
可钱笨仿佛没听到,只是淡淡道:“大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已不当盗贼好多年。”
确实,自从当年他把郭仲救出来之后就决心不再当大盗了。
只见一个老和尚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挂着不悦的表情。
他自然就是素心法师了。
“可还请施主配合我门调查。”素心法师停在钱笨面前,没好气地道。
“那若我就不呢?”钱笨抬起头望着他,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素心法师正欲上前,突闻郭仲大喊一声:“我以我本人担保,我的朋友绝不会做这种事!”
“哼,以你担保?你是个什么东西?”素心法师冷笑道。
“我……”郭仲一时竟答不上来。
确实,无论他以前是不是六扇门里的名捕,可现在,他只是一个茶馆老板。
郭仲一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后他又缓缓道:“若大师肯给我们一个面子,五个月后我们必将真凶带去武当!”
“四个月!”素心法师想了一会开口道。
黎明前的黑暗。
素心法师已将他们放了出来。
他们俩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没人知道他们要去哪儿。
一片寂静。
“你这次可害惨我了,你知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麻烦。”钱笨缓缓开口道,打破了这无边的寂静。
“我把你害惨了?你难道不是故意被素心法师擒住的吗?”郭仲望着钱笨道。
“你猜。”钱笨笑着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郭仲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
“只能去找他了吗?”钱笨停下脚步,望着渐渐露出鱼肚白的天空,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谁?”郭仲一脸疑惑地望向钱笨。
“浪子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