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回屋拆开了铁管读到了苏士晖写的信这才明白为什么苏士晖邀请自己做苏家供奉的需求为什么这么强烈和突兀:原来就在后天,苏士晖需要慕容离动手的目标就要到达锟阳了,而苏士晖并不打算让后者踏入城池半步。
这次的目标是一家专门做药材生意的商会驻扎在锟阳的代表,这家商会与苏家常年有交易,不过这次新换的代表明显不怎么“上道”,不仅数次拒绝了苏士晖提供的药材和贿赂,更是拖着一笔尾款迟迟不交,这无疑让苏士晖大为光火。苏士晖这才要趁着代表去别的城市调研的空挡,谋划暗杀。
这对于慕容离来说当然不费吹灰之力,按照情报,这名代表身边有一个“开窍”境的保镖,开窍境就是不入流,一个修真者必须先经历“锻体”、“炼神”、“开窍”三重历练才能正常修炼真气,所以说这名保镖没有真气,充其量就是一个比普通人力气大,聪明点的人。
慕容离本是没把这群人放在心上,把信放在了烛火上燃尽,转身就要去睡觉。不过尴尬的是,狐兮儿一直是以狐狸的形态搭在慕容离身上的,根本没人想到她也是个人,所以苏府给慕容离准备的院子里只有一张大床。好在慕容离和狐兮儿在村长家就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多月了,此时虽然别扭,但也不至于太尴尬。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慕容离提着剑搭着小狐狸就要赶去城外埋伏了,按照情报,代表的车队在明天清晨就要进城了,提前埋伏也是为了万无一失。苏士晖也明白宝刀配英雄的道理,赠予了慕容离一把纯精铁打造的佩剑,当然也给慕容离原本的武器配了慕容离一个剑鞘。
就这样,慕容离在小道上埋伏了一晚,一直等到第二天天色微微擦亮,一辆马车在数名骑士的保护下向慕容离这边走来。
慕容离听到了马蹄声,立刻警醒了起来,道旁两侧都是长草,慕容离躲在草堆里扒开一处,看到了马车上画的莲花印记,明白了这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不由的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利剑出鞘。
此时车里坐的正是商会代表杜清,作为新上任的商会代表,杜清很是看不惯前任和同行们索贿受贿的行径。锟阳苏家虽说是商会的老主顾,但是一想到苏家和前任暗地里的勾当,杜清就忍不住“恨屋及乌”,所以他找茬拒绝了苏家一批合格的药材,随后更是拖着一笔款项迟迟不肯交付,明白着要吊着苏士晖。杜清不是没想到苏家会报复,但是苏家没有修真者罩庇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这次他特意找了个“开窍”境的保镖赵沧,在他看来“开窍”已经是苏家所能请到的最强高手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多了慕容离这个变数。
眼见马车驶到了跟前,慕容离二话不说,提上面巾,横剑而出,那赵沧也是反应慢了半怕,直到长剑到了眼前才拔出刀去挡,慕容离放了个空挡,赵沧砍了个空,重心不稳直接向剑尖上撞来,被刺了个正着。
慕容离剑上附有剑气,赵沧虽然经历了“锻体”,皮肤坚硬如铁,但是怎奈何慕容离剑气之锋锐,如切豆腐一般直接把赵沧的脑袋刺穿。而后者知道跌下了马都还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苏家,竟然有修真者吗?
赵沧落马,其余的五名卫士依然不惧,围城了一个圆形,举起马槊一同次来,慕容离反应极快,他踩了一下赵沧的马,借力纵身向上跃起,趁着五柄长槊交叉时落下,压死了五人的兵器,随后长剑喷出直接把一名卫士“射”下了马。其余四人也是变招极快,纷纷弃槊下马,拔出腰间佩剑再次摆好阵型攻来。
慕容离虽然修炼出了剑气,但是它无法像真气一样攻守兼备,论起防御,慕容离甚至不如那开窍境的赵沧,所以也是谨慎了许多。卫士深谙“打蛇七寸”的道理,武器不约而同的想慕容离残缺的左臂处攻来,谁成想这正中了慕容离的计谋,他卖了个破绽,侧身躲过剑击,右手顺势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佩剑,剑气充盈,一击就再次夺去了两人的性命。
剩下的两名卫士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事理?慕容离的强大甚至让两人生不起反抗之心,但是慕容离可不是慈悲的主,两卫士不再主动进攻可不代表着慕容离会放过他俩,只见他长剑一横,径直向两人攻去,卫士们咬牙对拼,谁料慕容离这一击使了全力,直接把二人的兵刃斩断取走了他们的首级。
当时族内大比,慕容离就借着考核长老的功力震碎了慕容家的制式长剑,但是两卫士的兵刃实在要比制式长剑差上许多,一剑斩断兵刃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慕容离拄着剑,喘了口气:刚刚的战斗看似行云流水,当中的体力消耗只有当事人才明白。慕容离歇了歇,把一开始“射”出去的剑取了回来插入鞘中,这才挑开了马车车帘,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杜清。
此时的杜清已经没了往日里沉稳,他仰着头看着棚顶,左手紧紧地抓着裤子,右手抓着一杯茶,不住地抖着,茶水溢出,打湿了半边身子。慕容离撇了撇嘴,话不多说,直接长剑划去,杜清也没料到慕容离会如此直接,刚刚想到的一肚子求饶之词竟是一句都没用上,只是叫出了一声“好汉!”就已经丢了性命。
慕容离也是看了看,长剑归鞘,回到了之前藏身的草丛抄起了熟睡中的狐兮儿,就要起身离开。想了想,又转身回去在马车上刻下了“盗帅”二字,意欲迷惑后续城中的办案人员。
慕容离走的很是潇洒,迎着朝阳的第一缕霞光进了城。
直到晌午时分,几个挑柴进城贩卖的樵夫才在小路上发现了六人的尸体并报了案。
一时之间“盗帅”之名成了锟阳城衙门官员案上最让人头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