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情愿的收拾完,懒懒散散的瘫倒在沙发上,嘴巴里机械的嚼着面包作为早饭。苏矜焦躁的转着圈,手里拿着今天发布会我的发言稿反复念叨着,仿佛那个要上场的人是她。
“这些你都背熟了吗?”
苏矜在我面前抖了抖手中的那一沓纸哗哗作响,像极了多年前对我恨铁不成钢的语文老师。
“熟读并背诵了,放心啦苏老师。”
我把她强行按到沙发上坐下,捏捏她的肩给她放松放松。
“既然都准备就绪了,那我们事不迟疑赶紧走吧!”
苏矜像弹簧一样,我刚把她按到沙发上她就弹起来了,着急忙慌的把我拉着出门。
我无奈的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稳稳当当的时针分针分秒不差的显示着六点半,而窗外天气朦胧着微微的光亮,连太阳都没升起半杆。
虽不情愿,单看苏矜这架势,就算在家她也不会让我安宁的,我只能屈服了。
不出意料的,除了会场看门常驻嘉宾的保安老大爷,唯一到的就只有我和苏矜了。苏矜把睡梦中的老大爷叫醒开门,老大爷睁着迷茫的睡眼,用意外惊奇的眼神看了我俩一眼,之后骂骂咧咧的给我们开了门。
苏矜一直拿着手机翻看网上的反响,亲自下场和黑粉对撕,轮番切换着几个账号,对一些不良评论进行举报。很难相信,我竟然就这样和她干巴巴的坐到了下午。
门外陆陆续续的已经有邀请来的记者排队了,我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公司里的几个领导和负责人也都过来了。这种场合我无非只是撑个台面而已,说几句致辞和感谢,以及对这部剧的期许和祝福之类的,今天的重头戏,除了招商就是路弯的澄清了。
公司给我们安排的澄清内容是:路弯作为我的私下好友亲自到场对这部剧表示祝福,顺便不经意的提一提书中设定相同的内容,这样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很快就要到她的环节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登台了,台下记者跃跃欲试,已经准备开始写通稿了。
“路小姐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请过来?”Jenny紧张的皱着眉,侧头悄悄的问助理。
“路小姐今早拒绝了我们的接送,她说要自己过来,我们也不好强迫。”助理面露难色。
听到这我不由紧张起来,路弯怎么会想缺席吗?这个时候变卦,真的会让这场发布会很难收场。
我突然瞥见会场侧方大门被打开了,竟然是侯哲瀚带着路弯进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路弯从后台走过来,宽大的黑色口罩将她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紧张且期待的看着她,她微微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
“大家好,我是路弯。今天作为林木的好朋友受邀出席这场发布会。作为作家,每一步书都是我们倾注心血所著,就像播撒下的每一粒种子,你等着它收获,等着它结果。即使有的时候那个果实并不完美,但你知道它是你亲手所种,心里便充满了满足感和安慰感。这颗果实被推至大众,谁都有欣赏触摸它的权利,即使不小心被别人采摘,你纵使心中万般不舍,也只能坦若接受。”
全场一片寂静,台下记者面面相觑。Jenny闭经身经百战,脸面上还挂得住,这话中的意思很难不让人想歪。
“很抱歉刚才跑题了,我一向说话也不打草稿,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我都险些忘记今天的主题是南风渡改编剧。作为林木的朋友,我很高兴看到她有如今的成绩,朋友之间总是想把最好的给彼此,现在就是微不足道的我为我的好朋友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还是衷心祝愿这部剧能够大火,毕竟这是好多人的心血。”
Jenny赶紧示意后台切断麦,并让助理把路弯请下台,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台下却是一片议论纷纷。
突然隐约间一只有力的手握住我的胳膊,我机械的转过头,没想到竟然是松明。我心中百感交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听到那句“乖,我回来了。”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满腹的委屈和无力感升涌上来,我不顾场合抱着松明嚎啕大哭。
“怎么办?我好像搞砸了一切……”
“没关系,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