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叫人来帮忙吧。”沁晓思说着就往包间方向跑。
“喂,不用了,让他缓一会就好了。”
卫生间里那个味正常人都能闻出古怪,可不是醉酒吐出来的气味,李科就是守在这等气味散去,洗手间有排气通道,只要过几分钟,气味淡一些就可以了。
见沁晓思跑的快,李科情急下伸出手去拉她。
眼见两只手就要拉上时,沁晓思手上突然窜出数根长刺,如植物的茎干一般,只是更加尖锐。
长刺如虚影般穿过李科的手掌,带来剧烈的疼痛,却不见伤痕。
李科一惊收回了手掌,疑惑的看了看,确实没有伤口,然而长刺的确是穿过了手掌,而且很疼,犹如小刺扎在肉里的感觉。
“女孩子的手可不能乱碰哦。”沁晓思回头嘻嘻一笑,跑进了包间。
“溯。”李科手掌一晃,几根小刺从肉中滑出,还没落到地上就化为雾气消失不见。
“‘植者’吗?”李科没想到能遇到同行。
这位沁晓思同学手上伸出的长刺明显是“灵”,能控制灵植很可能是“植者”,这些不重要,灵者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不可遇,以前跟着老头子时见得多了去了。
关键是这位沁晓思如果真是灵者,那她应该是能看到,或者感受的到“赤色虹花”的。
李科脸上露出一个,这事有趣了的表情。
过了一会包间里出来三个人,沁晓思带着展文,黄睿。
展文边走边笑道:“卞书行这小子酒量不差啊,今天怎么喝吐了。”
黄睿说道:“先看看人吧,这么半天没出来,不会喝晕了吧。”
李科把卫生间门推开,味道已经淡了很多,仔细闻还是有点怪味,不过不到引起普通人警觉的程度。
见李科站在门口不进去,展文说道:“兄弟,进来搭把手啊。”
李科摇头,开玩笑,那个味道想想就恶心好吗?
“他刚才差点吐我一身,你们也小心点。”
展文点点头,交情不到,人家嫌弃也是正常。
“咦?”沁晓思疑惑的站在卫生间门口,不时把头往里面探。
“你对男厕所这么感兴趣吗?”李科在一边打趣。
“你才对厕所感兴趣呢!”沁晓思白了李科一眼,转身回了包间。
李科看着沁晓思的背影,陷入沉思。
“卞书行这家伙吃了啥,这味道够可以的!”
正想着,黄睿和展文架着卞书行从厕所里出来了。
李科看了看,卞书行还没醒,刚才出手有这么重吗?还是这小子真喝晕了?又或者兼而有之?
不多想了,李科帮着一起把卞书行架回包间。
回到包间,王霏霏吃了一惊,赶过去照顾,“怎么醉成这样?”
“怎么样?”李科一坐下,孟涵芸就靠过来问道。
“搞定。”
“那走吧,你还想吃啥?回去给你买。”
李科想了想,点点头。
事情解决,那个沁晓思是不是“植者”李科其实兴趣不大,想来想去还是回去打游戏更有趣。
“你干什么!”
正在李科起身准备离开时,王霏霏猛的尖声叫道。
李科回头就看到小九捏着把小刀一甩一甩,小刀是切水果的,只有人一根手指大小,杀伤力有限。
“怎么了。”见黄睿吃惊的看着小九,孟涵芸问道。
“她,想用这个,捅他。”小九先是指了指沁晓思,又指了指卞书行。
“沁晓思,你想干什么!”王霏霏继续问道,语气愤怒,表情…也很愤怒。
展文在沁晓思旁边轻声询问,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黄睿则是看着小九。刚才沁晓思突然抄起小刀去刺卞书行,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只有这位孟涵芸的表弟第一时间跳了过去,就觉得眼前一晃,小刀就到了小九手里,沁晓思也被他推到一旁。
黄睿吃惊,展文担忧,王霏霏愤怒,众人都不说话,包间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李科想了想对着孟涵芸低语几句。
孟涵芸走过去安慰王霏霏:“霏霏,卞书行也没啥事,我先带晓思回去问问情况,要是你气不过,咱们之后告她好不好?”
王霏霏喘了几口气:“算了,朋友一场的。沁晓思,你以后别靠近我们!”
孟涵芸又去拉沁晓思:“展文,我送晓思回家,有啥事明天再说。”
展文皱了皱眉头,这种事应该他这个男朋友来实行才对,但要说关系,他和沁晓思的关系还真不如孟涵芸和沁晓思更近。
“行吧。”展文点点头。
孟涵芸挽着沁晓思出门,她也没说话,乖乖跟着走。
见李科几人都出了门,小九笑着把小刀弹到果盘里,对着王霏霏笑道:“没啥担心的,别说没刺到,就算刺上了也要不了命。”
王霏霏点点头:“谢谢你了。”
出了ktv,几人上了车,李科,孟涵芸,沁晓思坐后排,孟涵芸在中间。
小九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对李科说道:“豆子哥,我中招了。”
边说边愁眉苦脸的伸出左手,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推的沁晓思。
李科五指虚握,“溯。”和之前李科的情况一样,几根尖刺从小九的左手中滑出。
“哈哈,舒服了!”小九眉开眼笑握了握左拳。
“果然是你!”沁晓思恨恨抬头盯着李科。
“什么玩意果然是我。话都说不清楚。”李科动了动身体,孟涵芸这个车不大,三个人挤一排可是坐不开。
孟涵芸瞪了李科一眼:“不准乱动!”
“卞书行身上的‘守节花’,是你去掉的吧。”沁晓思说道。
“咦?晓思你也知道‘守节花’?”孟涵芸一脸惊奇。
“她不但知道,说不定还是她种的呢。”小九转过头,脸上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
“你才种‘守节花’,你们全家都种!”沁晓思怒道。
“和我没关系啊。”李科举手。
“你也不是好东西,卞书行身上的‘守节花’是不是你除的?”沁晓思转移火力。
“晓思,‘守节花’不是会害人命吗?李科除了它有什么不对的?”孟涵芸说。
“他真是你表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家有灵师的血统?”沁晓思转移话题。
“你也没告诉我你是灵师啊。”
沁晓思沉默。
“咱们好好说话,卞书行身上的‘守节花’和你有关系吧?干嘛要害人?”李科说道。
“我害他什么了?‘守节花’下无冤魂!谁是坏人谁心里清楚!”沁晓思冷笑。
“她说的没错。”孟涵芸转头看着李科,眼神不善。
“喂,我也没错啊,我是救人呢。”李科哭笑不得。
“他自己要作死,用得着你多管闲事?”沁晓思怒道。
“你还用小刀扎他呢,你才是坏人。”小九自然站在李科这边。
“又扎不死,大不了和他打场官司,你看法律护着谁。”沁晓思斜睨着小九,一副看小白的架势。
李科吸了口凉气,大姐,你这三观有点歪啊。
“我就问你,卞书行这种人该不该死?”
“罪不至死啊。”李科说道。
沁晓思柳眉一竖就要发作。
孟涵芸连忙劝解:“晓思,你说卞书行身上的‘守节花’不是你种的,那是怎么回事?”
卞书行这种行为法律上的确罪不至死,也就是受些道德的谴责。但身为女性孟涵芸也能理解沁晓思对这种男人的深恶痛绝,继续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我一位朋友,当时她和卞书行谈恋爱,发现他很花心,又舍不得离开他,和我谈心时我给她出了这个主意。”
“变态啊你。”小九插嘴说道。
沁晓思眼睛一瞪,挥手一根尖刺甩向小九。
“我靠。”尖刺扎在小九脸上,融入皮肤中,他没有灵力,看不到摸不着,对着脸上一顿揉搓,痛痒难止。
“这次你说错话了,受会罚吧。”李科看出来这个刺不致命,不过受些苦就在所难免了。
小九苦着脸保持沉默。
“那你的朋友知不知道这可能害死卞书行?”李科问道。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杀人魔头吗!种‘守节花’需要代价的,哪个女孩子愿意害死自己的伴侣?”
匀了口气沁晓思继续说:“她也警告过卞书行,可他死性不改。再说了七个啊,要七个才会死人,哪怕你一辈子只碰六个女人呢。但凡收敛一点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女孩子都做出这么大让步了,很过分吗!”
孟涵芸又转头看向李科:“就是说,到底谁过分啊,这样的男人就该死。”
“看我干嘛。”李科哭笑不得,“算我多管闲事,给你道个歉,不过再遇到我还是会管,一码归一码啊。”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霏霏吗?”孟涵芸接着问。
“不是,我朋友早和他分手了,霏霏他还没碰过,我本来以为霏霏是第七个,等着看好戏呢。”
“要不要这样狠啊。”李科插嘴。
沁晓思不满的瞪了李科一眼:“然后我觉察到花消失了,就想刺他一刀给他一个教训。”
李科和孟涵芸对视一下,这事还真不能怪谁不对。
“现在卞书行好了,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子,你们就这样不管了?”沁晓思又看向李科。
李科想了想说道:“你是‘植者’吧?培养一种让人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的植物不就完了。”
“谁告诉你‘守节花’是培养出来的?植者又不是园丁,你给我培养一种灵植看看。”沁晓思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