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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那年旧梦

那桃子在接下来的几天,飞快的萎缩。散发出一股糜烂的味道。

竹心嫌弃的捂着鼻子:“公子,这东西,可以丢了吧?”

俞清松把仙客来摆满了屋子,低声呢喃道:“再过两天该风干了吧?”

竹心实在受不了了,趁着他放花盆的功夫,端起那盆烂得不成样子的桃子就飞奔了出去。

他把烂桃倒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把空盘子翻过来,开始刨坑。

俞清松放完了最后一盆仙客来,发现屋子里的味道减轻了,他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

他大步迈出门,正准备去洗手,就看到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竹心,一边在填坑,一边做出一副要呕吐出来的表情。

他凑近了去看,却发现坑已经填完了,竹心还在拿着空盘子敲敲打打,像是要把里面的东西压得非常坚固一样。

“干嘛呢?”俞清松在他身边蹲下。

竹心吓了一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瞪着眼睛:“公子,我把你的烂桃埋了。”

俞清松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就要挽袖去挖土,竹心一把扯住他:“与其让它腐烂,不如让它在土里重新长出来,您说是不是?”

俞清松动作一顿,有道理。他快速站起来:“那我去浇点水。”

竹心烦躁的把空盘子往地上一丢,这是个什么桃子,居然活生生的把一个谦谦公子变成了一个傻小子。

竹心爬起来,默默的回到房里,把仙客来又一盆盆的搬出来。

那桃子不知道是自己生命力顽强,还是俞清松照顾得不错,一个月后不仅长出了芽,还长出了手臂般大小的长度。

俞清松有时候坐在窗边看着那柱新苗,莫名其妙的会发笑。

竹心总觉得他是被人施了妖法,从带回那颗桃子开始就不对劲了。

变故从入夏的一场大雨开始,那枝丫被雷暴雨从土里冲了出来,等去京郊纵马的俞清松赶回来的时候,那枝丫已经被拦腰折断了。

雨势变小,却不曾停,他一路顶着暴雨赶回来,却发现为时已晚。竹心把干净的衣服披到他身上:“公子,先去洗漱吧。”

俞清松身上还挂着水珠,竹心担心他生病,一路推搡着他进了房门。

热气不断蒸过他的脸,温热的水温让他渐渐回神。

“竹心,那树是不是死了?”

竹心没说话,只是加快了给他洗漱的进度。

“她就给我了这样一件谢礼,我都没能留住。”俞清松的声音有些哽咽。

竹心擦身子的手一顿:“公子,要是这个人天天都能在您跟前,这跟她有关的东西,又何止这一件?”

竹心猜了个大概,说话故作高深。不过,倒是正中俞清松下怀。

一个位份不高的公主,下嫁给朝中位高权重的武将世家,倒也不算名不正言不顺。他既觉得自己因为她身份低微,感到庆幸,又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卑劣。

俞清松把头埋进水里,思绪沉重。

有冰凉的水溅到他脸上,正在小憩的俞清松感到画舫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睁开眼,见到的是一片星空。

他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两边热闹的人群依旧没散。只是多几声刺耳的吵闹声。

俞清松从阴影处走出来,就见时景成正在跟另外一艘画舫的人争执着些什么。

他走进,问在旁边的梁升云:“怎么回事?”

梁升云凑近,小声的解释道:“早先的那个船家找上门来了,非要不饶不休的让我们给他家主子道歉赔礼。”

时景成性子高傲,如何受得了这份气,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眼见着就吵了起来。四周游湖的画舫纷纷停下,在他们不远处聚集,伸长了脖子在张望。

俞清松拦下正欲开口再骂的时景成,对这对面画舫上的人言道:“阁下既是觉得在下的船占了你的地方,那不如拿出凭证来,咱们也不做那市井泼妇的调论,用证据说话便是。”

他一句话就堵住了对面的嘴,那人瞬时偃旗息鼓,跟身边的人打了个照面,便回画舫去禀告情况。

俞清松倒也没叫船夫开走,而是颇有耐心的站在船舫上等着他。

随侍掀起画舫的珠帘,四个侍女提着灯笼鱼贯而出,有随侍摆好了椅子和茶台,那人才缓缓出来。

梁升云一见着来人,身子就往时景成后面缩了几步,像是故意躲着他似的。

“谢大人。”俞清松率先开口道。

谢远春并不理会他,反而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等到他喝完了第一杯茶,这才开口:“听说有人要占我的地盘,胆子不小啊。”

蒋太傅是他叔父,这船夫打着蒋府的名头来压人,倒也算不得虚报,不过是口舌之争辩不过,要抬出一个更厉害的虚名来。

俞清松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蔑视而生气。

“谁占了谁的位置,看一看租借码头的文书便知。谢大人,您说呢?”

谢远春冷哼了一声,他在京中向来是霸道横行惯了,什么时候跟人讲过道理。

“我瞧你一个没官职的小小公子,口气比我还大,你老子见了我还得客气几声呢,怎么?吞了熊心豹子胆了?”

纵然俞清松修养再好,也断不会容忍他玷污俞府。

俞清松冷脸一笑,眼神透出寒意:“谢大人若今日非要讨个公道,在下也只好奉陪,刑部离此不远,咱们拿上租借的文书,且让刑部大人辩一辩,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位置。”

谢远春见他如此坚决,当着围观的众人,颇有些下不来台。

“姓俞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对你客气,那是看在你老子与我同朝为官的份上,见你是个毛头小子,这才让你三分。你这。”

“谢大人。”他话还没说完,俞清松就高声打断他:“公道自在人心,在下一介草民,唯有请刑部大人来替我分辨了。”

四周的人议论纷纷,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谢远春丢了面子,火气一下子就起来。“好小子,看老子今天不替你老子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正想让手下人勾住俞清松的画舫翻船过去,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

“你想教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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