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入门后,与龄收侯安二人擦肩而过,孙破烦出来与车夫同坐:“五里亭在哪儿?”
车夫:“公子原来不知道吗?”
孙破烦:“快说。”
“五里亭,其实在我府上。”龄指芳道,“直接把车赶到龄府就是了。”
“等等。”晓辛出剑横在车夫脖后颈上,“你没骗我们?”
“姑娘,别为难老人家。”龄指芳道,“五里亭,这五里之名,本是为学生讲学时他们论出来的,不是官名,这位公子既然知道老夫,想必能明白我说的。”
“晓辛。”孙破烦道:“那,先生可知薛绪?”
晓辛收了剑,愤愤走到童斧后边去了。
童斧:“怎么了?”
晓辛:“他总是有理。”
童斧:“你都跟了大人多少年了,怎么还会为这些不平?”
晓辛:“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让他知道我生气,日后他会更得寸进尺。”
童斧:“侍从不是你这样子当的,大人是把你当亲人。”
晓辛:“算了算了,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还是想想哪里能买到肃静的衣裳吧。”
“薛绪,杀了上一任青州刺史的女杀手。”龄指芳把水囊收回袖里。
“是她。”孙破烦道。
“公子劫老夫,是想老夫为她求情开罪,还是你们是同党?”龄指芳撩开窗帘子看了看路。
孙破烦微惊:“还有同党一说?”
“七叶一枝花,公子可曾听过这个杀手组织?”龄指芳放下帘子,没见到收儿,城里也太平无事,方才之事应当与她无关。
“七叶一枝花不正是……”晓辛要上前,童斧拦住她,摇头示意她不可说。
“听过。”孙破烦快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能说的与不能说的。
“据老夫所知,薛绪正是这个组织里的一名杀手。”
孙破烦自言自语:“怎么会,她不是到望京来寻人的吗?”
龄指芳道:“上一任青州刺史正是回京述职时被杀的。”
童斧道:“那这么说,我们劫先生是劫对了。”
龄指芳从车里出来,笑道:“来着者是客,三位,请随我来。”
孙破烦看着龄府大门口那气派威风的石狮子暗暗倒吸凉气。
童斧道:“公子没见过?”
“闭嘴,我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孙破烦又恼了。
“哈哈哈,小气鬼就是这样,童斧,你知道就好了,干嘛实话实说呢。”晓辛拍了拍童斧肩头笑道。
龄指芳领着人至中庭,对一婢女道:“找人去城门口叫姑娘回来,方才没遇上,天晚了,别让她逛太久。”
婢女道:“是。”
“不用找啦爹爹,女儿回来了。”龄收与侯安一道从外院跑进来,二人皆气喘吁吁。
“这是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龄指芳看着二人道,“这三位是……”
“侯安,侯安!我是破烦啊!”孙破烦一把抱住还半张着嘴吐气的侯安,兴奋十足的架势差点把侯安扑倒了。
“快给我下……来,你小子。”侯安艰难的掰开孙破烦的手臂:“我要被你勒死了。”
“抱歉抱歉,我太开心了嘛,哈哈哈。”孙破烦松开对方,并顺手把对方被自己弄皱的衣领轻轻抚平了。
童斧嘀咕:“大人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呐?”
“说话就说话,你靠这么近做什么。”侯安不耐烦道:“我也很高兴啊!”说着实实在在拍了两下孙破烦的背,可怜孙大人差点被拍飞了。
龄收闪身到龄指芳身旁,盯着侯安与孙破烦狐疑道:“你俩……”
侯安:“你谁啊?”
……
晓辛:“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