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幸州,崔将军那里。”
“是。”孙破烦抖了抖衣袖,“幸州守将烛逸夫,指挥使崔近,你去的话,他们一定欢迎。”
“那就这么定了。”侯安松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道。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你要走了,我才刚来,咱们三人也不知道啥时候再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孙破烦也站起来道。
侯安回头瞧他:“那有什么,等我退了明兵,回来请你喝喜酒。”
孙破烦:“一定!”
“慢走啊~”陈家承懒懒的睁开眼睛打着哈欠。
侯安笑道:“家承兄睡好了,下次见你,可别像今日这副模样。”
“好说。”陈家承抬起头,朝侯安抱拳道。
“小将军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你的话了?”侯安走后,陈家承问。
孙破烦:“这么大的事谁会真的全听旁人意见呢,他会听我的话,说明在来之前已是心里有数的,不过是随口一问,而我正好说出了他心中所想,一拍即合啦。”
陈家承:“也是,可是他又说老头儿让他学你。”
孙破烦:“龄先生是在挑女婿时,顺道抬举我了。”
“大人,外面有位姑娘。”童斧在屋顶说道。
“什么?”孙破烦仰着头问。
“可报了姓名?”陈家承微微撑起身子,神情严肃了几分。
屋顶再没了声音,晓辛端来了茶水道:“二十四斤,找你的。”
孙破烦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陈家承道:“不去看看?”
陈家承端起茶喝着:“晓辛你这茶泡得不够火候。”
晓辛没好气道:“爱喝不喝,本来也不是泡给你的。”
“嗯,那位姑娘说了什么事吗?”孙破烦问。
“小将军出门时见着她行礼了,好像听他叫什么惜儿的,还告诉她二十四斤就在家里。”晓辛和孙破烦面面相觑,陈家承装作没听见,拿着块并不爱吃的绿豆糕端详着。
“你不去看看,我就去了。”孙破烦放下茶杯道。
“别管,待会儿她就走了。”绿豆糕不甜,陈家承此时却觉得腻味,但仍然咽下去了。
“哪有让姑娘立在大门外让人看笑话的,就算不想见赶紧狠心打发了也好过之后议论纷纷来得强。”孙破烦推了推陈家承。
“唉~你们不许跟过来。”陈家承不耐烦的起身,拖着恍若千斤重的步子踱去前院。
门开了半边,陈家承使性子将关着的半边也给推开了:“有什么话说吧。”
崔惜雨被那半边门摔出的大动静惊了一下,见陈家承面有愠色,便怕了。
崔惜雨:“请…请…惜儿请陈公子别退……婚。”
陈家承:“姑娘,昨日你与七哥有说有笑的,怎么见了我就不会说话了呢。”
崔惜雨:“七哥……七哥是……”
陈家承:“听雨楼人来人往,你我两家的婚事在望京城人尽皆知,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崔惜雨:“抱…抱歉,陈公子要怎么样才可以不退亲。”
陈家承:“没门,已经退了。”
他说完便将两边的门都关上了。
一回头,晓辛与孙破烦,童斧都在面前。
陈家承不发一语从众人面前走过回了里屋。
“撒泼吗?”晓辛弱弱的说了一句。
童斧:“他在撒娇。”
孙破烦:“不,是撒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