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絡拿出帕子擦着剑上的血迹,微微抬眼笑着望着那些人,声音宛若黄莺“其他的哥哥们呢?也带过人去窑子里吗?”
众人面色煞白,眼中带着恐惧不停摇头,谁能想到这个姑娘,杀人和家常便饭一样,那样的手法,明显是个老手呀!
苏鹰和小厮,被她手起刀落的潇洒吓到,特别那小厮,腿直抖,心中再不敢对她不敬。
擦完血迹,将帕子丢在那具尸体上,“我呢,平生最讨厌持强凌弱之人。”在劫匪之间走动,将剑放在一人肩上,那人闭眼,强忍着不呼吸,害怕一不小心拿剑就要了他的命。
司絡对着他们教育道“你们有手有脚,找个活计,难吗?”重重一按,那人险些倒了,面色惨白,直摇头。
她用剑挑起那人的脸,强迫与之对视,笑着说“今天遇到我,算你们倒霉,接下来给你们两条路。”放下剑,站在他们面前。
悍匪们像乖巧的小兔子一样,听着“第一,我把你们都杀了,免得你们祸害一方百姓。我也算为民除害了。”悍匪们听到抖得跟筛子一样,额头冒着汗珠,眼中满是恐惧看着司絡。她很满意,继续说道“第二条,服下蛊虫,从此不准抢劫百姓。若发现,死。”阿红将一个瓶子递给她。
“接下来你们自己选吧!”悍匪们互相看着,大家都想活着,哪怕服下这些东西。“我们要活着。”齐齐喊道
“很好。”
将药喂给他们,司絡挑开了他们的绳子。一人谄媚的走近司絡,“我们这蛊可会定时发作?”司絡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会不会发作看得是你们。”她给了一旁的阿红一个眼神,她当即动了动蛊母,所有人疼得出了虚汗,有人伸出手想要阻止。
小厮低头站在一旁觉得这样的法子实在妙,苏鹰探究地望着这个还没有自己高的小人,不仅一次解决了自己的难题,还让这些人听话不再惹事。在她这样的年纪杀人是需要勇气,可她为何如此驾轻就熟?一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了想要探寻的想法,有些东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司絡看着蜷缩着的匪徒们,慢慢说出“这就是蛊的厉害之处,哪怕远在千里,我依旧可以控制。你们可知?”
“知……道了”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阿红停下。匪徒们重获新生,没有人想再感受一遍刚刚的痛苦,乖乖听话。
司絡让他们离开,匪徒们飞快跑走,她将追风唤来,三人接连上马,准备启程。
司絡骑在马背上,扯着马缰开口对苏鹰说道“少门主,与我们同行,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命不会被人取走。”
苏鹰抬头看着她,双手作揖,“多谢司小姐了。”
司絡笑了笑,看了眼傻呆呆的阿红“不必,少门主,医术高超,带上你我们也受益。走吧!”一行人策马,离开。
阿青在半路上实在憋不住了,站在她面前指责她“你为什么带上他们,我们生生被拖慢了。”
司絡冷漠抬眼看他,阿青怂怂的缩了缩脖子,解释道“我自有打算。”拿着树枝给他赶开,“去。”
色眯眯的看着远处苏鹰和阿红两人对着一颗草相谈甚欢,“我这叫为之计深远。阿青这个蠢蛋。”靠着树干上,闭眼歇息。
“几年不见,师兄的医术造诣越发厉害了。”阿红将那草小心挖好,放好。
“倒也不是,只是历练多了,山林中的一些药草见多,自是知晓一些。倒是你,成长了许多。这些年过得可好”阿红放药的手顿了顿,继续放药,微笑着。
苏鹰见她不想聊起这些年,便悄无声息将话题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