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大人!”楼皓宸匆匆上前有事禀报。
“上次交给你的事查的如何?”
“那画师昨夜喝的醉醺醺,我一路跟踪他到了城外的一间别院中,院中有一位双目失明的女子,那女子正是檀家要犯檀雨幽,不仅如此,画师好与其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
“檀家要犯?先王的死还要感谢他檀家,不然也不会给我机会不是?这小子竟敢窝藏堂堂杀害先王的重犯,真是作茧自缚!”
“大人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容我思考再三,皓宸你给我监视好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速速向我禀明。”
“是!”
“姑娘可有什么需要买回来的?若是有我带你去集市如何?”醒了酒后,画师亦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和温柔细腻。
“......”
“不买什么也可,宫中多的是,想必你需要的都会有。”
“先生可知我是谁?”
“怎会不知?姑娘乃檀家小姐檀雨幽。”
“那,先生可知我如今是何身份?”
“你是在担心你重犯的身份同我进宫后会连累到我?”
“我檀家是被冤枉的,爹爹是万万不会杀先王的。”说到此,雨幽眼中的泪似落未落,自己过去也是能够每日跟爹娘撒娇的孩子,每日不需要担心任何,可如今。
“此事我会替你查清,其他的你且不必担心。”
“还请先生不要将我带在身边。”雨幽抿着唇瓣,纤细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握起来。
“这由不得你!”画师转身回了屋内,并未答应雨幽的请求。
巴蜀盛夏时节的阳光清新秀丽,斜映下来,将周围的一切照个通透,雨幽抬起头,接受着这片阳光的洗礼,阳光下的雨幽是那么的耀眼,而这一切都被屋内的画师看在眼里,他暗暗下了决心,自己定将会用生命去保护这最美的一刻。
宫外这最后三日的时光如飞逝,画师和雨幽也被宫中派来的使者接入宫内。
“以后你便住在这里。”画师边环顾着奢华的装饰边说着。
“这是?”
“这是我的寝殿。”
“先生不是该与公主一同住在这里吗?”
“她有她自己的住处,你只需管好你的住处便可。”
“你根本不爱公主,是吗?”
“我爱不爱她,这不关你的事。”
“若是不爱,又为什么要与公主成婚?”雨幽带着一丝愤怒,替公主感到不值。
“她爱我便足够了。”画师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先生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
“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抓进了牢狱对你用刑,是谁害得你双目失明的。”
“...那是我与公主之间的恩怨,但你不该对她如此。”
“有恩怨的不止你一人,我与她的恩怨,不,是该说我与她父王的...罢了,你不该知道。”画师欲言又止,“我有事要去做,一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来接你。”
雨幽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说到恩怨之时他为何又如此激动,但又好像怕自己知道什么。此次入了宫,还不知日后会发生什么,隐约的总有些担心。
“姑娘,王上命我来接姑娘去见他。”一个低沉干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这...还没到一个时辰。”
“王上说他有要紧事,所以命我先接姑娘过去。”
雨幽起身,却又疑惑再三,“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楼皓宸,是这...宫里的...侍卫。”
“即是如此,那走吧。”
一无所知的雨幽就这样跟着他上了马车,她根本不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到?”雨幽只觉过去了良久。
“姑娘莫急,相国府马上就到。”
“相国府?不是去见...”
还未得等雨幽问完,楼皓宸抢了先,“王上命小人先将公主带到相国府来,明日相国大人要前往宫内祝贺王上与公主大婚,到那时姑娘便能见到王上了。”
雨幽只觉有些不对劲,画师先生从不会把她交于任何人手中,但鉴于当下的情况,雨幽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姑娘,相国府到了”
楼皓宸小心地扶着这位双目失明的女子,心中暗自感叹,在这权谋利益的争夺中,女人终究会成为这场争斗的牺牲品,只可惜了眼前这姑娘。
“姑娘且小心,前面是台阶。”
“多谢了。”雨幽客气地回应道。
雨幽被带到了相国府的别院一间偏僻屋内,若不是府内的人,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此地。
“姑娘在此歇息便好,晚些时候小人会将饭菜送来,姑娘不必着急。”
此人说话没有过多的赘述,语气也是干脆利落,根本不像是宫内的侍卫该有的,究竟是何人,又为何带她来相国府。雨幽思虑之时,门外响起了被反锁的声音,是的,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这一切果然不对,上了锁难道是怕自己逃走?若是平白无故又为何怕自己逃走?相国是何人,自己这一副戴罪之身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