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醒来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此时屋内已点上了蜡烛,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艰难挪动着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发呆。
这时臭道士进来了,满嘴油腻一股酒味问道:“醒了?怎么样?”
看他这样子就是刚刚才饱餐了一顿上来。
“还行吧,就是感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我无力的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
“喂,不是吧,林一易你这身子怎么弱的像个娘们,这么久还没恢复?”
感情这伤不是伤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怎么说,换做你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但是话还是不能这么说,比较这臭道士救了我一命。“对了,有什么发现吗?”
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壶酒,猛喝了一口,然后坐了下来,神色突然变得严肃,“我看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在竹林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发现了这个。”
臭道士递了一个袖里箭,通体以铁制成,箭镞成三角形,杆近镞则细,愈向后愈粗。上面似乎还粘了血迹,不过血的颜色明显偏。
我正准备用手指去碰触那粘有血迹那一端,臭道士立刻制止了我。“你如果想继续躺在这里你就摸吧。”
“为什么?难道有毒?”我不解的问道。
“你小子脑袋坏掉了吧,这毒你不认识了?一点记性都没有,这是你家那二叔惯用的蜂毒。虽说毒性不致命,但是可以暂时麻痹你的意识。”
“我二叔?”这又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连亲侄子都不放过?
“你家那点破事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臭道士这一说勾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八卦之心突然大起。“什么事?你快说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感觉你最近怪怪的。”他撇了我一眼,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这不是脑袋不清醒吗,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
“看你这么迫切的想知道,我就勉强的提醒你一下吧。”
我一下子精神头就来了,猛地一伸头,扯到了我的伤口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爹和你二叔素来都不合,虽说不合但是说白了还是亲兄弟,所以在外人看来两人只是没什么过多来往,但是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前几年,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会坝掌门之位传给你二叔,因为你二叔能力高于你爹。但是没想到,在你爷爷去世那晚,你爹却宣布你爷爷传位给了你爹。然后你二叔这几年就离开门派,自创了万毒门,一天到晚的研究那些暗器,毒药。这次发现的暗器倒是挺平常的,但是这毒却是你二叔研制的。但是你二叔平日里对你可是百般呵护的,这个也是我实在没想通的一点。”
看臭道士这么说,对我家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他和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最大?”
“又是暗器,又是法阵,这一时我还没头绪。”
这说半天感觉跟没说一样,这不是来打趣我吗?
“不过,我感觉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也不是一伙,你小子这下瘫上了事了。”他一口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了。
我还真是不容易,居然有这么多人想杀我。正在我想事的时候,“嗖”的一声,什么东西从窗外飞来熄灭了烛火,屋子里瞬间黑了起来。
“我就知道今晚还会再来。小子你在那别动,我去去就来。”话罢,臭道士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没想到这道士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能跳窗,看来武功倒是不错的嘛。
我一个人呆在这黑黢黢的房间里也怪是害怕的。房间里很安静,我靠着床头也不敢发出声响。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等的也有点着急了。整个客栈也异常的安静,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天越来越黑,屋里的唯一的光线就是照进来的那一点月光。
这时门被推开了,投过影子我看见一个女子走进来,肯定是玉儿来了。我松了一口气,总于来了个人,害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玉儿,你来了,什么情况臭道士还没回来?”
玉儿没说话径直朝我走来,突然窗边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冬沁,快杀了他,一会儿那道士就回来了,你不动手我就替你动手了。”
“冬沁?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这一下我凌乱了,难道我就要领便当了?要提早下线了?居然还问要干什么,刚刚不是说了来杀我的吗?
“你住手,他我要活着带到义父面前。”
还好有点人性,突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还挺好闻的,我猛吸了两口,脑袋混混的。不好真是江湖险恶,到处都是坑,就这样我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