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吉沃特湾的周围环布着险峻的海峡和高耸的悬崖,即使是水生水长的当地人也同样觉得危险。外地人经常被这里看似无穷无尽的机遇吸引前来,并长久地定居下来——因为他们在这里过的日子越久,就越明白如何对别人进行盘剥和利用,为自己带来力量和财富。
当然就以方凡现在的身体,保证自己的安危才是当下的任务。
就比如,如何避开守卫的视线从港口的外围上去,毕竟向方凡这种落难者基本上都逃不过被当作奴隶的命运。
所以方凡必须得小心谨慎。
不过好在现在的天空已经昏沉了下去,比尔吉沃特湾已经便的人际罕见,因为现在兜里有钱的那些猎海人都去了上城区的酒馆,痛饮佳酿,寻欢作乐,或者去了鱼龙混杂的赌场,想依靠自己的运气发一笔横财,然而基本上都是赌到丧失理智,一贫如洗。
至于穷人则都钻进了用偷来的木材或被遗弃的船壳制作的房子,然后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不过好在比尔吉沃特湾到处摆放著两人高的木箱子,这些木箱子很好的成为了方凡的掩体,沿着这些掩体,方凡在守卫的眼皮底下溜进了比尔吉沃特湾的外城区。
虽然还是有些危险,但只要足够谨慎,方凡就能很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现在方凡的目标就是金海妖,大把大把的金海妖才行。
正在深思如何赚钱的方凡,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家名叫“财富之荣耀”的赌场,赌场里人声鼎沸,充满贪婪的欲望弥漫在那夹杂着猎海人身上汗臭味的空气中。
方凡倒也会点赌术,但是奈何身无分文,真是一分钱难道英豪好汉。
正当方凡准备离开另寻他法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气息进入了方凡的感知范围。
“塔姆-肯奇?这个老恶魔不知道又在欺骗那个年轻人呢?不过既然让我遇上了,讨回一点东西吧。”方凡突然一笑,毕竟刚出来就遇到难得的老朋友真是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尽管塔姆-肯奇不一定这么想。
顺着堆积着污水的小巷子,方凡在一处阴影下看到了正在与一位年轻人交易的丑陋的蛤蟆,哦,不应该是鲶鱼。
方凡看到了塔姆,同样,塔姆理所应当的也注意到了方凡。
“哦!真是一个幸运的日子,年轻人,你既然已经签下了契约,那么你该前往你该去的地方了。”塔姆说完,还没等年轻人反应过来,就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吞掉了面前的年轻人。
“两件大衣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呢?”方凡单手扶着小巷子的墙壁对着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下的恶魔说道。
“真是令人称奇,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亡,看来恕瑞玛的那些老家伙不太行呢!”塔姆幽幽的说道。
“你不也是老样子,看起来比我这个丧家之犬活的滋润的多呢!不过我看你似乎还是没有进入你想去的地方呢?”方凡依旧面带微笑的嘲讽着面前的塔姆。
“哼哼,我真想品尝一下你的欲望呢!兄弟!”塔姆并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因为塔姆在方凡这个老狐狸的手里没有得到一丝的好处,相反还搭上了一次人情。
娟娟的水流开始在塔姆的脚下溢出,塔姆的身形开始逐渐被吞没。
“走这么快干什么,我好像记得你之前欠我一枚金海妖来着?现在你似乎该偿还了对吗?”方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自己还是那么的不受欢迎呢。
“叮!”
塔姆的身形消失在小巷内,一枚金海妖在最后一刻被塔姆弹出,飞向站在那里的方凡。
抓住这枚金海妖,方凡看着塔姆离开时遗留的水泽,不禁摇头,不知道又是那个被欲望所控制的年轻人着了这个令人厌恶的“两件大衣”的道。
不再思考这件事情,方凡捋了捋衣服转身走进了那家热火朝天的赌场。
比尔吉沃特的赌场向来只有两种赌法,一种是卡牌,一种是骰子。
这两种赌法,方凡更加擅长第二种,不过方凡倒也认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十分擅长第一种赌术,他拥有十分独特的能力,卡牌屈服于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年轻小伙应该叫做托比厄斯。
进入赌场很轻松,这里没有任何的限制,只要不闹事,这里任谁都可以进入,哪怕你根本拿不出来一枚银海妖。
今天的“财富与荣耀”似乎有点不太一样,摆放在大厅之间的赌桌只有散开的卡牌,和零散的几位赌徒,而剩下的那些赌徒全部都聚集在赌场角落里的一张赌桌那里。
好吧,方凡也来了兴致。
挤过人群,映入眼帘的是大把的硬币,各种的金银珠宝,还有各种各样的票据,乍一看方凡还以为这是海盗们的宝库呢。
赌桌的一边端坐着一位贪婪的商人,身着弗雷尔卓德貂皮,每一根手指都戴着血金戒指,每一枚的价值都比大多数人一辈子见过的钱还多。他嘴里叼着的陶制烟斗冒出异域香味的青烟,很明显赌桌上的财富就是属于他的。
看样子这应该是一场豪赌。
而站立在赌桌对面的是一位方凡并不认识的中年男子,男子着布满黑金色条纹带有长摆的燕尾服,头戴一个与衣服相符宽边帽,令人醒目的是,帽子上还别有一张黑桃A。
不过真的让方凡感兴趣的是,男子手中的那副扑克,又是熟悉的气息。
“我想现在该您跟牌了,亨玛老板。”
“不用你来教我,水耗子。”亨玛说。
这时候男子开始用纹着刺青的手指在自己纸牌的背面画起螺旋轨迹。“别以为你的小把戏能够糊弄我。”
“糊弄你?”男子诧异道,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简单直接的自信。“我郑重声明,我从来都不会用这种不光彩的浅陋伎俩。”
“不会吗?那你为什么瞄来瞄去的?”亨玛说道。“听好了,我和各种人都打过交道,我最清楚人在走投无路时是什么样的。”
男子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手里把玩着牌,用夸张的姿势脱下自己的宽边帽。
方凡看到这里,终于知道这位男子是谁了。
“托比厄斯?”方凡轻声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之所以不大声一点是因为,托比厄斯的麻烦来了,方凡现在可不想被连累进去。
托比厄斯很明显的听到了有人在叫他曾经的名字,先是一愣,紧急着托比厄斯就认出来站在人群中拥有独特黄皮肤的方凡。
托比厄斯只是对方凡挤了挤眼睛,并没有说话,方凡知道这是告诉自己等会会去寻找自己。
“先生好眼力。我领教了。”他说,同时扫视周围人群。旁边一如既往地围着一群爱占便宜的家伙,希望赢钱的人能大方地打赏他们。当托比厄斯的目光落到某处的时候,他手中的纸牌突然颤抖起来,同时他嘴里也泛起一股变质牛奶的味道。他太熟悉这种迹象了——每次出现这种感觉,骚乱都会接踵而至。
就是那里。一个带着眼罩的男人和一个头发火红的女人。他们肯定带了武器,而且也清楚他滑不溜丢的本性。他见过他们吗?应该没有。他们是受雇于亨玛,保护财产的吗?也不像。像亨玛这种人,自己带来的人一定会炫耀给所有人看到。那这么说就是赏金猎人了。托比厄斯手中的纸牌越来越警觉了。他把自己的牌收到一起,平放在桌子上。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亨玛的语气里带着他那种人特有的傲慢与鄙夷。
“那我们来点更有趣的吧,先生?”托比厄斯回答说,同时把纸牌摆成弧形,看着赏金猎人缓缓靠近。“翻倍怎么样?”
“你有那么多钱吗?”亨玛怀疑地问道。
“好说。”托比厄斯说道,紧盯着亨玛的双眼,一手从宽大的大衣兜里拎出一包沉甸甸的硬币。“如何?”
亨玛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响指。一个仆人从他身后奉上一袋同样大小的硬币。“财富之荣耀”的老主顾们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桌子中间的金山又大了一圈。这里的财富足以挑起历史上任何一场因金钱而打响的战争。
“你先亮牌,”亨玛说。
“惯例如此,”托比厄斯同意道。与此同时,赏金猎人行动了。
带着眼罩的男人提着套索向他重来。女人喊出他的名字,同时掏出一对手枪。
托比厄斯一脚把桌子掀飞,满桌子的硬币、纸牌和票据纷纷从半空中落下。手枪的声音震耳欲聋,在桌子上打出了拳头大的窟窿。眼罩男子只觉得手里的套索一紧。但等到尘埃落定、尖叫平息以后,托比厄斯却不见了。
亨玛站起身来,没有找到对手,随后脸上青筋暴露、勃然大怒。他低头看到了桌子的碎片,。一张脸瞬间如同死人一样苍白。
“我的钱呢?”他大喊道。“我的钱呢?”
“财富之荣耀”的地板上,只有五张纸牌,正面朝上。
一副稳赢的牌。
方凡看到这里也没有继续选择待下去,经过今晚的“财富与荣耀”已经不适合方凡这种穷人继续待下去了,最起码短时间内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托比厄斯还真是和往常一样的狡猾,当然方凡真正离开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需要在为金钱发愁了。
最起码短时间内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