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留下茶钱,从窗口一跃而下,落在了环凤楼的门口。
周围进出的人,均是喜笑颜开,只有他一脸愁容,旁边的男子看他一副纠结的模样,便勾上他的肩,带着他往里走“小伙子,既然是来找乐子的,就别愁眉苦脸的了,走吧。”
进了内堂,男子便去找他相熟的姑娘,只留玄清一人留在这大堂之中,格格不入。
从未来过青楼的玄清,看着喝酒作乐的男男女女,玄清红了脸。玄清长得不差,清纯的模样,也吸引了不少环凤楼的姑娘,姑娘们一左一右拉着玄清,来了一旁的位置坐下。
“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可有相熟的姑娘?”女子声音柔弱妩媚,听的一旁的人心痒痒,可玄清却不以为意“是第一次来。”
听到玄清是头一次来,女子笑着给玄清倒了杯清酒,靠得也更近。玄清挡住女子递过来的酒,将手臂从女子的怀中抽出“姑娘,请自重。”
“呵”女子笑了“头回见来青楼还如此清高的公子。”
“那敢问公子,不喝酒不寻乐,来着环凤楼是来做什么的呢?”女子问道。“我是来寻人的”玄清也未掩饰。
“可否告知公子所寻何人?”“她叫玄臻,不,现在应该叫凤炙。不知姑娘是否认识?”玄清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女子的神情,女子听到他说凤炙的名字,眼神飘向别处,过了半响才回答“不好意思,公子,我们这里没有叫凤炙的姑娘。”
可这一切,玄清都看在眼里,顺着女子的眼神,看到了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的红色衣裙。
玄清甩开女子的纠缠,运步奔向二楼,可二楼往来人多,鱼龙混杂,玄清不知道玄臻消失在哪间房中,只能一间间的翻找。
环凤楼二楼的房间被玄清一个一个的打开,受惊的男男女女,叫嚷着,喧嚣着,玄清充耳不闻。
他只想找到玄臻在哪,上一次他没抓住玄臻的手,让她消失无踪,这一次,他不想错过。
玄清感觉仿佛回到了玄臻跳崖的那天,当他奔向悬崖时,却抓不到她的手。
本想随她一同跳下悬崖,却被玄月拦住,之后他将青云山,翻了个遍,也未找到玄臻,连尸首都没见到。
当时的情绪周而复始充斥着玄清的心,终于在二楼拐角走廊的尽头,玄清见到了一身红衣的玄臻。
玄清看到女子的一瞬间,就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了玄臻,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还活着,玄臻。”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玄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下一秒,女子却挣脱了他的怀抱,冰冷的声音,将玄清惊醒“不要闹了,玄清。”“对…对不起,我…”玄清从回忆中醒过来,为他的冒犯给玄臻道歉。
“我想那日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见了。”女子看玄清的眼神仿佛像一个陌生人,皱着眉打断他的话。
“不,玄臻,当初是我太无能,没法保护…”玄清看着她要走,赶紧抓住她的手,说着曾经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
“够了!不要再提原来的事,玄臻已经死了。”凤炙愤怒的打断,她不想听他提起之前的事,那些过往,想起来都让她觉得恶心“不要再来了,玄清。”
说完凤炙拉下玄清拉着她的手,走了。留下玄清一人,双手掩面站在原地,那双手下猩红的眼睛里布满了仇恨。
凤炙躲起来看着玄清在原地站了半响后,便离开了,她以为玄清听进去了,不会再找她了。她不知道的是,玄清将这一切都算在了玄冰霜头上。
玄清满腔怒火的回到玄云阁,直奔玄冰霜的小院,连席梦叫他也充耳不闻。
席梦看玄清满目猩红,浑身气息不对,赶紧去找玄月。“大师兄,玄清..玄清师兄他不对劲。”席梦一路小跑,在玄云阁的古书阁内找到玄月,玄月正在整理古书,看着席梦着急的样子,便随着席梦一道赶往玄冰霜的小院。
院内
玄清正拿着剑指着玄冰霜,“你”玄清眼神死死地盯着玄冰霜“当初为什么要陷害玄臻,你知不知道,她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
即使玄清歇斯底里得拿着剑指着玄冰霜,玄冰霜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一顾地哂笑“嗤,原来是那个捡来的贱丫头。”
“她敢勾引师兄,那是她活该。”玄冰霜提起玄臻时语气中难以掩饰的嘲讽,让玄清的怒火中烧。
而玄冰霜仿佛看不见一般继续数落着玄臻“表面单纯,背地里不知道想干什么呢,玄清,我劝你早点忘了内个贱人…”
被怒火烧的失去理智的玄清,运气抬手就朝玄冰霜刺去,剑距离玄冰霜就差一毫时,一个石头子打在剑头上,力道之大改变了剑的刺向轨迹,那剑直直的插入旁边的石柱之中,如若此剑未被打偏,将会贯穿玄冰霜的身体。
“玄清!”
“玄清师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可愤怒至极的玄清怎会理会,将剑拔出,再向玄冰霜发难。
玄月不愿看着玄清犯此大错,赤手空拳上阵,护着玄冰霜,屋内物品散落在地,玄清并不愿伤害玄月“大师兄,你躲开,我今天就要为臻儿报仇。”
“玄清,玄臻已经死了!”玄月护着玄冰霜跟玄清对峙,可玄清听到玄月的话,仿佛疯了一般,扔了手中的剑,双手捂住耳朵“她没有,我的臻儿没有死,真的没有,我见到了,只是她不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她还在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她,只有....”
玄清混乱的说着,而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玄冰霜“只有,杀了她帮臻儿报了仇,我的臻儿才能回到我的身边。”
“玄清你疯了!你为了内个贱人,要杀我?师兄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玄冰霜看着玄清又捡起了剑,尖叫的叫嚣。
“你闭嘴!”席梦犀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玄冰霜,玄冰霜被从未见过的席梦镇住,住了口。
席梦拉过玄清,扶正他的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师兄,看着我,你不能,不能动手,如果你杀了她,你就再也见不到玄臻了”
玄清疑惑的看着她“你无凭无据,杀了她,师父肯定会追究,你还能去找玄臻吗?你带玄臻来,当着师父的面当面对质,师父绝对不会偏袒。”
看着玄清思考着自己的话,满头汗的席梦继续开导“师兄把剑给我,明天,明天一早我跟你一起去找玄臻回来。”玄清看着席梦的眼睛,直到席梦再次肯定的点头,玄清才把手中的剑交给她。
剑交到席梦手中那一刻,玄月看准时机,一掌打晕了玄清,将他带回了宿阁。
席梦拿着玄清的剑也准备离开,毕竟跟玄冰霜待在一个空气中,她是非常不乐意的,奈何身后响起了不悦耳的声音“我是不会谢谢你的。”
席梦翻了个白眼,头也没回的离开了玄冰霜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