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京城难安宁
守卫不让进,光天白日的也不好硬闯。城门外,潇逸显得有些焦躁,不由得抻出了折扇使劲的摇着。没想到,这一摇却摇出了希望。守卫怔怔地看着潇逸的折扇,突然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直说自己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随手的一个动作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响,众人都感觉十分古怪。看向潇逸,只见他也是一脸的茫然。算了,怪就怪吧,能进去就行了,说不定是人家认错人了呢?
看着潇逸轻而易举就混了进去,独孤傲如法炮制,也挥起折扇拼命地摇了起来。这一回,守卫却是没有理他,只是催促着他赶紧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亮出来。
独孤傲很是费解,开始大力和守卫争论着:“为什么他扇扇子能进,我就不能?欺负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本少爷心情不错懒得和你计较,你放我进去还则罢了,如若不放,看本少爷能不能将你的脑袋打成狗头?”
听着独孤傲的威胁,守卫也不含糊,挥手叫过几个人来将独孤傲围住之后横眉立目地指着他鼻子训道:“你以为是个拿扇子的都能进去吗?要是那样,我们还守个屁的城门啊?直接在这儿摆个摊卖扇子不就好了吗?”
“那为什么他能进去,我就不能?”独孤傲指着潇逸理直气壮地反驳者,此时的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有理的一方。
“大人有信物,你有吗?”守卫看向独孤傲时满脸的不屑,面对潇逸时又恭敬无比,眼神还不时地在潇逸的扇坠上来回游走着。
终于,独孤傲看出了名堂,合着是扇坠搞的鬼啊?难怪我扇扇子不灵呢!看着潇逸扇坠上的那一条金龙,独孤傲开始将手伸进了衣服的最里层摸索着。不多时,一条与潇逸扇坠上一般无二的金龙展现在了守卫眼前。
“大人恕罪!小人狗眼不识贵人,请大人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看到信物,守卫撇下兵器诚惶诚恐的向独孤傲陪起罪来。
“哈哈,不怪不怪。”独孤傲笑着,拿着金龙走进城内。现在的他,只顾着研究金龙的秘密了,哪还有闲心和一个小守卫置气。
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守卫长嘘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忍不住一阵感慨: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戒严不说,来的还都是些大人物……
守卫的感慨大家没有听到,现在的他们已将所有的好奇心都投入到了这两只一模一样的金龙上了。
“二嫂,你是当官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实在捉摸不透,独孤傲只好向官少信才求教。
听他也呼唤二嫂,信才脸上又是一片彩霞。盯着金龙仔细的思索着,想了半天终于说道:“就这金龙而言,应该是宫里的宝物。只不过信才虽是官家,却不是朝廷正统编制,这宝物为什么会起到如此作用我也搞不明白。”
“宫里的?幽月宫和地宫原来也是受皇上看重的啊,咱们的东西都能当官印用,是不是啊,刘大人?”独孤傲捧着金龙仔细端详着,嘴里还不忘调侃着潇逸。
“不是的,少宫主。”信才急忙辩解:“此宫并非是幽月宫和地宫,却是皇宫内苑。”
“皇宫?”
听得信才说出皇宫,大家感觉更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名家和道家一向不与皇家亲近,却怎么都有这让人备受尊敬的信物。
“值钱吗?”只有高僧不关心这个,他肚子又饿了,现在想到的就是能不能换成银子去吃饭。
齐齐地白了一眼高僧,大家没有理他,又开始了对金龙的解密行动。只是,大家再怎么努力分析,对于这两只金龙的由来和秘密仍是一无所获,到最后也只好悻悻地放弃了。在城内找到一间胭脂楼先安顿下来,又帮高僧买了件戏班的僧袍。
毕竟,跟着这么一群光鲜亮丽的少年,高僧这厮也太影响群体形象了。
京城已到,在这儿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却是:因果起源不得知,前情后事更难识。
却说潇逸一行当晚就在胭脂楼歇息。虽然大家早就知道林姨娘的生意做的比较大,但他们还真没想到在京城原来还有这么一间分店。
京城胭脂楼的格局与洛阳城一般无二,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亲切。潇逸几人来到店中也没有亮明身份,就当是普通客人入住。但侍者那殷勤的劲头直招待的大家有些不自在,慢慢的,他们也琢磨过来肯定是姨娘给京城打过招呼了。
既来之,则安之。几人都是年少心性,初次来京对一切都感觉比较新鲜,想想也都似乎没有什么正经的急事要办,干脆就在京城闲逛了几天,游览了一下繁华的京都,顺便还惹了点小祸事。好在胭脂楼在京城的势力还是比较大的,到底也没捅出什么大娄子。
高僧年纪稍微大了些,又是佛门高僧,按理说应当适当的劝阻一下几位少年。可他倒好,不但对几人的任性行为不闻不问,自己还三天两头醉的五迷三道的。喝醉了,你躺下歇会儿就好了嘛,可他偏不,越是醉得厉害越是肆意妄为,今天去香山碧云寺骚扰一下人家正经的和尚,明天去城外官道上躺着等车马来撞,后天又在全城的屋脊上来回飞奔,大后天又打听着哪家出了事去帮人家做场法事……
总之,一群名门大派的接班人在京城的这几天没干过一件受人打听的事情。没过多久,六赖闹京城的传闻妇孺皆知。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后潇逸他们一步来到的闻则达。有了这么个顺风耳大喇叭的无私宣传,潇逸、唐锐、独孤、信才、高僧、子净这六个人物的事迹可以说是充斥着京城的大街小道、茶馆酒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有好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潇逸和独孤说不出去玩了。
听到这两个少爷说这话,唐锐和信才都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这两个人,一个是侠家本身就比较正派,一个是官家碍于身份也不好在京城老是露脸,但不爱招惹是非的他们却哪里劝阻得了潇逸和独孤这两个惹祸不怕大的主。更何况,还有高僧师徒总是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这几天他们可是满心的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跟着做了一些荒唐事。
现如今,潇逸和独孤说不出去玩了,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结果。怀着满心欢喜就要着手准备干点正事,突然,门外有一个人从房上滚了下来。
不用说,又是高僧。每天酒足饭饱之后他都要在城内飞檐走壁,酒劲发作后摔下来也是司空见惯了的。现在,又有人在胭脂楼坠落下来,那肯定就没有别人了。
几人急忙过去将高僧抬进楼内,找把椅子让他坐了下来。刚坐下,高僧就眯着醉眼含含糊糊地问道:“你们今天没出去玩呢?”
“玩什么玩啊?”潇逸和独孤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显得那么颓废:“合着京城也没什么好玩了,这几天都玩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