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龙蛇高下分
江湖上,有真正高深之士,也有欺世盗名之徒,有靠自己奋斗打下一片天的,也有靠着祖荫坐吃山空的,有脚踏实地刻苦勤奋的,也有靠着两面三刀坑爹上位的,有走到哪里都有人奉为上宾的,也有被人家把画像放在厕所里天天往头上撒尿的……
这,也是江湖。
洛阳城内,两场战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三英堂和忠信堂还活着的人们都在一脸茫然的看着胭脂楼外那三个正在打的兴奋的小子。他们很是不解,今天本来是两堂之间的恩怨,为什么会凭空钻出来这么三个?眼见着他们将手中的宝剑挥舞的艳丽缤纷,一时间大家也都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专心观看起这一场计划外的战斗来。
如此一来,今天真正的主角关注率就比较低了。好在还有闻则达和张横、王纵这三位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不时的解说,大家才不至于将他们忘记。
此时,两堂的最高领导人龙玄应和陈忠烈的决斗也进行到了尾声。
半悬空的姿势很是潇洒,但毕竟不走寻常路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就在桀骜三少开打的时候,龙玄英已经从陈忠烈的上空翻了下来。
站在当街,龙玄英没敢怠慢,刚刚落地就在距离离老陈几尺远的地方使出了一招“长绳系日”。霎时,只见到一道烈焰从炎龙剑喷薄而出,蜿蜒着向老陈所在的那一团青云缠绕过去。
也是龙玄英这小子不地道。你下来了好歹也应该跟人家老陈说一声不是?现在你悄无声息的下来了,又偷偷摸摸地使出了这么一招,人家可怜的老陈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此时的老陈还以为龙玄英还在自己头上呢,没感觉到上空那团压力减少的他此时还在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灵蛇阻挡着上空的“进攻”,又哪有时间去管身边的事情。
烈焰开始围着老陈旋转,炎龙剑也随着烈焰冲到了老陈身边。
眼见得已经困在烈焰中的老陈就要被炎龙剑刺中,伟大的陈大掌门、陈大领袖、陈大孝子、陈大队长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小子,竟然给老夫玩阴的?
不愧是老陈,身处如此险境竟然没有丝毫紊乱。冷哼了一声,将还在挥舞在半空的灵蛇一振,一招“灵蛇出洞”直接冲出烈焰向着炎龙剑刺来的方向挥了过去。
以为对手已经被困的龙玄英没有料到此时的老陈竟然还有如此敏锐的反应能力。眼见着灵蛇突出,两条青色长虫吐着红信直接缠绕上了炎龙剑身。
“嘿嘿!”
得了手的老陈很是兴奋。小子,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看到灵蛇已将炎龙牢牢锁住,老陈紧盯着对手也跳出了烈焰的包围。
不顾自己已经被烧焦的头发和胡须,自以为占了上风的老陈又急忙使出了一招“笔走龙蛇”。只见到那两条锁住炎龙的灵蛇瞬间仿佛又变长了许多,他们沿着炎龙的剑身不断的向前盘绕着前行,渐渐地,吐着的红信几乎触及到了龙玄英的身体。
“哈哈,小子,受死吧!没有了炎龙我看你还有什么花头……嗯?怎么?”
志得意满的老陈眼见就要的手,突然发现龙玄英竟然放弃了炎龙剑。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真的要丢掉炎龙徒手和我战斗么?
疑虑的老陈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因为在龙玄英丢掉炎龙的下一刻,自己的灵蛇也脱离了掌心。
“偷天换日!”
这一次却不是闻则达叫的,发出惊呼的原来就是老陈本人。只见灵蛇剑脱离了自己手掌之后竟然握在了龙玄英的手里,此时正吐着信子向自己扑来。
这不可能是真的!老陈感到难以置信。现在他都没有看到怎么回事就已经被自己的宝剑威胁到了,他实在不愿意承认龙玄英如此年轻就能完成如此高难度动作。但剑到跟前又不能不躲,老陈只好一个倒卧铁板桥向后躺去。
龙玄英没有给他机会,在灵蛇逼近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将炎龙掌住向老陈刺去。
失去了兵器的老陈此时完全陷入了被动。而龙玄英干脆也不再使什么花招,就只是左右两手两柄宝剑接连不断的劈、刺、斩、挑。老陈不愧是老陈,如此虽然没有了宝剑还能一代宗师一代宗师应有的“风范”,卧、爬、滚、钻各式各样的绝招应付的令人眼花缭乱。
“哎,老张。”
胭脂楼内的解说员王纵这回耐不住寂寞主动找张横说话了:“你看,陈掌门使得这一招是何名堂?怎么胡子都烧焦了不说还搞了一身泥啊?”
“切,这都不懂。”老张很是鄙夷:“传说中的就地十八滚知道不?你看看人家这一招,平凡中透着高深,愚笨中泛着轻灵,狼狈中孕着杀机……就这一招,放眼江湖怕是也没几个人接得住。这小娃娃惨了。”
“哦,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陈掌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这么狼狈呢,原来竟然还有这么高深。”
王纵满脸佩服的望着张横,余光瞥过外面,正看到陈掌门竟然从对方胯下钻了过去,不禁又有些不明白了。不耻下问的他赶紧向身边的明白人老张请教:“老张,那,这从人家裤裆底下钻过去又是咋回事呢?”
“嗨!你真笨!”张横拿拳头砸了一下王纵的脑袋:“你也不想想,裤裆那是什么位置所在啊?”
“废话,子孙袋呗!”王纵总算有知道的了。
“对啊,那是要害啊!”张横很欣慰,看着王纵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陈掌门这叫不计得失,取敌要害!形象虽然难看了些,但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嘛。”
“哦,我知道了。”王纵恍然大悟:“那‘猴子偷桃’这一招就是从这里演变过来的吧?”
“嗯,不错。”张横捋了捋为数不多的几根胡子:“依老夫看,陈掌门目前虽落下风,久战之下,必取胜绩。”
“为啥呀?”王纵又不懂了。
“子不闻刘邦胯下之辱呼?”张横故意卖弄文采。
“我说老张,咱别跟老赵、老李似的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文化水平不行,听不懂你说的啥。对了,刘邦是谁?谁徒弟?哪个门派的?”
“笨死你算了,刘邦,宋朝的皇帝,姓刘名邦字玄德,当年也是从隋炀帝裤裆下钻了过去,后来……后来猴子偷桃,把人家皇帝的桃摘了,自己做了皇帝。”张横唾沫星子乱飞:“你脑子不行,只需要记住这绝对是致命的一招,就足够了。”
“这样啊……”王纵似懂非懂,“老张,跟着你真长见识。哎,陈掌门怎么没偷桃啊?他躺下又是干嘛呢?”
“没偷,没偷?这个嘛……”张横看着外面躺在地上的陈掌门,思考着这又是江湖上哪一招失传的绝世神功。
“老张?”看到老张犹豫,王纵有些疑惑,难道这一招连见多识广的老张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