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人想跟自己竞争这件事,苏慕一直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为什么还是有人这么想不开。
听到苏慕说出自己的名字,万古流脸上的笑容更甚,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能入您的法眼,不胜惶恐。”
“既然惶恐,蹦出来作死啊。”
“聊一聊吧。”万古流神色不变:“我觉得我们会是朋友,你说呢?”
“怎么,你们打算给我拉赞助?”苏慕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有何不可。”
“别了,你们的赞助我可受不起。”苏慕摆了摆手:“过来过来,站那么高不冷啊。”
见万古流低头凑过来,苏慕一脸无奈,附在万古流耳旁淡淡的说道:“滚吧,滚远点,要不然我弄死你。”
“是么?”万古流脸上还是那副笑容:“我这种小人物,现在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后生可畏。”苏慕一脸赞赏:“这是来跟我宣战来了?”
万古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鄙臣不才,得时却也想来争上一争。”
“鸠集凤池。”
“争一时,争一世,亦争千秋。”
哎呦我去,这傻大个,还拽上了。
苏慕真的好无奈啊。
“加油!奥利给!!!”苏慕说完拍了拍傻大个的胳膊,转身离去:对付这种傻帽,还是离得远远的好,真希望他家在上边能有点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傻啊?
摇了摇头,不再搭理自己身后一脸正人君子模样的万古流,掏出口袋里从刚才开始一直在不停震动的手机:“喂?”
“哦,见了……小伙子长得挺帅,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这种人也能进来,你们是不是又腐败了……好,好,放心,这种傻帽我都怕脏我的手。”
有些人啊,怎么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呢,什么便宜也想占?现在苏慕甚至对这个傻大个心里产生出了一种同情,罢了,且看他起朱楼,看他宴宾客。
跟着徐斌和蔡恒打了一个多小时球,虽然拢共没进几颗球,可出了一身汗之后,一阵畅快。
“阿慕,那傻大个跟你说什么了?”徐斌递给苏慕一瓶水,半蹲着身子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没啥,就是警告我,让我不要跟他争班草的位子了。”
“这事还用警告?”蔡恒拍了下苏慕:“看那边。”
“那么多人围在那干什么呢?”徐斌一脸疑问。
“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斌屁颠屁颠跑过去瞅了一眼,回来一脸气愤:“傻大个这才来几天啊,都有粉丝团了。”
蔡恒一脸揶揄:“羡慕吧。”
“不就是比我帅点,比我高点,比我富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是啊,你不就比人家矮点,穷点,丑点么?”
还没说完,苏慕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看见徐斌一脸不忿,苏慕赶紧捂住嘴说道:“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你俩接着说。”
“还说什么啊?”徐斌拧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走,我请你们吃冰棍。”
“斌哥威武!”苏慕和蔡恒欢呼!
“阿慕,班草这下可是人家的喽。”蔡恒把手搭在苏慕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
“谁说的?”
“你都没有粉丝团。”
“他帅,还是我帅?”
“额,这个,你帅。”
“那班草就还是我的。”
“可人家比你高啊。”
“我帅。”
“那人家还比你有钱呢。”
“我帅。”
“人家球打得好。”
“斌哥,傻大个球打的比你还好么?”苏慕转过头看着像个傻狗一样舔冰棍的徐斌。
“闭嘴,吃你的冰棍。”徐斌恶狠狠的说道。
“哦。”苏慕拆开包装袋,不假思索的接着回答道:“我帅。”
“是是,你不但帅,而且脸皮也厚。”
“过奖。”
“你这本事,在下拍马不及。”蔡恒拱了拱手,无奈道。
突然,徐斌起身站在蔡恒面前,一脸正色:“冰棍好吃么?”。
“好吃。”蔡恒一脸莫名其妙。
“那还不谢谢金主爸爸。”
看着苏慕冲着徐斌竖起的大拇指,蔡恒捂住了嘴。
牙疼。
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下了课,受了刺激的徐斌便抓着蔡恒和苏慕去找托尼老师设计造型。
看着徐斌选了最贵的套餐之后,托尼老师大笑三声,亲自出手,一刹间,银光阵阵,金戈飞舞,管弦繁奏,扬扬洒洒,煞是壮观。
徐斌被托尼老师的热情感染,小腿不停地跟着店里的音乐打拍子。
“别动。”
“哦。”徐斌的激情受到了抑制。
反观苏慕和蔡恒坐在椅子上打了四五把排位之后,一脸惆怅:“这分怎么就上不去啊。”
岂止是上不去,连跪。
“下把我打野,你辅助。”看了一眼徐斌还在遭受蹂躏,蔡恒撸起了袖子:“我就不信一把都赢不了了。”
“我手机都快没电了。”苏慕举起手机冲着徐斌晃了一下。
“等着。”
苏慕恨死这个老板了,店里为什么可以让客人充电?电费难道不要钱的么?这么大方,迟早要倒闭。
坐在插座旁边充着电,苏慕含泪选了辅助:“老蔡,这把咱们稳点,好么?”
“别墨迹了,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蔡恒搓了搓手:“跟紧我,看见我上你就上,不要怂,知道么?”
“唉。”苏慕两手发抖:“好。”
“上,上,上啊。怎么不上呢?”
苏慕看着变灰的屏幕,手又颤抖了几分。
十五分钟之后,一声刺耳的“defeat”深深刺痛了苏慕幼小柔弱的心灵。
看着托尼老师还在创作,苏慕心下一震:“老蔡,这把我打野。”
托尼老师,求你了,快点好么?再下去黄金都要保不住了。
“成吧,我补位。”
苍天有眼,老蔡补了个肉。
还是熟悉的开场,熟悉的地图,熟悉的音乐,熟悉的地形。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开局十分钟推到对面高地,就在苏慕以为这把稳了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苏慕一看来电人便挂了,可这家伙没眼力见,又打过来好几次,不厌其烦;闹得游戏压根没法打下去。
“老蔡,你帮我看下蓝,我接个电话。”苏慕无奈,只得起身出去接电话。
“喂。”
苏慕刚推开理发店的门,便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老板,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