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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谈过往

就这样,我看着凯的坟墓,杰看着那片天空,静静的中午,路上的人都躲在家里吃饭了,看着远处的村庄,放眼望去,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飘向属于中午的天空。这样的景象在村庄这样的环境里和谐着,躲藏在房间里吃饭的人们,也享受着饭桌上的宁静,只是在凯的坟头前,我和杰都不能触及喜悦,只能在无尽的回忆里追忆着凯的身影,和这片灿烂天空下融为一体,默默地,也深深的。

过了不大会,杰转过头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又继续看着地面沉默着,我看着他也什么都没说,天空依旧灿烂着,空气里的味道干干的,像夏天独有的感觉。已经到了饭点好久了,我肚子里有些叫嚣着,这时候,杰又转过头来,说着,你饿不,要不要去吃饭。我看着他黝黑的脸上,紧闭的嘴唇,有些干涩的样子,双手依旧插在两边口袋里,然后,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他看见后,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天空。

又过了一会,我们两个还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开脚步。我心里想了很多,有些是凯的事情,有些是关于自己恢复感情的事,中间穿插着面前杰的事情,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些深奥,有些不懂,但也许,以后会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我觉得是和凯一样好的男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和看着远处天空的杰说着,要不要吃饭啊。他回过神来说着,说着,抱歉,刚才在想事情忘了,对不起,走吧。我不知道他的心事是什么,总觉得他很孤单,想摸不透的那阵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的喜欢风,也许,他想我心里渴望的自由的模样,所以,才会那么的不断的提起,也会那么的依恋着风。

我答应着,说,走吧,要坐你的车去嘛,我可是很想念你的车后座,嘿嘿。到了现在,虽然对凯带着很深的思念和深沉的悲伤,但也会故作轻松的调侃着,因为已经能看到这个世界里的美好,清晰着,也坚定着,也许会成为我的信念的一部分。

杰在前面走着,我紧紧的在后面跟着,脚印累计着我的脚印,在这干干的土地上看不见痕迹,却在心理清晰着。我已经会熟练的坐在他的车子上,他掌握好车把,说着,做好了没,要出发了,冲啊。

我在后面开心着,感觉像童年里得游戏,心情开朗了很多,压抑的感觉也消失了很多,我伸开手臂,在空中,就像个孩子打败了梦里的野兽,神奇耀武扬威着。车子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的风分散在我和他的周围,穿过我的发梢,穿进他宽松的黑色短袖里,两个人脸上露出的喜悦笑容,犒赏给这阵风,算是感谢他给我们的轻松感。

车子骑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因为凯的这里村庄太偏僻,离县城内的餐馆还很远,只能在车子上在颠簸的路上晃晃悠悠的骑行着,一直过完村庄里大大小小的房子,把村里乡土气息抛得远远的。

到了县城的集市上,杰说着,资金有限,不能带你吃啥大餐了,就吃大盘鸡咋样。我看着他,他的手不安分地挠着后脑勺,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嘴里带着微笑说着,好啊,我很喜欢小鸡子呢。

随后,就在不远的饭店里,走了进去。已经是中午过后了,饭店里的客人都少了很多,有些空荡的座椅,我们找个靠边的位置就坐了下来,点好菜后,就在桌子上东张西望着。杰看了我好一会说着,你好像小孩子一样,很纯真的感觉。我盯着他的眼睛,说着,一直做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这样最好了,不过有些时候是一定要长大的,不然会有些单调,人要有些故事才不算白过这一生,这样才有趣。

杰看着我好久,有些深沉的表情,说着,你可真乐观啊,愿意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我回应着他说,也没啥啊,这故事已经讲了好多遍,也不差你这一个。接着,我就坐直了身子,身边倒了一杯水,讲着我年纪不大却又深刻故事,语言故作轻松着。

我把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弟弟怎么不在的,我是怎么失去感情的,又是怎样和凯相遇相知的,这些事情从饭菜上了饭桌上,到一顿饭都吃完了,才把这些事情讲完了。讲的过程中,杰没有吃多少饭,只是看着我,或是,看着桌子空白沉思着,我却把饭菜吃的很多,最后,故事结尾说着,吃得好饱,这饭真不错,谢了,杰哥。

他眼睛黑黑的,有着猜不透的深邃,嘴唇紧闭着,过了好一阵说着,你是叫织吧,我可真佩服你的乐观,不像我每天板着一张脸,干什么都不会开心,凯真的没有喜欢错人。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我们还是一前一后地走着,走出了餐馆,也走过了县城里的街道,走过一座县城里老桥,留下了缓慢的脚步,一直走着,在这座还是有些古老的县城里随意游荡着,留下愉快深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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