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四人脸色猛然一变,此时却心中戒意大生,虽知这紫薇派不简单,却没想到竟有这般快主动找上门。
几人皆阴沉着脸,赵长风脸色骤然之间变幻无穷,突然双目放光,牙齿紧咬,一闪即逝的神色汹涌于外:“陈二,你过来。”
刚进来的青年陈二靠了过去,赵长风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去。
正义堂外面,王了凡负手而立,神态潇洒,身后的两手却轻轻相握,长袖微微抖动,似是吹气的皮囊。潇洒飘逸。
“真是一块雅地,羡慕啊。”王了凡感叹一声。
几位师姐插着步摇,行走之时,如弱柳扶风,荷叶轻摆,婀娜多姿,极尽娇媚柔美。
她们经过菩提丹的滋润,皮肤变得细嫩非常,便如出水之芙蓉,异常美丽娇艳。
正义堂布置得繁花锦簇,奢华非常,看着不像是一个门派,更像是一座小宫殿。
这里地青木树极高,参天入云,三人包抱及,树木之古老,更是当世第一。
其树能够如此高大,长寿,自是因为吸纳天地灵气,也可见此处元气之充沛。
“什么人?!”岗哨上人地大叫。
他们出了堂内。周围地喽们已经围上来,与王了凡他们隔了几丈,堵在门口。手上提刀持箭。寒光闪闪,目光阴沉沉,气势森严。
“紫薇派王一寒前来拜访!”王了凡心中摇头叹息,这个正义堂还真会玩花样。他们不知道的是正义堂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皆在自己的眼里。
“咻咻咻!”
十几枝箭破空射来,上面覆盖着元气,快若惊鸿,嗤嗤作响,箭法极好。
王了凡冷笑一声,身形不疾不徐,轻飘飘的,如两片羽毛随风飘荡,宽大的道袍袖了一挥。
一股无形的漩涡形成,箭矢靠近,直接被圈了进来,旋转一下,落到地上。
剩下的一支箭从王了凡头顶掠过,长驱直入,击中远处的一棵青木树,“轰”的一声,人粗般的树干轰然炸裂,威力之大,难以想象。
第二批箭还未出,王了凡已经飘然而出,身法加快,如两缕轻烟,朝着远处正义堂的建筑掠去。
“砰砰砰”
手拿箭的人纷纷倒地痛苦呻吟,有些此时已是晕了过去,下唇血肉模糊,面色腊白如纸,额上冷汗淋。
王了凡如幻影一般,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已然回归原位负手而立。
正在这时。
“贵客来访,欢迎欢迎啊!”哈哈大笑响起,笑声震耳,在堂内轰响。
声音之人慢慢渐近,萧梦澜众女能够看清诸人容貌,当前一人,身形魁梧,脸方口阔,,其鼻山根正直,鼻孔略大,丹凤长眼,眼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想必就是堂主赵长风。
看着鹤氅铺地的手下,蓦然,怒话自赵长风口中迸出,脸色阴沉,骂道:“谁TM叫你们对贵客动的手,岂有此理,眼里面还有我这个堂主吗?”
“陈二,你个兔崽子,吃了豹子胆了,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刑法伺候。”赵长风腮帮隐隐鼓动,一幅咬牙切齿状,知道不太妙,他嗓门本就宏大,声音震耳。
本是昏过去的人被这声音震醒,只是心力交瘁,虚弱之极,尚无力睁眼,只是静静的呼吸,积蓄睁眼的力气。
顿时上来两人把躺在地上呻吟的陈二夹着胳膊脱进了内堂,赵长风满脸自责,重重叹息:“在下管教不严,还请众位恕罪!”
“赵堂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王了凡心中冷笑。拱手一揖,微微一笑,神情颇为诚挚,毫无一丝作伪之态。
赵长风顿觉春风拂面,对其大生亲切之感,不由给给长笑,拱手还礼:“不敢不敢,赵某薄名,不值一提。”
他心中却中暗暗一凛,顿觉刚才走眼得厉害,竟没看出此人的不寻常。
此人举止中带着一股慵懒之气,却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无不令人心旌神摇,魂魄飘荡,与一般的威势逼人又是不同,却威力更强。
赵长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面色却波澜不惊,暗自平息了一下心中翻滚的惊骇。
赵长风脸色微变,目光一凝,陡然射出两道寒芒,随即隐去:“想必你就是王一寒王公子吧?!”
“哦,赵堂主认识我?正是在下。”王了凡淡淡一笑,微笑之际,迫人的威严不减反增。
赵长风无言苦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宏伟诸人,他们仍是悄无声息,静静站立,动也不动,恍如雕像。显然是被紫薇派众女迷住了神。
他心中顿时大怒,这两个不成器徒弟,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有心思陷入美色,心中苦不堪言,暗骂不已。
其实怪不得他们,紫薇派众女经过王了凡菩提丹充分滋润,便如夏日清晨,醮着滴滴露水的粉红玫瑰,娇艳而又脱俗,动人之极。血气方刚之人,极易被迷住。
“赵堂主,长话短说吧,今天来只是为我家流云讨个说法。”王了凡微微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折扇,上面了凡二字尤为瞩目。
李季心中禀然,眼前此人看似不修道行,虽知是深藏不露,可是堂主这般束手束脚,想到正义堂也是名声赫赫,背后更有行天派,何时如此憋屈窝囊过,这个堂主实在是太过小心了!
“岂容尔等放肆!”旁边李季怒喝一声,鹤氅的长袖一甩,声音如裂合帛,显是极为用力。
赵长风猛的转身,冲着他大声喝斥,他面方口阔,厉色之下。带着迫人的气势:“放肆,给我住嘴!”
“呵呵……有意思!”王了凡看了看梗着脖子,昂首挺胸,做挑衅状的长老李季,又看了一眼微带薄怒赵长风,摇了摇头。
“误会误会,对于流云公子之事,实在是多有得罪,这样吧,我正义堂愿意补偿,王公子你看如何?”赵长风笑呵呵道。
王了凡扇着折扇,表情从容不迫,似笑非笑地看着横眉冷目地两人,心中只觉好笑:“唉~我那流云贤侄现在半身不遂,只能常年卧榻,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真是可怜啊。”
赵长风反应极快,心思一转,他脸上红白交错,骤然双目怒睁转头怒目瞪向黄洋。
黄洋被他气势一压。窒了一窒,有些烦乱心下惴惴不安,毕竟是自己首先挑衅,引起这场功力交锋。
看到自己师傅怒目而视,神情不似故作,心中亦是七上八下,一股凉气蹿上心头。
赵长风出手似电,既快且谁,一掌击在黄洋下丹田,黄洋反应不及,甫一落地,顿时摔倒。
本是苍白的面色顿时变得腊黄,额头一层冷汗在明亮眉字间却带着几分英气。双目无光,虽容貌英俊,却难掩萎靡霉色。
黄洋他紧咬下唇,眼中怒气冲冲,心中迷惑不解,一向袒护弟子的师傅为何如此!?一言不发就废了自己的修为。
赵长风脸上怒气一闪而过,随即隐去,露出一丝笑意:“王公子,都是逆徒惹的祸,这下可满意?”
二长老李季和李宏伟盯着赵长风,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在他们眼中,堂主沉稳从容,威严狠辣,何曾这般示弱于人?!
李季本想寻问,却又底气不足,怕迁怒到自己身上,便忍了又忍,将火气压下,皱着眉头,眉毛亦攒聚于一处。
王了凡由于身具读心术,对周围之人的心性一目了然,这赵长风是枭雄心性,如此人物,要是没什么意外,将来必成大器。
王了凡呵呵笑了起来,目光淡然,一拱手:“呵呵,赵堂主的心胸,真是是令人佩服,佩服!”
“这样吧,赵堂主,你再出五十万玉币,就当给流云的治疗费,这件事咱们就一笔勾销。”王了凡深邃的眼神扫过赵长风,神情似笑非笑。
赵长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也随之变了几变,精致的方脸绷紧,随即又是露出一抹苦笑。
他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脸皮亦颇有厚度,势力为重,个人荣辱倒在其次,纵是心下不痛快,亦只能强捺下去,装出笑脸。
而且眼前这人那洞悉一切地目光,实在可怕,仿佛心底的一切,头脑中的一切,皆被其一览无遗,实在可怕得很!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王公子,不打不相识,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他心下不由痛惜,忙赔笑道,满脸阴翳尽已褪去,抱拳之际,豪气隐现。
王了凡微微一笑,极是轻淡,手中折扇摆了摆手,道:“哈哈~相逢即是缘,也算是堂主与在下有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