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突然开始打喷嚏,封澈听到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缓缓起身熟悉的走到柜子旁边蹲下,找了盒感冒颗粒,为她泡了一袋然后叫醒她:“起床,把药喝了。”
司晨迷迷糊糊的听到封澈的话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似乎没明白干什么。
封澈将药端到她跟前,又重复了一遍:“喝药。”
封澈放心的把杯子交给她,也确定她听到了,司晨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茶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完了,感觉味道怪怪的,一阵反胃光着脚跑开了。
到了卫生间就开始吐,一直呆在里面不肯出来,直到吐到什么都没有了才肯出发,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睡了。
一整夜,她反反复复跑了四五趟卫生间,吐到什么都没有了还在干呕。
封澈给她倒水漱口她也很是抵抗不愿喝,就这样封澈陪着她,就这么看着她吐了又吐。
封澈似乎可以预料她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这样,封澈凭借着曾经对医学的一些认知可以有一半的把握认为她这样的情况属于应激反应。
如果是这样即便是专家也无用,还是需要她自己调理。
封澈一夜没睡陪着她到天亮,见她刚入睡一会怕惊扰着她,慢慢地出门站在门外给徐医生拨了通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蓝泽宇才没有那心思管她,一大早的吃了个早饭就出去了。
封澈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脸色略微有些疲惫,躺在沙发上打算眯一会。
“小西,来妈妈这!”
梦里一双手在向司晨招手,那个人看不见脸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声音却很是熟悉。
司晨跟上她的步伐,在顶端的时候,那个人转身的时候司晨看到了。
是她!
又是她!
“啊!”
司晨从梦中被吓醒,眼睛猛地睁开瞪着天花板,惊鳄的双手抱头。
封澈被她的声音吓醒,迅速起身走到她跟前不知她又受了什么刺激一脸担心的上前问道:“怎么了?”
司晨双手抱头,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紧紧地蹩着眉头也不知道她也没有听到封澈的问话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
正当封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徐医生急匆匆的来了。
“先生。”徐医生怕扰着他休息,小心推开门看见封澈俯身看着床上的女人,唤道。
封澈看见他来了也是松了口气,点头冲他招手:“给她看看。”
“好。”徐医生走到床前看着脸色很差的司晨,摸了摸她的额头情况也不太好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还有些发烧。”
“发烧?”封澈听到发烧心头一紧,有些不相信,亲自摸了摸果然很烫。
封澈又想了想昨天晚上的药,还有她反反复复吐了那么多次早该吐没了,一脸犯愁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司晨任由着他们的动作没有心思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眼神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徐医生看着司晨这么憔悴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封澈:“先生,你学过医你应该知道的…”
徐医生冲封澈无奈地摇摇头表示很难医治。
封澈自然也不是不明白,淡淡地点头摆摆手:“下去吧。”
“好…”徐医生算是白白跑了这一趟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封澈坐在床前一脸忧心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可以听到我说话。”
司晨仍旧不作声地看着天花板,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
“你病了。”封澈看着她,为她撩拨开挡着脸的碎发,“无药可医…”
司晨红着眼眶继续沉默着,好久才说了那么一句话:
“会死吗。”
“会很难受。”封澈看着她眼神中都是心疼。
司晨听到难受这个词笑了艰难的别过头雷泪水瞬间滑落侵湿了枕头,“好。”
封澈愣住了,她对难受的概念难道就一个好字来形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