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父回得很肯定。
眼泪终究落了下来。
这不是灵夏的泪，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
五岁的小女孩儿懂什么呢？
五岁的小女孩，其实她什么都懂。
言星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灵夏哭了，他连忙跑过来，像个男子汉那样，使劲推开言父，护着灵夏指控道：“爸爸，你为什么要欺负小晶晶？”
然后他转移视线，继续控诉：“妈妈，你为什么要让爸爸欺负小晶晶？”
最后他回头，火速爬上床，笨拙地抹去灵夏的泪，因为记着她有伤，不敢用力，很轻很轻地抱了下。
语气似埋怨也有恨铁不成钢：“小晶晶你好笨！你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虽然他是我爸爸，也不可以！”
言父言母：“……”
双双对望一眼，他们儿子……这是在撩妹？
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
言母震惊的同时还有点五味杂陈，她的儿子，才三岁的儿子，心就不在妈妈身上了。
她有些……不知怎么形容的失落。
【爹爹棒呆！】小月亮欢呼。
星阳楞楞的，殿下这么聪明，为什么，还会有一个纨绔的名声……
小月亮：【你也挺笨的！】
【还、还好吧？】
【……】
不理会两人的对话，灵夏解释道：“没有欺负我，是我想起爸爸妈妈和爷爷了。”
言星听说了，灵夏失去了所有亲人，虽然他不爱和人接触，但一想到爸爸妈妈和姐姐都不在身边，他还是不会开心的。
眼睛转了转，他很大方地分享：“小晶晶不伤心，以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我的姐姐也是你的姐姐，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灵夏：这本来也是迟早的事。
但现在，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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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在灵夏康复出院后才办的。
而姜爷爷的尸身很早就火化了，所以丧礼现场的棺材里，躺着的只是衣冠。
灵夏和薛完邓扮作言家的孩子，跟随着言父言母一起进入殡仪馆的礼堂。
主持这场丧礼的，是上面派来的人。
几个军哥对着每一个来悼念的人都行标准的军礼。
轮到言父言母，军哥们看着灵夏，都目露关怀，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姜父的同事，悄悄往前一步，塞给她一张卡和一个纸条。
“孩子，你要好好的。”
多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祭拜完出来，言父言母小心的绕了几个圈，回到刚刚坐的车上，车上，赫然就是言初和言星。
言星眼巴巴的，“小晶晶你终于回来啦！”
言母有些酸的打趣他：“怎么只看见小夏，没看见妈妈？”
言星年纪虽小，但精灵得很：“妈妈有爸爸。”
“那妈妈依旧需要星星啊。”
言星看灵夏坐上来，就立马霸住她身边的位子，拉过她一只手环住自己，有些为难：“看，妈妈，这是小晶晶自己需要我呀。”
言母看几个孩子都上了车，自己也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转头，哭笑不得，拧了一把言父：“看你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