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真不是一个有秘密的地方,一时间公主被换之事几乎传遍了整个皇宫。为防止此事传到苏格王朝,遥国皇帝让其四子元兰骏将此事镇压住。
“父皇,您要为熙儿做主啊,父皇,您一定不能放过莫妍和柏怜这两个贱,人。不然熙儿不依。呜呜……”元兰熙醒来看到坐在她床边的皇帝,就要开始报仇。
“好好好,父皇一定给你报仇。不过你现在身子虚,需要好好休息。报仇的事父皇自有定夺,你安心养身子才是。”
“谢父皇。”
元获安抚完元兰熙,不久就离开了。
“父皇,可否已有主意。”御书房里元兰骏和元获正探讨此事。
“嗯,朕拟好信。你派人送出去。”
“儿臣遵命。”元兰骏一旁静候,待元获拟好信。
千里迢迢的颠簸了半个月,才到达苏格王朝;还没来得及休息和洗净一身的劳累,便要拜堂。
到了拜堂的时辰,惠莹却四处寻找皆不见苏格云的身影。心急如焚的前去大堂找太后,在前来参加宴席的人以为是新郎官来了的时候却只见一个丫头打扮的女子快步走进来,眉眼间有着无法忽视的焦急惠莹顾不得失礼与否附到圣德耳边“娘娘,王爷不知了去向。”
“加派人手去找。”圣德脸上的笑容不变用只有她与惠莹二人才听得见的音量说到。
“是。”
莫妍穿戴着一身的‘累赘’站在大堂之上,等待着与她拜堂之人到来,却迟迟不见人出现,她现在真是累到不行了。
“太后娘娘,恕兰熙无礼。王爷迟迟未现身,怕是有什么事给牵制住了。尊贵如您,还有如此多的各位王公大臣,此时怕是也乏了。这堂想必今天王爷只能缺席了,兰熙不忍皇家招人笑话,不如这仪式就让兰熙一个人先完成了吧。”
“也罢,那就开始吧。待下次时间宽裕了,云儿也无凡事缠身再拜一次堂吧。这云儿也真是不知轻重。”
“谢太后对兰熙的疼惜,成全兰熙。”
“拜堂吧。”
“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个人完成这些仪式,在宴客的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明亮着,莫妍知道此时这种身份并不被重视,而这个所谓的夫君也并不愿意娶她为妻。她自己也并不想嫁于他,不过是有些事不得已,让她必须如此。各自图个方便自在。
所有的人都以为苏格云并不在府内,而没有发现一直在角落寂寞的安静的饮着酒的他,和大家一起看着他人眼里的笑话。
“柏怜,快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这脸都有好几天不曾呼吸过啦。”莫妍刚进自己的新房就让其他不相干的人出去,只留下柏怜。莫妍感觉的到新房远的那样的偏僻。
“你,怎么可以把凤冠给摘了呀。”柏怜一不注意,莫妍已经除掉了头上所有的饰物。
“哎呀,姑奶奶你快去给我打水去吧。不然我这脸怕是要毁了不可,你快点,趁现在无人。我若是再补摘掉凤冠恐怕日后再也没有脖子可言了。”
“我这就去,您担心点。”
清洗掉了脸上的所有妆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爽。一张素颜和毫无装饰的秀发掩盖在红色喜庆的盖头下。凤冠早被扔到一旁不愿再戴上。
直到深夜时,苏格云才一脸的醉意推开新房。莫妍正在打着瞌睡,被突如其来的动静给惊吓到。
“王爷,揭盖头了。”跟着苏格云身后进来喜娘把杆子递到苏格云面前。
苏格云没理她直接绕过一掌震碎莫妍头上的盖头,莫妍抬头瞪着这个‘没品’的夫君。只一瞬间随即隐没,却为逃过苏格云的利眼。
“合欢酒。”苏格云冷冷的道。
柏怜抢在其他人之前将酒倒好,且不着痕迹的将一些白色粉末洒进其中一杯。端到苏格云和莫妍跟前,此时的莫妍已与苏格云面对面的站着。
看着苏格云拿过那杯被放了粉末的酒,柏怜释然的笑了“你们都出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做就可以了。”转身对喜娘等人说到。
“诶,奴婢们这就告退。你可得好生照顾着。”
苏格云仰头一口气喝下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苏格云摇晃了一会儿缓缓倒地。
“嗯。”莫妍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看倒地的苏格云又看看皮笑肉不笑的柏怜。
“哼,什么武艺高强。为人精明睿智,今天还不是栽在我的手上。”在冷酷的话语的伴随下柏怜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往苏格云心脏的位置刺下去。
莫妍看着柏怜的动作,想也没想抬脚踢掉柏怜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翻了几圈最后插在门板上“你做什么呢。”莫妍怒视着因为没有防备,而被她踢倒在一旁的柏怜问。
“你什么时候会武功的。”柏怜也怒视着莫妍,答非所问。
“什么武功,我只会跆拳道和柔道。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吗。”莫妍一时也被问的莫名其妙。
“你跟谁学的?为什么我不知道。”柏怜一步步逼近莫妍。
“跟谁学的……”莫妍嘴里呢喃着,头有一瞬间的刺痛“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柏怜。”柏怜看着莫妍的眼神变得冷鹜。
莫妍被柏怜的话搞得乱了头绪“我自然不是柏怜啦,我是莫妍。这是你自己跟我说。”
“哼,呵呵……你真当自己是莫妍呢?我先杀了他,再跟你算。”扯下手边的布帘一头抓在手中一头掷向匕首,速度极快,不过瞬间功夫,匕首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匕首离苏格云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柏怜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却没想到匕首会突然改变了方向,向她刺过来;即便她尽量的躲开了,却还是让匕首划伤了手臂。反射性的转头去看插在自己身后那根柱子上的匕首。
“你?不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怪只怪你自己下毒的技术不够精明;把多少粉末都洒在了杯沿上。”说着苏格云把被他压在喉咙处的酒吐了出来。他本来是想看这两个女人要对他做什么来着,没想到倒是听了场内讧戏。
“我杀了你。”柏怜不顾手上的伤,拔出柱子上的匕首和苏格云打了起来。
苏格云无奈的摇摇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仅三招内柏怜已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
“虽说虎父无犬女,不过就你这点小把戏也妄想找本王报仇。”苏格云虽如此说话,然,并无嘲讽之意。
柏怜看周围苏格云眼里尽是恨意“今日,是我计拙,落在你的手里虽是心有不甘。但我认了,要如何,悉听尊便!”
“你想多了,本王并未想过要将你如何。”
“什么意思。”
“留着你的命,如你所说,如今的你还太过拙劣。”
“是吗?那我告诉你,只要我莫妍还有一口气在,我必尽全力取你性命。”
“无碍,若是一年后本王还未寻到所要寻之人;必亲自把命送到你面前,你也可以用这一年的时间来充实你自己,如何。”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的话。”苏格云的话让柏怜满心的疑惑。
“除了如此你还有的选择吗。”
柏怜心里权衡了下利弊“好,君子一言!”
莫妍木然的看着他们两个,满脑袋的死结;为什么在看到柏怜的匕首即将刺到苏格云的时候,她的心会莫名揪痛。仿佛最心爱的东西被人从里连根拔起一般,为何柏怜突然说她自己才是莫妍?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又是谁?还有,这个王爷怎么也认为柏怜就是莫妍?而且柏怜竟然不知道自己会功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想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到底是谁。”
苏格云正转过身要问莫妍有关于跆拳道和柔道的事,却见她一脸茫然和无助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柏怜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莫妍不明白苏格云为什么要突然把柏怜弄晕过去。
“你做什么。”
“你会跆拳道和柔道。”苏格云压着心里的那份小激动,不敢太确定眼前这女子是否就是沫言。毕竟,如果是沫言的话哪里会不认得他?
“我也不知道,你懂。”
“这两种功夫不是这个年代有的,而是来自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
“你也知道二十一世纪。”听到苏格云的话,莫妍心里莫名的欢喜。
“是,我知道。你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你叫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只有她在我身边,她说我叫莫妍,我原是她家小姐。”莫妍指着晕倒了的柏怜,茫然的说。
被天然墨汁渲染过的天空,飘起了白雪;随风在空中凌乱地飞舞。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苏格云的心纠结了。
莫妍拼命的想,越是想就觉得头越痛;用力按着太阳穴,秀眉拧的死死地“不知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二十一世纪,和这里不是同一个时代。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的,我不知道在那里自己是谁,或者说不知道是自己从那里穿越过来的还是我曾经去过那里,如今回来了?我只知道我记得那里的东西,可是我想不起那里有谁是我所认识的,或者是那里有谁是认识我的。一睁开眼睛,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二十一世纪。我好乱,好乱,好乱……”
“好了,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虽然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但,苏格云自己心里清楚;他竟然会为她的无助感到疼惜。
“我想睡一觉。”莫妍抬头看与她面对面蹲着的苏格云,楚楚可怜的说到。
“好,你早点休息吧。要不要叫人进来帮你梳洗下?本王今夜不在这休息。”
“不必了,你也乏了吧,早点去休息吧。”等的就是你后面这句话,莫妍心里说。
“晚安。”
“晚安,哦,对了。我明天可不可以谁很晚啊。”
“可以,我会跟太后说,让你明日下午在去给她敬茶。”
“谢谢。”
见苏格云走出了院子,她才安心的返回房里“呼,好险啊,幸好我装头痛;不过我也没有骗他,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莫妍嘀咕着,鬼灵精一样的走到柏怜的身边。蹲下看了她一会,四处看了下。目光锁在那盆水上,脸上的笑容绽开。
“你醒来啦。”坐在旁边的桌上逍遥的吃着东西,看着缓缓醒来的柏怜“过来吃点东西吧。”等了许久也未见柏怜这丫头有所动作,而显得有些不耐烦“这地毯躺的你舒服是吧?浑身湿湿嗒嗒的都没有感觉。”
“你自己被点了穴试看看。”柏怜的语气不再有之前的谦恭。反倒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所属的语气。
莫妍多少也猜到这一切不过都是柏怜的计策,她也是其中的棋子之一;不过人家好歹也照顾了她不少,私底下还真把她当小姐一样的对待着。便不忍与之治气,费力的将柏怜扶到椅子上。给她喂东西吃“我不会解穴,你用不着用这种眼神看我。会解的话我早帮你解了;不过据我所知,穴道这种东西时间到了自然会自解的。其实你懂的应该比我多。”说着带打了一个哈欠。
“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柏怜。”柏怜看着莫妍的眼神有着大家风范的凌厉。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自己若是知道的话,你以为凭你就能安排我的命运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失忆了。”
“可能,大概,也许是这样的。”
“不,真正的柏怜是不懂什么跆什么道的。而且她的胆子也没有你大,说话从不会如此落落大方;永远是一副奴才相。”柏怜无比坚定的说。
“那我是明白了,只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如柏怜如此说的话,那自己应该是魂穿到了这里,附在了莫妍的身体上;但是自己到底又是是没人呢?莫妍心开始烦躁。
宁静的夜幕下,所有的人都在周公的昭示中沉沉浸入梦乡。停留在暗处暗影也飞身离去,报告自己的任务。
“主子。”
“都听到了些什么。”
“王妃并非遥国公主元兰熙。她原本是大将军之女的丫鬟,其与莫妍二人竟是用了那‘换颜药’。”
“真正的莫妍其实是现在的丫鬟柏怜,而现在的莫妍其实才是真正的柏怜。”
“正是。”
“可有听到其换颜的原因。”苏格云不明白,为何好好的一个大小姐竟要与一个丫鬟换颜。这个中原因怕是不简单。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复杂而忽略了事情本身的简单性。
“莫家因莫将军之事,被流放的流放。有的沦为奴隶或是娼妓,莫家小姐与她的丫鬟被送到宫中给公主元兰熙当丫头使唤,受尽****与虐待。一次,莫妍不小心惹的元兰熙生气。便让她去行罚部领二十板子。丫鬟柏怜不忍自家小姐受此责罚,决定替莫妍挨罚。两人迅速换颜,只是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后的柏怜病了一场醒来后便换了个人似的。”
“这件事大概是在什么时候。”苏格云英眉不由的靠拢。
“在主子安然回来前不久的时候。”
“好了,你下去吧。”
‘咻’的便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
“言儿……是你吗。如果是,能不能给我点感应……”苏格云看着沫言的画像,呢喃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
翌日,风雪肆意降临,寒意逼人;一个个都裹上的厚实的棉袄。初来乍到,又发生了一系列令人不解与头痛的乌龙事情。莫妍一夜总是无法安心入梦,躲在温暖的被褥里不愿离开。好在苏格云同意她晚起。莫妍正想闭眼再眯一小会儿的时候,柏怜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周身席卷着一股冷气。
之前的谦卑被如今的冷漠所代替“起来,把身份换回来。”柏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何现在一看到冒用了她的身份的莫妍就情不自禁的去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