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另外会想办法的,不会连累你们云海集团。”蔡祥心如死灰的说。
“最好,看到你这窝囊样。要帮你我都觉得恶心。”云亚坤毫不给面子的说蔡祥。
“哥,你别太过分了,你打我也就是了凭什么还骂这么难听的话。你不帮就拉倒,我们走。”云亚微拉着蔡祥的手往外走。
“滚,永远都别再出现。”云亚坤真是快被气疯了。
走在喧嚣的路上,一张一张的陌生面孔匆匆从身边而过。苏格云戴着庞图模样的人皮面具,这是来到这里这么以来第一好好欣赏着这里的街道。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卡农》响起“查到了。”苏格云接起电话问。
“是的,主子。在异风别墅区最后一栋就是了。”白涛不知道苏格云和沫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苏格云要让他去查蔡氏集团的千金小姐的住处。
“知道了。”苏格云随便走进一家咖啡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先生,请问要点什么。”女服务员走过来问。
“不加糖不加奶的拿铁。”
“好的,请稍等。”
夜幕如约降临,苏格云打车到了异风别墅区附近。从矮山进去,躲过巡视的保安和监控。悄悄潜入别墅中,别墅里空无一人。林婶今天放假,成响跟着蔡更他们过去现在还没有回来。找到沫言的房间,关上门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气息。仿佛有她住过的空气中都是甜的一般,贪婪的呼吸着。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切浮华与喧嚣在闹事街头衍生。而寂寞,却是酒重烟熏下的谈笑风生,和那浓妆艳抹下无奈的搔首。
一路的街灯昏黄的凄凉,这是异风别墅区一直保持的街边夜景。路面的平坦方使得车子前行的稳当,成响也保持着中速的车速不敢过快也不会太慢。沫言怀里抱着被病魔折磨的骨瘦嶙峋,已经睡着了的奶奶。纤细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白发频频,褶皱多层的额头。
轻轻的,一下又一下;恍如一眨眼怀里的宝贝就会被死神夺走。车停下,除了客厅以外其他都是一片黑暗。好在客厅的灯是晚上5点就会自动打开的。沫言把她奶奶抱到楼上动作轻盈怕把奶奶惊醒,林妈不在什么事都要沫言自己亲自动手。忙到11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揉着后劲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迎面扑来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皱着秀眉打开灯,床上熟睡的人在灯光的刺激下迷糊的睁开双眼。苏格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得这么熟,第一次从小到大,他有记忆开始也没有这么的熟睡过。宫廷权力的斗争,身为皇子的他根本不能避免。
还戴着人皮面具,眼完全睁开,复杂的看着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沫言。直觉告诉沫言这个男人没有危险性。
“你。”
沫言把门关上,避免把爷爷他们引来。感觉这个人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和苏格云是那么的相似。但是灯光下的这张脸又怎么说?整容?
苏格云看着沫言那张表面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脸,并不相信沫言心里一点疑问都没有,更不相信她的心里会和表面一样平静。那双眼透露出的那种探寻已经出卖了她。
“我。”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个简单的‘我’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多天来一颗提着放不下的心,终于在这一瞬间尘埃落定。却只是一抹浅笑“别告诉我你会做人皮面具。”
“你觉得我可能不会吗。”其实苏格云也是一个自大狂。
“我们出去说吧。”
“好。”
苏格云也觉得在这里说话确实不靠谱,毕竟警方并没有松懈对他的追捕。更没有放弃的对沫言的暗中监视,不是警方不想找沫言的茬。而是她的后盾强大,连应峰又做了些手脚。
“我们从地下通道出去。”沫言关了灯说。
黑暗的房间里,苏格云那双惊讶的眸子被衬的无比光亮。想不到这里会有地下通道“地下通道。”苏格云不太确定的问。
“是啊,这里的五栋别墅都有地下通道。当初建这些别墅的人想到只有那些有钱人才买得起这里的房子,但毕竟有那么多钱的人有几个不是贪污漏税等一些不为人知的犯罪分子。地下通道可以帮助他们逃跑。而且只有主人自己和房产商的一些高层人士才知道,再者就是那些挖地道的工人了。但是工人都是从不同国家找来的。”沫言轻声解释。
“我还以为,只有那些走****的人才会做这种打算,没想到这种居住房也有。”
“好了,走啦。”
苏格云抱起沫言,按着沫言指的地道方向轻轻漂移过去。沫言享受的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从地道出去,躲过了背后那些看不见只能感觉得到的眼睛。
“怎么想来这里,这么晚。海风吹着很冷的。”苏格云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沫言的身上。
枕着手,趴在护栏上“妈妈,死在这里。”眼望着海面,沫言幽幽的说。
心疼的感觉在苏格云心底慢慢扩散,掰过沫言的身子,让她的头靠在他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每次看你这样憋着心事我就心疼。”
苏格云怀里的人开始颤动着,泪渐渐浸湿他的衬衫。苏格云不想看到她这样哭,反倒宁愿她能大声的哭出来。
偏僻的海岸上只有月光的独照,和着孤寂的海浪声给这片黑夜伴奏。沫言流够了眼泪从苏格云怀里退出来,苏格云温柔的帮沫言拭去眼角的泪水。刹那间沫言有一种这世界上真的有白马王子存在的感觉。
回神想找纸巾,却发现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看着苏格云胸前的那块泪渍,自觉地有点不好意思;然而最后她决定更不好意思的拿起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苏格云的外套去擦自己脸上的鼻涕和残泪。
“诶,不带你这么无耻的好吗。看看,我的两件衣服都毁在你手里了。”苏格云对沫言的行为无语道。
“有意见啊?不然我的肩膀也借你哭哭咯,衣服也给你擦。”
沫言嘴上说着,脸上一副‘有本事你就哭给我看’的表情,抓准了苏格云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
“我们散散步吧,就这样走着,往回走,这里海风大会着凉的。”半个多月不见也没有联系,此刻看着两腮被海风吹的粉粉的的沫言在月光照射下,那种迷人的感觉不言而喻。如果可以,他愿意倾尽一切来守护住这一刻。
“好,我挺好奇你这些天是怎么过的。”脱离了储乾和她,沫言实在无法想象苏格云这个现在已经是半古人和半现代的人是怎么过来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钱也不用说会带多少了。
“嗯,我也很好奇,你那个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将沫言那小手紧握在自己的手掌中,传给她那些对别人来说是奢侈的那些温暖。
冷风迎着两人的面颊而过,深夜里,被风打扰了的树叶不满的沙沙作响。
“我的事,有机会再告诉你。我只能说一切并非我真情,对于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仅此而已。”
看着前方的路,那种安静和孤寂像是在演绎她的内心。好在,好在深处还有那么点温暖在支撑着。
苏格云轻轻的叹息了一下,什么时候她才能让他走进她心里;给她所有的温暖让她的心别那么冷,以前他对男人女人之间的这种关系也是认为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哪来的那么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但是,当他发觉自己对身边这个小女人上了心以后;觉得那种想法原来不过是一个男人的贪心罢了。
“哦。”苏格云想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很想知道但是不想勉强她。
“你呢。”沫言的语气不由的冷了下来。他要是再坚持一下让她说出原因的话就要告诉他,可是男人就是这样;以为不勉强女人就是为她好。却不知其实有时候女人也是喜欢被勉强的。
“白焰堂门主‘庞图’。”
“什么。”沫言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苏格云“那么,几天前城郊的高速路上那场枪战是你做的。”
“嗯。”苏格云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进****,难道你不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就退不下来了吗。”
“放心吧,我至于那么蠢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你必须安全,不管何时何地。你答应我。”
“傻瓜,我对于你们这个世界来说也算是个奇迹吧?能伤害的了我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吧。”为了让她放心,苏格云自大的说。
两个人一路走着,聊着自己的这段时间的生活。最后,沫言抵不住瞌睡虫的召唤睡到了苏格云的背上。背着沫言回别墅后再偷偷回白焰堂。
那天晚上之后,沫言一直很不安。特别是知道了苏格云现在顶替别人的身份在****上混的事后。这种不安的思绪更是明显,却又说不出哪里让她那么的不安。直到婚礼来临的那天她才知道她自己心里那不安的原因。
很多年以后,她回忆起来时才后悔;如果当时她对自己这份不安上点心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日子一天天在时间老人的驱赶下流过,有些人每天都过得有意义有些人则一直活在寂寞里,甚至自喻为是寂寞的主体。小米住在沫言爷爷的别墅里,偶尔三个人会一起去逛逛街,但是更多时候都在陪着沫言的奶奶。
虽然,蔡更没有告诉沫言,她奶奶即将不久于人世;但是有雅思在,她还是知道了。以前总觉得自己为了报仇而和一个自己不喜欢也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在知道自己的奶奶将不久于人世之后她才庆幸有连应峰逼婚的这一事件发生。
也好在,奶奶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结婚;能让奶奶在有生之年里看到自己嫁人也算是满足了老人家的一个心愿了。
订婚那天之后,网络上,新闻媒体上,报纸,周刊全是三个集团的纠葛新闻,于感情,于商业都有。沫言不在意,直接无视;反正她知道连应峰不可能会让这些东西存在太久。只能让一些不相干的人在私底下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罢了。
说回储乾要小米化验的那瓶蚊香液,小米出院时,警方收到消息要小米协助调查;之前小米醒来的时候警方本想马上让小米协助调查,但是被沫言以她精神尚未稳定的借口推掉。小米出院不久警方马上就找小米。
这次沫言并没有阻止,因为,自从她们知道小米并不知道自己被绑架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苏格云杀了人后,小米能说的也就是她自己被绑架一事,及那份她化验的资料。不会涉及到苏格云。但是总有一股背后的力量在阻碍。
沫言的订婚宴上,梁递联的手下认出了小米;宴会中途小米去洗手间时的途中被陌生男子拦住,在小米以为自己又要遇难的时候连应峰的人出现解救了她。原来连应峰早就有派人暗地保护她了。
小米差点再次遇害一事,连应峰知道后对她的保护更是严谨。警方的人也是加快进度,之前怀疑警局里有内奸;陈局放出已经查到内奸的蛛丝马迹的消息正在进一步调查。消息一出,不到三天,马副局就提出辞呈。然而陈局并没有马上批准。
机场附近的爵克咖啡厅里,梁递联和另一个身材有点发福带着大黑墨镜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喝咖啡。
“梁总,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忙了。这些年来帮你帮了那么多,我也累;是时候辞职享福了。本来我也帮完你这一次,但是我现在恐怕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男子语气很是沉重。
“刚听到这么点风声你就马上去辞职,那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现在一走不就等于承认内奸是你了。”梁递联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起码现在逃走还来得及;若是等到他们真的查到我了要走就更来不及了“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吧,你说的也没错;但愿你能逃得过,我也知道你不敢把我抖出来。否则别说警察,十个你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你知道我的。老马。”
咖啡厅里,客人来来往往人鱼混杂。想要梁递联的命的人绝对不少,四周几乎都是梁递联用来保护自己的手下。也相当于必要时的杀手。
响午的太阳懒洋洋的躺在浅墨色的云朵上,马副局走出咖啡店,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朝机场走去。梁递联的在自己手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招呼了另一兄弟远远的跟着马副局。两人买了和马副局同一班的机票。
飞往加拿大的飞机正好刚起飞了一会,机场才收到禁止马副局处境的通知。警局的人的到消息,心都沉了一大半。正想赶回去,想办法能在加拿大那边截住马副局时。肖墨接到机场的人的电话,由于,飞往加拿大的飞机里有位乘客突发疾病飞机被迫返回下降。
肖墨马上带人去拘捕马副局,机舱里马副局看着向他走来的肖墨心里就知道凶多吉少了。
“马副局,您这辞职的事还没办好怎么就要出国呢。未免也太心急了点。”肖墨道。
“呵呵……只是太累了而已,出去散散心罢了。”马副局嘴角颤抖着扯动了僵硬了的脸庞。
“不管你处于什么理由要出国,今天您是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我们搜集到了很多证据都是与你贪污受贿有关的,现在我们要正式逮捕你。”
肖墨冷漠的向他宣示着这般****,裸的事实,拿出手铐拷上马副局的手。一直跟着马副局的那两个梁递联的手下注视着这一切,拿出手机给梁递联打电话。
“出了什么事。”
梁递联接起电话问,明明刚刚才上的飞机怎么现在就能打电话了。梁递联想一定出了什么事。
“老板,姓马的呗警察带走了。”
“警察?飞机是已经起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