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门是人们的最忠实护卫,不知几时,门成了恐惧的代言,门后可林立的是刀斧,是鬼怪,却早已不再是家人。
车门边围了一大圈人,这些破衫褴褛的尾车乘客们专注新奇的看着南宫云秀在哪鼓捣门的安全装置,娄倩茹离着聂卫国他们不远蹲下注视着那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女尤娜,少女正蹲在地上懒散的打着哈欠,似乎注意到娄倩茹的目光,友好的回以一笑,少女略微脏乱的小脸晃的娄倩茹一阵失神。一股自心底里的慌乱油然而生,似是兴奋似是压抑。恍惚间,名为尤娜的少女竟起身踱步到娄倩茹面前,“开始了”娄倩茹听到尤娜说,然而周遭的人却好似根本未听到未注意这边一样,眼中好似万花筒般层层叠叠的影响流转而过,最后停留在一株巨大的粗大古树下,那纤弱的少女哭嚎呜咽,好似百合清秀明丽的小群早已弄得肮脏不堪,仿佛间娄倩茹好像看到少女发间那尖耳朵,最后却是满眼烈焰无穷无尽。眉头狠狠一皱,蹲在地上的娄倩茹下意识后移一小步,眼前是少女尤娜诡异的微笑,“嘿嘿”那调皮的笑声似小铃轻响,那少女尤娜竟是在娄倩茹眼前化为点点微光消失不见,吃惊的回头看聂卫国几人却发现他们亦是震惊非凡,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只见那些尾车乘客们一个接着一个化作光点消失而去。一个接一个,直至所有人都消逝。好像在预言着什么,又好像在嘲讽那些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这轮回路上的无名旅客。一切回归安静,只剩下列车过轨的空空声音,空空、空空好像没有尽头。“滴!”那边紧闭的列车门门灯原本固执的暗红竟是转变成了绿色。聂卫国手中盾牌凝聚,疑惑地看了眼身旁的明淑敏,明淑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有什么特殊原因导致了剧情改编。”明淑敏轻声说道,眼珠流转,“没错,是有着不得不使剧情转变的事情发生了。”明淑敏转身看向聂卫国身边依旧昏迷的唐文。“超出剧情的力量么。”聂卫国在那边兀自点点头,也是恍然大悟。
一行人整装前行,却是不得不小心翼翼,那边聂明二人虽是期待唐文醒转后的变化,却是深知对着这突然被提升的剧本难度不得不更加小心。全副武装的聂卫国举起盾牌来到门边,明淑敏躲在他的身后,众新人躲在门的两边。思索片刻,聂卫国一脚踏前,门上的感应装置灵敏激发大门骤然打开。空空、空空,空无一人的车厢,车顶灯光没亮车内却是雪亮一片。面对着这空无一人的车厢,聂卫国没有丝毫放松,盾牌紧握,大半个身子藏在盾后缓步前进,每进一步,他竟吃惊的发现周遭的车厢快速上锈腐蚀,原本虽然污浊却是丝锈皆无的车厢很快就变得陈旧诡谲,一步踏出阴影,这节列车却是有着后面车厢所没有的一排排窗户,已有些时间没有看到阳光的聂卫国眯起双眼,待缓和过来窗外是被厚雪笼罩的城市,破旧的城市似乎在被积雪掩埋之前已经经历了巨大的爆炸。“滴!”又是一声脆响,声源来自尽头的车门处,皱紧眉头,聂卫国感觉自己浑身寒毛尽立。似乎察觉没有危险,眼睛女和卧底男也是来到了聂卫国身后好奇的观察着整个车厢,监狱车厢门处,照看着唐文的娄倩茹好奇的探出头观望,清秀的脸上,一抹雾气现而速隐而去,在聂卫国身后的明淑敏正好看到,凝神想要仔细观察,那边娄倩茹却是突然瞪大双眼“跑!”。声音发出一半,那边的车门已是骤然打开,数只半人高的畸形蟑螂蹦跳出来,不知被什么东西腐蚀后他们的形态却是像极了缩小的畸形人一样。“吼!”口器间尖锐吼声传出,那刚欲在聂卫国身后出前看看的两个新人刚好看到怪兽出场,连忙慌乱的跑回监狱车厢。盾卫!心间默念,白虎自虚空而出一跃盾上。这边聂卫国刚做好防御态势,那边的蟑螂怪物竟是前冲而来,打头一只几步冲过几十米车厢便是来到盾前,一柄怪异前肢高高举起,阳光照耀下竟是闪过金属色泽,吱嘎!挥舞而下的怪兽刃竟是在白虎盾上擦出刺眼火花,那子弹都不能损害丝毫的盾牌竟是被划出一道浅痕。“喝!”怒喝一声,半分震怒半分震惊,聂卫国左脚踏前,右脚身后蓄力怒喝结束右脚狠踏出前举盾牌就是盾击而出,推着那蟑螂怪后退数步,嗖!又是一道破空声来,只见对过蟑螂怪挥起另一只前肢亦是击在盾上,“噹”的声,藏于盾牌后的聂卫国吃惊的瞪大双眼,那两只前肢合击下竟是令的他不得踏出半步。白虎于盾牌而上张嘴怒吼,巨大的吼叫形成实体音波将对过蟑螂怪吹飞而出。明淑敏看到盾后的聂卫国回头看向自己,聂卫国眉宇紧皱原本粗狂的五官此时皱在一起好像个包子,噗,忍住不能笑,明淑敏低下头两肩却是发出可疑的抖动。很想在那小脑袋上来下爆粟,但聂卫国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身形,“吼”又是尖锐的嘶吼声传来,只是瞬息蟑螂怪整好态势杀将而来。发动,聂卫国心头默念,一层层鳞片自全身长出,好似龙鳞却不似龙鳞的末端尖锐反而是圆滑之形。藏在全身铠中却是无人发觉变化,持盾左手撤开,右手握拳狠狠挥出,拳风竟是隐隐撕裂周边空气随后众人才听到一声嗡鸣,却是聂卫国这一拳拳速以超越音速。“咚!”狠狠锤击在蟑螂怪丑陋的脸中间,嗖的一声,那蟑螂怪已是化作炮弹带着身后的几只一起飞出,半息间便齐齐被拍击在列车那头的墙上,犹如巨锤杂烂的鸡蛋,化作一片黑绿浆糊。一击毙敌聂卫国眉头却是丝毫不松,远超剧情的难度加强,又岂能是如此?
列车依旧行驶在冰原之间丝毫不停,列车之上万米高空,一只雄鹰大张翅膀展翅翱翔,浑身充斥金属色泽脸部变异的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然而那双鹰眸却是戏虐的凝视着那在地面如长虫般的列车。就好似诸神在观看自己的人间戏剧般。
列车依旧在行驶着,空空、空空永无尽头般,只是上面作为乘客的零件已是换成了另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