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绷的线条,因舒适而放松。他深刻的五官,不再严酷,不再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丈夫的俊美,让她一时看得出神。
他的眉如墨染那么黑,眼睫极长,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她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蝴蝶,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最后在他的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蓦地,郑钰轩睁开了眼。
直到这时,她才陡然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的注视,让她不知所措,羞得转身就要逃。
猎物的逃窜,却激起了猎人的本能。
宽厚有力的指掌,倏地探出,箝住她的皓腕。一股强大的力量,不但制止了她的逃离,还将她娇小的身躯,强拉进了浴桶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她已经跌进郑钰轩的怀里。
暖烫的热水,以及更热、更烫的薄唇,带着压抑已久的饥渴,印上她软嫩的红唇,吞咽了她的惊呼。
郑钰轩的双臂,将怀里的妻子圈抱得更近,恨不得要揉进怀中。
苦忍了这么久,他躲避着、抗拒着,却竟禁不起她落在他额上深情又娇怯的一吻,理智瞬间溃散。
他轻咬着她的唇,吮尝她的甜润,再用灵活的舌尖,一再舔吮着她红嫩敏感的舌尖,让她颤抖不已。
潮湿的男性体魄,挤压着她的身子,把她的衣衫也染得湿透。黝黑的大手,揉握着她胸前的酥软,一次比一次用力。
“唔……”她婉转轻吟,感觉到丈夫胯下的灼热,隔着湿透的绸裙,抵着她的身体,每次的摩擦,烫得有如火灼,几乎都要揉进她的腿心。
湿透的绸衣与绣兜,都被扯了开来,盈白的****抹了水光,更显得诱人。
男性的闷声低咆,同时震动了两个人。他的薄唇,从她光洁的颈项,一路游走向下,一啃一吻,留下淡淡的痕迹。
“轩哥哥……”,她婉转低喃,红唇微颤,肤色泛着淡粉红,目光朦胧,小手撑着他的宽肩,上身弯如新月,因他的啃吻而一次次颤抖。
唔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他认为,她的身子已经养得够好了?所以才……啊!
热热的大手,捧起她的酥嫩,将她摆布成更羞人的姿态。郑钰轩像是饿极的人,迫不及待的埋首,贪婪的大口舔吻轻咬。
因兼程赶路而一日未刮的短须,刷过吹弹可破的白嫩****,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苏青鸾神态满是羞赧,娇喘不已,全身软得下剩一点力气,几度欲迎还拒,想要伸手抵挡,小手却又被他拉开,最后还是只能由得他放肆品尝,
仿佛是为了惩罚她竟然想剥夺他的权利,他张口含住白嫩上的嫣红,狠狠的吻着。
“嗯,啊……”水润的红唇,因为他的「惩罚」,逸出长长的颤音,声调又娇又甜。
欲火燎烧,郑钰轩的双目,亮得犹如火炬。
硬如烙铁的男性,随着他一次次振腰,隔着绸裙揉擦,揉得她的腿间酥麻不已,逐渐汩出,不同于浴水的温润春潮。浴桶里的热水,也随着他的挺动,一次一次的溅出浴桶。
他的强悍,渐渐把她逼迫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别、别……呜呜,不要……”她连连娇泣,柔嫩的身子,紧贴着他颤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呜呜,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频频喘息,以为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郑钰轩却松开对她的箝制,有着厚茧的指掌探进绸裙之下,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
纤柔欲倒的苏青鸾,呜咽的喘着气,无助的眨着眼,望着黑眸炯亮,每寸肌肤都结实黝黑、闪着水光的丈夫。
不……不要……
她想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
粗糙的指,陡然袭击她最娇嫩的花核,先前积累的刺激,霎时间如烟花般炸开。她纤腰乱抖,声声娇泣,随着他坚挺热烫的男性,隔着绸裙,再一次重重的顶撞,她双眸含泪,仰头泣叫一声,乌黑的长发也披散而下,落入晃荡的浴水……
十个月后。
痛!
曾经让她死去活来的剧痛,再度出现,随着时间过去,非但没有减缓的趋势,反而愈来愈强烈。她咬牙强忍,却敌不过接连不断、再度袭来的痛楚。
「啊!」
声嘶力竭的痛呼,传遍了皇宫。
打从昨夜起,苏青鸾就被阵痛惊醒,郑钰轩脸色苍白的冲出去,慌得手足无措,直到太医提起才醒觉过来,匆匆命人连夜去请来了产婆。
算算日子,她怀胎虽已足月,但是到了孩子即将临盆的时候,他还是恐惧不已。
失去她的阴影始终盘桓不去,一开始他还被挡在门外,说是产房男人不适合进去,可听到苏青鸾那一声又一声的痛呼,不出半刻钟,他就再也无法忍受,推门就闯了进去。
这不进去还好,他一进门,看见苏青鸾痛得脸色发白、满脸是汗,他的心立时像被只巨掌紧紧揪住,教他几乎无法呼吸。
见他闯入,产婆拧眉。
“陛下,您不能——”
产婆话未说完,只听苏青鸾已经痛得又叫了起来。
“啊啊,好痛……”
郑钰轩三步两并的奔到床边,紧紧握着娇妻的手。“朕在这里,你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听到郑钰轩的声音,苏青鸾睁开眼,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轩哥哥?”
“朕在这,我在这!你别怕,我在这!”他抓起一旁的巾帕,抖颤着手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
看见丈夫,苏青鸾总算安心了些;她连连喘了几口气,强忍住痛,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见这对夫妻一副鹳鲽情深的模样,产婆判断有陛下在场较能安抚苏青鸾,这才不再开口赶人。
他坐在床边,寸步不离,紧握着爱妻的小手,脸色甚至比她还要苍白。
苏青鸾才喘了几口气,那阵痛倏忽再起,她刚开始还能忍住,后来却痛得只能紧握他的手,痛得喊出了声。
“啊,好痛、好痛……”她的身子,因为痛楚而颤抖,汗水早已浸湿衣裳,就连发丝也黏在粉颊上。
“皇后,请放松些。”产婆说道,轻拍着她的大腿内侧。
放松?
这么痛,要她怎么放松?
苏青鸾再度发出一声痛呼。
宽厚的大手,紧握苦她一块儿抖颤,是她在痛楚的汪洋里,唯一的依靠。
“她为什么这么痛?”郑钰轩心急如焚,担忧的问着,精壮高大的身子,竟也颤抖不已。
产婆很努力的,没有在这么傻气的问题不笑出声来。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分非比寻常,也看得出他对妻子的深情。
“她在生孩子,会痛是正常的。”
“她还要痛多久?”他慌急心焦的直问。
产婆检查了一下,答道:“快好了,产道已经开了,等等啊,好,来,娘娘,照我刚刚说的方法,一、二,用力。”
苏青鸾听着产婆的指示,呼气用力,却痛到几乎无法忍受。
“来,再来,一、二,用力!”
“啊——”
听着苏青鸾几近尖叫的哭喊,郑钰轩几乎快被逼疯,脸色铁青的他,开始对着产婆咆哮。
“到底还要多久?!”
“就来了、就来了。”产婆老神在在,拿着白布,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好,娘娘,再来啊,一、二,用力——”
“轩哥哥,”苏青鸾再次用力,抓着他的手,尖叫出声。
这一次,她弓起了背,小手的力道几乎要扭断了他的手。
“朕在这,朕在这!”
苏青鸾倒回了床上,闭上了眼,脸色苍白如纸。
若非她还在喘气,郑钰轩真会以为,她已死去。他紧握着她的手,吻着她汗湿的额,几近祈求的低喃着道:“你听着,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生了,一辈子都别生了,求求你撑下去……”
仿佛过了永恒那么久,苏青鸾终于睁开眼睛。她看着丈夫,虚弱的一笑。
“可是……孩子已经生出来了……”
脸色惨白的郑钰轩,这才转过头去,只见产婆的怀里,已经抱着一个皱皱的娃儿,手里还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剪刀。
丫鬟匆匆端来温热的水,让产婆将孩子清洗干净。
他站起身,看着双手满是鲜血的产婆,以及那个踢蹬手脚,哇哇大哭的娃儿,还有那把鲜血淋淋的大剪刀。
下一瞬,他双眼一黑。
咚!
众人只听到一声巨响,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南国陛下,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昏了过去。
虚弱不已的苏青鸾,吓得赶忙呼喊:“陛下?”
“放心,他没事!男人都是这样的,让他躺着,省得碍事。”产婆抱着娃儿,见怪不怪的摇了摇头,叫唤一旁帮忙的丫鬟。“来,先帮忙娘娘净身换衣,一会儿整理好后,再把我包袱里的白瓶子打开,放到陛下的鼻下晃个两下,他马上就会醒了。”
在产婆和丫鬟的帮忙下,苏青鸾净了身、换了衣,产婆将孩子交给她抱,又开门召来帮手,把郑钰轩抬上了床。
果然,不一会儿,丫鬟给郑钰轩闻了那白瓶子后,他就醒转过来了。
“陛下,你还好吧?”她问。
郑钰轩呻吟地睁开眼,却见妻子的怀里,正抱着一个用绸布包妥的小娃儿:那景象深澡震撼了他,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轩哥哥?”
终于,他回过神来,注视着妻子的小脸,跪在她面前,大手捧着她的脸,印下深深的一吻,恳求的说道:“三个就够了,我们别再生了,好吗?”
苏青鸾闻言,不禁笑了出来。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屋里,而她怀里的娃儿,早已不再哭泣,倚偎着她的胸口,甜甜的睡去。
妻子的笑容,没让郑钰轩松懈下来,反而让他更加的紧张。因为,青鸾只是甜笑着,却始终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难道,她还想再生吗?
老天啊,他有办法再忍受一次吗?
郑钰轩抱着惴惴难安的心情,拥抱着心爱的妻子,以及刚出生的孩子,对着美丽的妻子,薄唇上扬,扯出一个颤抖的微笑。
“我们再商量,好吗?”他问。
她的笑颜,比绽放的春花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