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算

夏兮坐了一晚上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七点终于到达了H市，H市是一座素以迤逦雅致著称于世，青山巍峨，绿水粽粽，处处透着古朴典雅，有着浓浓的历史气息的城市。同时也是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新兴产业集中地。在这里，历史与互联网相互对立又相互交融，造就了这座城市的多元化和包容性。正因为这些特色，反而给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生命力新的能量。看着不融洽的两种元素在这儿出乎意料的和谐。因此吸引了一大批的年轻人蜂拥而至。夏兮自小喜欢历史，对名胜古迹，古寺，古镇这类出其的感兴趣。她喜欢一切旧的古老的东西。这也成了夏兮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独自一人留在这儿的原因了。夏兮还记得自己刚来H市的那天的情景，她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从火车站出来搭公交车。夏兮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这座城市。道路两旁基本都是很大年轮的枫树。那个时候正是深秋时节，本应是秋风扫落叶，黄叶漫天飞舞的时候，但夏兮一眼望去，黑色的沥青行车道上几乎没有看见一片落叶。只看看隔不了多远就有一个黄色背影映入眼前。正在夏兮看着这如雨后冲洗一般干净的街道发呆时，公交车突然停了下来，夏兮还以为是车到站了，转头看向右边，下车门根本没开。正在夏兮满脸疑惑之时，看到前面有行人在过马路，公交车左边的车也停下来了。正在夏兮以为司机会按喇叭催促之时，那个路口的车都安安静静。这完全出乎夏兮的意料。但当时的夏兮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以为这只是凑巧。第二天，夏兮要去门店报道，正好那家门店离得稍微有些许远。要过好几个红绿灯和斑马线人行道，早上六点钟，夏兮就出门了，天还有点微微黑，夏兮走到第一个红绿灯那儿的时候，看到马路那头站着俩个人。此时正是红灯，但这条马路一眼望到头都没看到车。夏兮犹豫要不要过马路时，在夏兮的后面过来的一位大姐。正当夏兮准备跟着大姐走的时候，这个大姐突然就停在了红绿灯下，夏兮也不好意思过去，就在那儿等着。接下来一连好几个红绿灯夏兮都看到了类似的情况。不夸张的说，她有被这座城市的文明程度震惊到，这个震撼让她一个一直在三线城市待着的人瞬间觉得自己的认知和层次都高了许多。不像她以前呆的城市，行人基本没有多少红绿灯的概念，人等到差不多了，不管红灯什么的就直接一窝蜂的过了，而且遇到那种没有红绿灯的斑马线，过个马路全凭胆量，司机很少礼让行人，甚至有时候碰上司机脾气不好，行人过马路，有些脾气暴躁的司机都会骂骂咧咧的。全无素质可言。这些印象到现在都让夏兮记忆犹新。夏兮回到公司宿舍，放下行李，简单化了个淡妆，就搭公交车去上班了。夏兮从实习到现在，在那个公司上了大半年的班了，她所上班的位置是一家连锁的餐饮门店，夏兮刚从另外一家门店调过来现在这家店当主管不到一个月。当初上面的意思是让她来接这家门店。但不是现在就接，而是先在这家门店熟悉业务。等这家店店长年底合同到期之后就接店。因此，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这家店的店长还在，而且店长也知道她调过来的目的。本来这样的店应该是好接的，但是不凑巧的是，这位老店长有一个独生女，去年嫁到了H市，她女儿家正好离她上班的位置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再加上店长她老公还没退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所以，这个店长就极不愿意离开这家店。同时，这边门店属于景区门店，正好在景区的闹市里头，营业额比较可观，一般不用担心客流量。门店员工基本都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老员工。不需要怎么操心，天天基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日子悠闲得很。这要是换了谁估计都不愿意退下来。这样一来，夏兮什么都不用做也能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本来夏兮以为只要多做少说应该抓不着什么痛处。但夏兮忽略了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千年老妖。可怜夏兮虽然有大半年工作经验，但是与这种老司机那基本就不是一个段位。分分钟被秒成渣。从来这家店一个月不到，她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而且还是那种后知后觉的哑巴亏。夏兮想着这些都是可大可小的事，上头既然派自己来，应该不会把这些小把戏看在眼里，再则，自己人微言轻的，也挖不动人家这几十年的老树。她准备采取长期战术，就这样跟她耗着。来到店里，夏兮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其他员工今天都分外安静，在各自岗位上忙碌着，丝毫没见到平时那种松懈的状态。而店长正在办公室里头戴着老花镜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不知怎么的扫到了夏兮，店长立刻摘下老花镜从办公室里头出来看着夏兮笑眯眯的说：“小兮啊，你回来得呀，回去好玩不拉？”夏兮笑着说：“还好，谢谢店长关心，我去厨房看看，先走了。”店长赶紧拉住说：“先不急，你今天早上刚到的吧，累不累啊。累就今天先不急着上班，再休息一天呢”夏兮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不用了，谢谢店长关心。”店长脸色一变随即又笑意的说着：“搞这生分做什么，店里头今天也不忙，你先回去休息，坐一晚上的车也很累了。年轻人再怎么拼也要注意身体。反正你这个月还有一天休，好好回去养精蓄锐。”店长见夏兮没有动静，连忙又催了句：“快回去吧，去吧去吧，店里头又不忙，凭着你这小姑娘的聪明劲儿，以后一定大有出息的，但在这之前首先要休息好。去吧去吧。”夏兮见不好推迟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接着说：“谢谢店长，那我就先回去了。”店长听完松了一口气，连忙催着夏兮走人了。出了店门，夏兮没急着回宿舍，找了个老字号汤包店吃了份汤包。然后沿着人行道慢慢悠悠的往宿舍走去。走了一个多钟头，夏兮正坐在一棵大枫树后面的护栏上吹风。突然接到了李督导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夏兮，你怎么搞的，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怎么也不跟你们店长说一声，现在经理都在问我是怎么回事。你搞什么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脾气，但是”夏兮听到这儿就明白了，看来自己又被穿小鞋了。但是另夏兮意外的是，怎么这次动静这么大。而且督导语气也很不好。感觉事情并不像以前一样。夏兮忍耐着要争辩的冲动，听督导把话讲完。那边听夏兮一声不吭，想着毕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说了几句重的之后也就没再说别的，只是说经理很生气，对你的影响怕是不好，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然后挂了电话。夏兮很想解释，可是好像怎么解释都成了自己在狡辩。别人已经先入为主的这么认为了，你在怎么解释都无法令人信服。反而给人留下更加不好的印象。这一刻，一种孤立无援，又委屈无助的感觉向夏兮袭来。顷刻间将她那并不坚强的心房给击垮。她把头抵在树上撞了几下，然后任由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正在夏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伤心不已的时候，突然看到脚边被扔过来一包餐巾纸。正当夏兮抬头看是谁的时候，前边是一个年纪大的老人正慢悠悠的走着，后边却只看到一辆电瓶车后座的黄色箱子。由于这一小插曲，把夏兮那股莫名的情绪给吹散了。于是蹲下身捡起纸巾，收拾好自己慢慢悠悠的往宿舍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