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叶青青脸色一变,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蓁蓁嗤笑,叶家谁不知道叶安安不受欢迎,母亲甚至都不需要让她请安,任由她自生自灭,若不是因为圣旨的缘故,叶家人谁记得叶安安?这时候献殷勤早做什么去了。
若是叶安安的揭露让叶青青险些下不来台,那么叶蓁蓁的反应几乎就是在让她难堪,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垂下的脸让人看不见紧紧咬着的唇,叶青青勉强的为自己辩解:“姐姐说笑了,我怎么会不记得。”
樊氏气急,恨不得上前抽叶青青几个巴掌,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们来是为了什么,既然说出这样得罪人的话。
“安安……”
叶安安开口打断她的话:“母亲,你们来,是为了什么?”
似乎并不想要一个答案,叶安安偏头看着凤庭低声道:“你先回去把,这里有我招呼。”
凤庭见她没有吃亏,便和樊氏说道:“叶夫人,本王还有事,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这怎么可以,她来找的可不是叶安安让她羞辱,而是要找凤庭,想要他帮忙。
“王爷,我来找的是你。”
凤庭停下脚步,转过身不解的看着她,“叶夫人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做?”
“我想请王爷帮一件小忙。”樊氏笑看着他,指着位置道:“不如我们坐下。”
说着,给叶青青使了眼色,“青青人小,说话不过脑,我这就让她向王爷赔罪。还请您原谅。”
樊氏乃是丈母娘,话说到这份上足够给凤庭面子和楼梯下。
叶青青识趣的上前一步,笑着看着凤庭盈盈一拜。
“王爷,是我的错,我不改贬低你喜欢喝的茶。”
就该道歉的不本王。”凤庭冷声道。
气氛霎时冷了下来。
一次两次丝毫不给女眷一丁点的面子,叶青青何时向叶安安低过头,在男人强大的气场下。却又不得不低头。
“妹妹知道错了,还请姐姐原谅。”
看着叶青青一脸屈辱的低头,叶安安笑的异常开心。
安安,你看到了吗,昔日高高在上的庶妹向你道歉。
叶安安露出虚情假意的笑容道:“妹妹既然知道错了。”
道了歉,叶青青学乖了不在出言,生怕自己又被迁怒。
樊氏露出笑容,婉转道:“都是一家人,又何必闹得不愉快,你们都是青青的姐姐,姐夫,若是她有什么做不对的尽管说。”
叶安安扯了扯嘴角没接话,都是表面客气,谁当真谁就是蠢。
“叶夫人还是说清楚找本王,到底是为了何事。”
樊氏脸色笑容一僵,很快恢复自然,道:“我想请王爷帮一个忙,我想王爷应该知道有个叫莫邵的年轻人。”
良久,见凤庭不搭话。
樊氏只能忍着尴尬继续说,“莫邵是家中幼子,前面有哥哥顶着,后面有母亲和姐姐疼宠,因为与人发生口角,争执了几句被刺激的跑去经营别人的木料铺子。”
“我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就放任不管,谁知道就是这一放任险些酿成大祸。莫邵所盘下的木料铺子堆积了一堆木料,若是不卖不出去,怕是要砸在手里面。”
说及此,樊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眶瞬间变得通红,里面还含着泪花。
“我知道,这样求王爷会有些强人所难,可我也是没有办法,还请王爷看在安安面子上,让广寒宫的成监工收了这一批料子吧,哪怕不是用来起房,也可以用作桌椅的料子。”
樊氏说完,偷偷看着凤庭和叶安安,对着两人冰冷的目光,她咬了咬牙,为了莫邵,头一次樊氏对自己向来看不起的庶女叶安安低下高昂的头颅。
“安安,母亲……”
叶安安一个快步上前搀扶住樊氏,“母亲何故如此,快起来。”
樊氏跟着她倔上,硬是要行大礼。
叶蓁蓁脸刷的一下变白了,她母亲堂堂叶府的夫人何时收到这样的委屈,快步上前把叶安安额手给拍掉。
“放开我娘,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娘又怎么会放下尊严来求你们!”叶蓁蓁怒目而视,“叶安安你忘记了我娘当初怎么对你们母女两,你以为你当上王妃就可以得以了吗!我告诉你……嘶~”
叶蓁蓁只觉得腰间一疼,不由得痛呼了出来,靠的最近的樊氏眼底闪过心疼。
她并非不是故意,自己的孩子自家清楚,若是她这么说下去,以她的脾性怕是回合叶安安叫板,到那时候得罪的可是凤庭。
她们现在是有求于他,而不是来结仇的。
“蓁蓁说话不懂事,但也是在关心作为母亲的我,还请王妃原谅。”
叶安安扯了扯唇角,这四两拨千斤的不愧是叶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讥笑,“据我所知,姐姐比我大上两岁,这已经不小了,说话还那么没遮没拦,小心哪天为家里招来祸害。”
看着眼前这两对母女脸色微变,叶安安只觉得解气,随后又继续说:“这件事情,来叶府求情的已经许多次了,母亲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这件事情我插不了手。”
废物。樊氏在心中暗骂。笑吟吟能不能看下一旁的凤庭,那知叶安安又开口。
“王爷也帮不了什么忙,广寒宫采购一事一直由监工和采购的内侍掌管。就算是王爷所推荐的,也必须仔细检查。”
“再说了木料早早就已经定好了,此时再送这一批过去,那就是累赘。”
叶安安停顿片刻,环视了一圈樊氏三人,“不是我给母亲泼冷水,而是我实在好奇,莫公子为何一直要把这木料送入广寒宫里。上一次他所提到的钱财,也只是够填补账面上留下来的空缺。完全就是半买半送的给广寒宫。”
“母亲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莫公子非要卖给王爷?这天下铺子何其之多,小地方想要建房,那木料势必好卖一些。又何必非要卖给王爷?”
这就是叶安安最疑惑的地方,他不相信樊氏这种掌家二十余年的人看不出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