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因佩尔大监狱,外来人员如果要进入监狱内部,需要进行身体上的检查,以防止有违规违法的道具在无意中被带进监狱内部:
“请褪下您的衣物。”
“你知道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脱光是很不舒服的事情吗?”
“额……内裤不用脱掉的,我们就是照常检查一下……”
“我裤子都脱了,你才告诉我这个?”
理查德森满脸黑线,摆动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就像一个合格的健美运动员,用力的敲击在更衣室的铁皮柜上面:
“我要先洗个热水澡,去去晦气。”
梆硬儿的胸肌上下跳动,理查德森伸出双手,让狱警用钥匙打开双手上面的海楼石手铐:
“那个叫多米诺的辣妹脾气真臭!”
几名大腹便便的狱警慌忙后退几步,不敢正视理查德森那双“焦灼”的眼神。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支支吾吾:
“可能……是副看守长这几天身体不适的原因。”
“哦?所以呢?难道我这种男子对那个女人没有吸引力吗?”
滚烫的热水浇灌着这具钢铁般坚硬的躯壳,理查德森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丝不挂向一众男狱警走进,
这是王之睥睨,这种眼神很具有侵略性,尤其是理查德森在沐浴房间,特意将肥皂丢向他们后……
不禁让人怀念起最初和教练在更衣室练习摔跤的岁月。
理查德森就只是拜托几位狱警搓搓背而已。
没有十字固、没有乱七八糟的地面招数,通过皮肤近距离触碰,拉扯着衣物进行各种拳拳到肉的战斗:
“那边那个家伙,帮我把肥皂捡一下!——
理查德厌恶的咧了咧嘴。
太恶心了!这就像是原本你只是想摸摸狗头,结果狗狗躺在地上喘息着露出柔软的白色肚子。你以为是让你按摩它的肚子。
结果那只狗突然抱住你的手臂,吐着舌头!
真是的,苍髯老狗、皓首匹夫,光天化日竟然要行那等苟且之事!
推开面前的肥皂。浑身鸡皮疙瘩的理查德森慌忙更换衣物,拿着解毒丸,慌忙离去。
“有空常来——新人~!”
再也不会来了!太可怕了!!
署长宝座上,边拉边吃,
这位正开始吃着诡异食物的麦哲伦抬起头,挥了挥厕纸:
“那边有电梯。去第六层。汉尼拔在等着你。”
随后麦哲伦将布帘降落,开始继续拉屎……
“你一天的工作就是拉稀吗?”
理查德森满头黑线,忍不住吐槽道。
“实际上是十个小时拉屎,四个小时工作。快点去吧——欧……耶~!!”
麦哲伦哽咽着,似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发出了连续屁声的舒爽颤音。
臭死了。
理查德森慌忙转身逃离这个屎所。
电梯间中,脸色冰冷的多米诺看着洗过澡的理查德森,急忙转头,顶着墙壁发呆。
“不至于吧?奇怪的女人?”
理查德森耸肩,表示异性什么的真是难懂的生物。
“可恶,我真想当署长。”
被无视掉的汉尼拔,眼圈红红的,抿嘴拉扯着金狮子史基。挥手按动开关,目标因佩尔大监狱的第六层。
在这漫长的尴尬空间,几个肌肉男和一个小鹿乱撞,红着脸咬着嘴唇扭捏生闷气的少女,就这么尴尬的在电梯间发呆。
“要不要唱首歌啊,好无聊的。”
理查德森看着一脸颓废的汉尼拔。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关着各种穷凶极恶的大海贼啊!”
“老金,你打起精神来啊。虽然你年纪大又很没用,连我这个新人都打不过,可你既然没死,就应该努力微笑啊!毕竟罗杰死掉后,接下来应该就是你了——”
回应理查德森的是金狮子崩溃的哭声:
“你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呜呜呜……”
……
“好啦好啦,不就是连续两次被戴草帽的人暴打吗。反正你也赢不了的,认命吧。”
理查德掏出一根没被狱警们没收的草莓味棒棒糖,安慰着孤寡老人史基。
汉尼拔瞪着眼珠子,看着嚎啕大哭的金狮子,两腿哆嗦,急忙贴紧墙壁。指着理查德森:
“你这个恶魔对金狮子做了什么啊——他怎么成这样了。”
“没有啊,就是一次次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绝望而已啊?”
金狮子史基也就只是,连续做了几天时间做同样的噩梦而已。
“可……可怕的男人。”
多米诺看着蹲在角落吮吸手指发呆的金狮子史基,有些头皮发麻的看向正做无辜表情的理查德森。
理查德森露出微笑,舔了舔嘴唇,吓得多米诺第一时间跑向汉尼拔。
“哦呼——我会保护你的!”
汉尼拔搂着多尼诺,瞬间嗨到人生的巅峰。
两个神经病。加一个老年痴呆。
泛着白眼,整理一下喉咙的音调。
理查德森自顾自哼唱起弗莱迪的歌谣。
本就尴尬的电梯间,随着沙哑的喉咙歌唱的恐怖歌谣,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尤其是金狮子史基,已经开始双眼泛白身体抽抽了。
——(因佩尔海底大监狱)——
这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在第一层的红莲地狱。
你看那一片血海,岸边生长着布满倒刺的荆棘。刮碰着你赤裸的双脚,直到白骨出现,你也不能停下你前进的脚步。
不过要我说啊,这还不算遭。
在第二层魔兽监狱,你看向深渊,更远处的阴暗。走入这里你便不再孤单,数不尽的野兽,挥舞着滚烫的烙铁,亲密亲吻你的肌肤,伴随着哀嚎,你的泪水在炽热的火光中化为烟尘。
可这也不算太遭。
在第三层饥饿监狱里,剥夺了口腹之欲,没有食物,整天都只是劳动,压榨你体内的最后一滴精血。
第四层灼热监狱,酷暑难当,热浪滚滚,熬着热汤,饥肠辘辘的你,却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在热浪蒸腾的雾气中干渴而死。
第五层极寒地狱,或许是怜悯害怕炎热的你,在这冰天寒雪的世界,你不需要任何的劳动,就只是安稳的睡眠,看着身体一点点的破碎,化为雪地中的一份子,一点点的消逝在这边洁白纯洁的世界,被路过的军狼吃掉。
第六层特殊的监狱、就只是应该杀死的罪人,没必要惩罚,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连人都算不上。
——理查德森张翼德的笔记《沃兹基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