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阳阳，欢迎光临。”霍羽然微笑道。
陈阳四岁，白白嫩嫩，玉雪可爱，深得大家喜爱。
小孩儿挥着肉肉的小手，乖巧的和二人打招呼道：“然姐姐好，小叶哥哥好。”
“你好啊。”
叶宣也迅速放下手机，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想到昨天陆柔跟她说的那些关于他妈妈的事情，孩子没有被养歪，多半得归功于他的爷爷、奶奶。
“我听说老霍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人呢？”陈昌国问道。
“师傅的确是回来过，”霍羽然挠挠头，小声说道：“但是他临时有事，就又走了。”
陈昌国误以为霍羽然这么说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爽朗道：“忙点儿好，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是想忙也没人要了。”
霍羽然心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但是那件事情解释起来也实在是麻烦，于是她决定还是让他误会下去好了。
“小城呢？他也不在吗？”
“大师兄也不在，不过二师姐回来了，我这就去叫她下来。”说完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便蹭蹭的上了楼。
“唉……”陈昌国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张着嘴无措的看着霍羽然疾行而去的背影。
“当当。”
“进来。”
陆柔抬头看了眼霍羽然，“她来了？”
“不是，陈伯和阳阳来了。”霍羽然倚着桌子，道：“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是有事想找师傅帮忙。考虑到师傅还是一家侦探所的老板，我合理怀疑，他可能是想找师傅调查他儿媳妇。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他不好跟我一个外人说。所以，就只能靠二师姐你了。”
陆柔抬眼看了看她，“你可想好了，我要真接下这事儿，咱今下午就有可能不能去动物园了。”
“当然，反正动物园就在那里，也不能张腿跑了，它能等，我也能等。但是，陈伯等不了了。我怕再等下去，陈伯硕果仅存的几根头发就彻底没了。”
陆柔放好笔，将笔记本收好，跟着霍羽然下了楼。
“陈伯，早上好。”
陈昌国揉了揉额角，无奈道：“小柔，你回来了啊。”
陆柔看了眼霍羽然，她说的没有错，他的确需要帮助。
“陈伯，让阳阳在下面玩一会儿，我们上去坐坐，你觉得怎么样？”陆柔温声道。
陈昌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与叶宣玩的开心的陈阳，叹息一声，点头答应了下来。
陆柔给
了霍羽然一个跟上的眼神，霍羽然看了眼叶宣，欣然跟了上去。
“陈伯，喝茶。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师傅虽然不在，但您跟他是朋友，您的忙，我们肯定是要帮的。”
陈昌国按着太阳穴唉声叹气了片刻，慢慢开了口。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他们亲家许俊杰，也就是许雅倩的父亲的私生女找上了门。
她叫许雅若，今年25。除了这些，她还给他们带来了另外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她说，陈阳和陈佳并非许雅倩所生，而是她生的。
陆柔和霍羽然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是不可思议。这事儿放在古代，或者说医疗并不发达的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倒也说的过去。可是，现代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还生了两个孩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陈伯，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们的？”
“是许雅若。”陈昌国捏捏眉心，道：“就周二那天，雅倩跟朋友去逛街，修平上班，阳阳上学。玉芬带佳佳去公园遛弯，就看到了她。玉芬见她挺喜欢孩子，就跟她多聊了几句。然后，她就告诉了她这个。”
陆柔转了转笔，她就知道不是许雅倩说的，毕竟这种事情如果说出来，那她跟陈修平就彻底完了。
“雅倩怀孕和生产后，亲家母说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待在自己家里。只是偶尔，会回家一趟。”
陆柔转头看向了霍羽然，这的确是很可疑，但是一个母亲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得到更好的照顾，这无可厚非。
“陈伯，您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的。”霍羽然温声道。
陈昌国疲惫的看着二人，一脸懊悔道：“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们两个的婚事。雅倩那孩子，做人媳妇真是太……”
霍羽然和陆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并为接话。不管怎么说，现在许雅倩都还是陈家的儿媳妇，他们总归也还是一家人，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来议论他们。
“这事儿，不会有别人知道吗？”陈昌国担忧问道。
“您放心，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霍羽然认真说道。
她的言外之意陈昌国不是没有听出来，他只是苦笑一声，并未再说什么。盯着茶杯，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羽然看了眼门，又看了眼陆柔，陆柔对她轻轻点了点头。霍羽然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楼下，叶宣和陈阳玩的不亦乐乎。小小的孩童，完全不知道他的家庭正在经历什么。
如果许雅若说的都是真的，他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然姐姐，你来跟我们一起玩儿吧？”小孩儿热情的邀请霍羽然道。
“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霍羽然摸摸他的头发，小孩儿柔软的发丝，让人的心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你跟小叶哥哥好好玩，以后我再跟你们玩儿。”
“不能打扰工作。”小家伙掰着手指，认真说道：“爸爸说不能打扰工作，然姐姐好好工作，阳阳去那边儿玩儿，不打扰。”
“真乖。”
陈阳牵着叶宣的手，去到了离霍羽然坐的稍远的一张桌子。
看着如此乖巧可爱的孩子，霍羽然打心底不希望许雅若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就算许雅倩是个不靠谱的妈。但孩子如果是她生的，孩子的生活也会轻松些。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两个极有可能不是许雅倩生的。
只是，她不明白，就算她真的不能生孩子，为什么不说出来，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找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来生孩子呢？难道，就为了让他们之间血缘更亲近一些吗？
霍羽然活动了下手指，拿出电脑，认真的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的消息，霍羽然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许雅若说的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十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
“霍小姐，你好。”
霍羽然抬头的瞬间，将电脑屏幕也关上了。
“叫我霍羽然就行，不用这么客气。”霍羽然将一旁的椅子拉开，道：“过来坐吧。”
曲薇拎着曲奇走了过去，“这些是我自己做的，你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谢谢。”
“那是？”曲薇看着正跟叶宣玩的起劲儿的陈阳好奇问道。
“陈阳，邻居家的孩子。”
“真可爱。”曲薇由衷的赞叹道。
霍羽然看着陈阳，眼中满是无奈，孩子无法选择自己的家长。而那些明明都是家长的错，然孩子承受的却比家长更多。
话说，如果孩子真的是许雅若生的。那她到底是怎么怀上的，许雅倩应该不会允许陈修平碰触了她之外的女人吧。
“羽然，你怎么了？”
霍羽然回过神来，道：“只是觉得，孩子从出生到长大，再到死去，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这其中发生的每件事情，对他的未来的影响都至关重要。”
曲薇一脸疑惑的看着霍羽然，怎么突然就聊到人生哲学了呢，她是不是也要说些什么呢。
“张晓峰暂时是不能出院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了。”
曲薇点头道：“这我知道，他爸已经去公司给他办了离职手续了。”说完，曲薇便将一个自制的信封放到了霍羽然的面前。
“我看你用现金比较多，所以就把钱取出来了。”
霍羽然接过信封，面带微笑的点起了钱。
“我们说好，换锁的费用从酬劳里扣除。”霍羽然将一百元推回到了曲薇面前，“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所以不用再说了。”
曲薇想了想，将钱收了回去。
“对了，那个被打的伙计怎么样了，他回去上班了吗？”霍羽然八卦道。
“没有，他也辞职了。”
“那女人的老公这么厉害啊，逼得他辞职了。”
“不是。”曲薇摇头道。
霍羽然一愣，那人做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有羞耻心。
“听同事说，他被个开豪车的女人接走了。”曲薇道。
霍羽然瞪大眼睛看着曲薇，不得不说，那人是真有本事，都那样了，还能骗个富婆。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陈昌国在陆柔陪同下下了楼。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霍羽然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拿许雅若又搞什么幺蛾子了吧。
陆柔对她比了个电话手势，霍羽然用口型问她“若”，陆柔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下，霍羽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电话可能不是许雅若打来的，但是内容肯定是跟她有关系的。
“阳阳，来，我们回家了。”
陈阳恋恋不舍的看着叶宣，明显还没有玩儿够。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跑到了陈昌国的身边。主动牵起了他的手，与众人挥手道别。十分乖巧懂事。
“就拜托你们了，有消息先告诉我，先别让他们知道。”
陆柔将人送到门口，陈昌国如此叮嘱她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待陆柔回到室内，与曲薇简单问了声好，便招呼霍羽然上楼。
曲薇立刻起身告辞道：“你们还有事就先忙吧，我下次再来。”
“下次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霍羽然向曲薇保证道。
“那我可就等着你的电话了。”
“绝对没问题。”
曲薇转身后，霍羽然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陆柔抬手道：“阿然，不要这个表情，不要。”
“二师姐，真不是我想这样。陈伯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霍羽然边说边向电脑走去，“她们那么做，明显就是心里有鬼。许雅倩什么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能忍着七、八个月不在陈修平身边，你觉得这正常吗？”
陆柔揉揉眉心，道：“燕子不会飞了，这大概就正常了。”
霍羽然将电脑拿到了陆柔的面前，看着电脑里的文件，陆柔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觉得，等他们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没有开一家医院。”陆柔笑笑，道：“想小说里那些动不动就给人摘器官的私家医院，这要搁那里面，怕是没有会发现。”
“不会啊，最后不总是会有一个良心发现的医生向男主透露真相。”
“现在怎么办，要告诉他们吗？”
霍羽然盯着电脑看了会儿，道：“不行，这些还太少了，我再找找看。”
叶宣拽了拽陆柔的衣袖，小声问道：“二师叔，出什么事了？”
“阳阳妈妈可能不是他妈妈。”
叶宣茫然了一瞬，“阳阳妈妈不是他妈妈，那是谁啊？”
“是他大姨妈。”
这下，叶宣更加迷糊了。
“算了，你不要想了。反正阳阳还是阳阳，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那我以后还能跟阳阳一起玩儿吗？”
陆柔刚想说可以，但转念一想，如果许雅若想要把阳阳带走，那他们以后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应该可以。”
叶宣听出了陆柔语气中的不确定，为了留下自己好伙伴，他决定要做些什么。
“二师叔，不如我们收养阳阳吧。”叶宣一脸天真道：“反正师公已经养了我们几个了，多养一个他也应该不会介意。而且，阳阳在我们这里，陈伯伯也可以来看他，是不是很好？”
“首先，你用脑子思考问题了，这一点儿，值得表扬。”
叶宣总觉得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劲，但想了一会儿他也没有想出来，他很快就放弃了。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领养一个孩子是很困难的事情。而且，阳阳是陈伯的孙子，我们不能养着他。”
叶宣看了眼霍羽然，又看了看自己，疑惑道：“可我们就被师公收养了啊？”
霍羽然抬了抬眼皮，道：“可我们还不是人呢。”
叶宣可怜兮兮的看向陆柔，“二师叔，我们真的不能养着阳阳吗？我可以去打工赚钱，给阳阳当学费的。”
“你先养活你自己吧。”陆柔拍拍他的肩膀，道：“阳阳交给我们就好了，我们会让他留在这里的。”
看着电脑上十分相似的两个人，霍羽然不由得惊呼出声，“哇哦。”
“怎么了？”陆柔忙问道。
霍羽然直接将电脑转向了陆柔，陆柔看着照片，微微皱了皱眉，道：“你找出许雅倩妈妈的照片做什么？”
“二师姐，你仔细看看。”
陆柔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低头认真查看起了照片。虽然两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年龄段拍的，但是仔细看看，年轻的那一张上眼角有泪痣，而年纪大一些的那张脸上干干净净，一颗痣也没有。
“这是……两个人？”陆柔不敢置信道。
霍羽然指着她左手边那张年轻一下的照片，道：“这就是许雅若的妈妈，她是许雅倩妈妈的亲妹妹。”
陆柔倒吸一口气冷气，姐妹两个为同一个男人生下了两个女孩儿。现在，妹妹又为姐姐生下了孩子，这是怎样纠结的一家人啊。
陆柔点点眉心，道：“可是，我不记得在婚宴上看到过她们啊。”
“许雅倩妈妈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没有邀请她们。”
陆柔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见到许雅倩妈妈的场景，雍容华贵的妇人，很是疼爱许雅倩。将许雅倩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所以安排这些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但为什么一定要是许雅若呢？”
“报复她妹妹吧。母债女偿。”
“我现在越来越可怜陈修平了，当初他们第一次闹离婚，就应该把手续办了的。”陆柔摸摸下巴，“你说，她们是怎么得到陈修平的精子的？”
“反正陈修平不可能跟许雅若上过床。”
这一点陆柔也是赞同的，就许雅倩那脾气，不等许雅若生孩子，她就得把人给解决了。
“陈修平完完全全就是个工具人啊。”
霍羽然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对陆柔这话不能再赞同了。
他二人结婚后，许雅倩经常带陈修平出席她的同学会，就是为了向他们炫耀，她找了个博士做老公。
虽然陈昌国请求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陈修平，但是陈修平毕竟才是阳阳和佳佳的爸爸，也是许雅倩的丈夫。
陆柔看着霍羽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陈伯大儿子我没有见过，二师姐你觉得这件事情对他不会有影响吗？”
“陈修平其实并不喜欢许雅倩，我一直觉得他就像许多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只是在利用女主角。等人没用了，就一脚踢开。”陆柔四下里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说，这会不会他自导自演的呢？”
“他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霍羽然惊讶问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他很聪明。至于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陆柔拍拍她的肩膀，道：“证据嘛，当然还要靠你来找了。”
霍羽然摩挲着下巴，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为了证明陆柔的猜测，霍羽然不得不全方位的调查了他们两个。
事实证明，陆柔的猜测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在这之前，陈修平已经和许雅若见过面了。
“这是在佳佳出生之前。”陆柔倒吸一口冷气，“也就是说，他明知道阳阳的生母是谁，但还是又要了一个孩子。”
“不对。”陆柔皱眉道。
霍羽然看着电脑，心中很是疑惑，这东西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总不至于是许雅若故意弄出来，让他们两个的婚姻破裂吧。但是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
“怀上佳佳之前，他们两个正在闹离婚。就是因为她说怀孕了，所以他们才把离婚事宜搁置了下来。”陆柔叹息一声，道：“而且，佳佳是早产的，医院说早产了将近两个月。”
霍羽然也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若果真是如此，那佳佳可就不止早产两个月了。
“可是，如果他都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还不跟她离婚呢？他有受虐倾向吗？”
陆柔眯了眯眼，道：“基于对未来的考虑吧，许家能带给钱、人脉，一旦离婚他会失去很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霍羽然看了眼陆柔，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这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妻子人选，有钱还爱他，脾气差一点又怎么样呢？反正，她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在外头再找个温柔体贴的就好了。
“说实话，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陆柔接着问道：“那，许雅若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做些什么？”
霍羽然瞪大眼睛，“二师姐，你的意思是……”
“这不是没有可能，”陆柔指着许雅若的照片，道：“她一看就是那种菟丝花女孩儿，性格跟许雅倩一定是天差地别的。她长的不错，陈修平也不错，两个人很难说不会擦出火花来。”
“这要是真的，许雅倩还得把他们都突突了。”
陆柔摇摇头，道：“不会，她只会突突一个人。陈修平甚至都不用说什么，她就会为他开脱。”
这倒确实是真的，许雅倩爱陈修平成痴，定然是不会伤害他的。但许雅若就不一样了，她生下了两个孩子，实在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她现在还想要孩子，不管怎么说许雅倩都容不下她的。
“以前，看她对阳阳那么不关心，我还以为她是因为产后抑郁。”陆柔叹了口气，“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不管这件事情最终结果如何，阳阳和佳佳才是最可怜的。”
叶宣再次看向陆柔，他们还是可以收养阳阳的。
陆柔揉了揉叶宣的头，道：“小叶子，有时候，我真的特别羡慕你。”
叶宣指着自己，惊喜道：“二师叔，你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能吃能睡，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
霍羽然补充道：“还什么事儿都不过脑子。”
“小师叔，我哪有什么事儿都不过脑子。”叶宣义正言辞道：“阳阳的事情，我就想的很仔细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带着阳阳搬走。”
陆柔和霍羽然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孩子没救了。
“阳阳想见爸爸，你要怎么办？”霍羽然问道。
叶宣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道：“我……我可以带阳阳回来看陈大哥。”
听了这话，霍羽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阳阳叫他们哥哥、姐姐，然后叶宣又叫他爸爸大哥，可真是个论个的了。
“行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也千万不要再陈伯和阳阳面前提起，不，是不要再在别人面前提起。”毕竟，不知道情况的，很有可能会以为他们是拐骗小孩儿坏人。
“可是，你们不是说阳阳可怜吗？”叶宣低着头，小声道：“我不想阳阳变成没人要的小孩儿。”
陆柔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放心，有我们在，阳阳不会变成没人要小孩儿的。”
看着陆柔柔和的目光，霍羽然想，她一定会是一个好母亲的。这让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陆柔说的喜欢的人，突然好像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在一起。
“好了，现在去把你的玩具收拾起来。”她指指厨房，道：“再给我弄份儿水果沙拉。”
霍羽然忙举手道：“我要葡萄。”
得了保证的叶宣，开开心心的收拾去了。
陆柔与霍羽然对视一眼，陆柔语气坚定道：“给陈修平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