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回家吧,家还在。”
在舞池尽情放飞自我的时央接到了自家父亲的电话——时家破产了。
时央浑浑噩噩走回卡座,拿起自己的大衣和包,慢悠悠地走出人群。“时总,不玩了?”“央央你去哪?”“时央又提跑车去了?”身后一顿叫嚷,可时央只觉得世间一切都静止了。
时家算不上顶级豪门,但也算W市排的上名号的家族,轰然倒塌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时央做了二十一年的时小姐,突然被宣告了时家破产,她不知道明天身后那群狐朋狗友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看她,也不想知道。
走出酒吧门口,凛冽的寒风袭过来,时央酒醒了大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二十一年的奢靡生活真的要结束了,时央握了握包里的车钥匙,转手摸出一支烟,边吞云吐雾边往家返。这里是市中心,时家别墅在南郊,车程要一个小时,时央懒得想那么多,自顾自走着,顺便回忆着自己曾经时大小姐的生活。
信息、电话不断轰炸着,她拿起手机利落关机,掐灭手中仅剩的一点点暖光,正准备接着走,突然觉得脑后受了一记重创,眼前一黑直接栽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两个人正在拖着她上车,“这是要去哪?”时央心里猛然一沉,时家明面上做医药,背地里涉及不少黑色产业,如今时家崩盘,自然是往日的仇敌找上门来了。
时央昏昏沉沉晕了过去,恍惚听见两个男人说了句“核心技术”、“赎人”之类的话。
再醒来,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时央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后,发现自己的钱包、手机、车钥匙都被那两个混蛋搜罗走了。“刚提的保时捷...”时央不免一阵肉疼,失去了时家这个保护伞,落进这群人手里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只要一个办法了:跑!
时央打量了四处环境,工厂里没有人,门外倒是站着两个人,而且,墙角似乎......还躺着个被反绑着的男人。
见时央打量了一圈终于对上了自己的眼睛,男人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带着戏谑开口:“哈喽小美女,醒啦?”
时央突然看见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并且那男人还开口,调戏她?!分不清是敌是友,她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你是谁?”
“我是唐渊,小美女你好呀!”见时央颇为警惕,唐渊先自报了名号,“我是前两天被绑过来的,这群人是国外的雇佣兵,一群亡命之徒为了钱什么也干得出来。”
时央四下打量,这可能是一座废弃的炼铁厂,破败的大门掉了一半的漆,隐约能看见外边的光以及两个走来走去的人,两位“人质”被随意丢在工厂的一角,和一堆破铜烂铁为伴。
唐渊身上挂了彩,额头上还有几处细小的擦伤,碎发微微遮挡着。“其实这个男人真的挺好看的。”时央在心里默默生出了这个念头,不错,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子,细长的腿,瘦削的肩,撕裂的衣服隐约透出来的腹肌,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嘴角还噙着一抹笑,这玩世不恭的样子,简直就是她时央的菜啊!可时央来不及想这些,只想快点逃走。
“咦,小美女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唐渊,唐家的公子吗?唐家可是个科技公司的龙头老大,跟时家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老派豪门。
“你跟唐氏什么关系?”
“哦,我是唐万年的私生子。”
唐渊低着头,带着不屑脱口喊出了唐氏董事长的大名。
这年头,把自己私生子的身份直接亮出来不尴尬吗?
“我是时央。”碰上了唐氏的公子,既然如此,自己一个人也是跑,两个人也是跑,何况多个帮手有什么不好的呢?把唐氏的公子捞出去说不定还能得笔钱呢。见钱眼开的时央迫不及待的拉拢住这个队友。
“咱们就一直被关在这?总得想个办法出去吧。”
唐渊听到时央这一说法,不禁有点想笑:“还能有什么办法,等唐万年那老不死的拿钱赎我,等各家爹妈拿钱来了不就行了么,你还想跟这群不要命的硬碰硬?”
等拿钱赎......或许十天前时央也是这种想法,但现在时家的处境,怕是不太现实。
“拿了钱他们也未必放人,说不定还可能撕票呢,正面是拼不过,但能逃啊!”
“哦?怎么个逃法?”
“你看,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你先这样......”
所以俩人密谋了一天逃跑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