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继祖心中明白,此时此刻只有云盛夏松口,父亲才会饶了他,便放下平时所有的骄傲和不甘,死死缠着她。
“罢了。这一次确实也不能完全怪你,更何况,云府就你这么一个男丁,若是重责于你,父亲也是会心痛的。好在我也是有惊无险,此番,爹爹便饶了他吧。”她叹口气,慢慢说道。
毕竟云继祖不是什么弥天大错,即便父亲心中有气,也不至于多么重责,小惩大诫让他对自己低头,已经差不多了,若是再不依不饶,倒只会让父亲觉得自己太过骄纵,反而从有理变得没理了。
既然她已经松口,云博远便缓了语气道,“既然你长姐为你求情,便饶了你这次。此番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交友谨慎些,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那么糊涂,若不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大乱子。即便你要走开,也应留个下人伺候着,怎么能独自留个外人在府里。后堂女眷众多,也不怕人笑话!”
“爹教诲的是,孩儿记下了!”他连忙转向再磕头,一副痛悔的样子。
毕竟是唯一的儿子,看他这样,云博远也不忍心再苛责,不过依旧板着脸道,“虽然饶你这次,不过还是要让你长点记性!从今日起,你就在琴房练习琴艺,哪里也不许去。这个月的月钱扣下了,免得你终日只知在外享乐。”
“爹——”云继祖惊抬头还想说什么,看到父亲瞪着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是!”
直到此时,刘姨娘才敢再开口道,“好了,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这事儿都过去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继祖,还不回房好好思过去!”
说着,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避开风口浪尖。
云继祖授意,对父亲拜了拜便赶紧离开了。
“你就袒护吧,早晚袒护出事来!”横了刘姨娘一眼,不过他这话里倒也没几分真的生气。
刘姨娘撇撇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继祖难道不是你的儿子?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云府。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乖巧懂事,又能承继家业,这次也不过是无心的,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打死他你便高兴了么?”
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拿出帕子擦着眼泪,全然不顾还有旁人在场。
云博远老脸有些挂不住,软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不是,好端端的哭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我也没怎么罚他不是?好了,别哭了!”
盛夏心知,若非弥天大错,云博远断不会动云继祖分毫。不过,他怎么说也确实是云家唯一的血脉,除非他太过分,否则,她也不会对他做的太绝。
无论如何,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只可惜没拉下楚长阔,她心里还有个困惑:她绝对没有看错楚长阔只不过是四级修为,可为什么以她六级修为的念力,居然会如此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