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时众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发生的事情中没有回到现实。
话说这么大的妖兽是从哪里来的了?不会是几万年前的那些天外来客的残党吧?
这让他们想起了荣君少信上提到的那些天外来客中有很多妖兽的说法来,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都几万年过去了,这妖兽就是成天打酱油也该成神了吧?怎么混成这幅德行了?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也不知道那妖兽是不是冲那道金光去的,等等……金光,高僧!你父亲?
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有点懵,浪潮儿的父亲是个高僧?周身被金光笼罩的得道高僧?
这也太巧了吧?那这么说的话他们是有救了?
想到这儿,蓝蓝忙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挪了几步,双手合十朝着金光拜了三拜:“圣僧,我们是你儿子的朋友,在这里遇到了点困难,求你大发慈悲,帮帮忙,把送我们出去吧!到时定有重谢!”说完又很是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其他人见状也忙学着她的样子对着那高僧拜了起来,几人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可是等了半晌,却并没见有什么动静传来,那可就奇怪了,难道是因为祈祷的方法不对吗?
于是就想去问一下浪潮儿是怎么回事,可这刚一转身,就不禁破口大骂起来:“虎崽子的!”
这浪潮儿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候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阵阵冷风,呼呼呼地从他们的后面吹过来,使得他们不禁打起了冷颤,心道:这好冷的夜,好可恶的浪潮儿!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这浪潮儿为什么要把他们抛下?不是说受人之托,要将他们送到栖风岭去的吗?就这儿跑路了算怎么回事?
现在众人是大眼瞪小眼地直接就呆在了那儿,因为现在就算是想走她们也都做不到了,因为重伤的他们根本没有能力驾雾或者使用遁术离开,而驱动这木排就更别说了,有这力气他们早就拿张地图自个儿上路了。
空气安静地可怕,周边只有冷风吹拂过水面的汩汩声和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的妖兽的低吼声。
看来这浪潮儿也并没有完全欺骗他们,至少这里的水下面应该是没有什么妖兽的,相对来说还是要安全一些的。
又沉默了好久,此时众人都快把脑门都想爆了,眼下既然都走到这儿了,打道回府恐怕是不现实的,可要往前走吧又行不通,他们根本就驾驭不了这木排而且前路还不通。
而这留在原地吧,又有点坐以待毙的感觉,作为修行界的强者,这可不是他们的风格,思来想去也没找出什么好办法,几人心里早已把那浪潮儿骂了个狗血喷头了。
这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蓝蓝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薄荷的清香,又有点像牡丹花的花香,总之就是很奇怪的香味,但这地方怎么还会有香味了?
“不好!”闻到香味的尘心突然惊呼了一声,因为这一下子发生的许多事情,竟让一向警惕的众人从初遇和发觉事不对的这一间隙内竟隔了十几息。
这个时间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这不明的香气走遍她们的五脏六腑了。
反应过来的众人忙运转神力,想去抵制这种不明来路的香味,但已然迟了,站在最前面的蓝蓝首先中招,一下子整个人就有些迷迷糊糊的了,然后是尘心,接着就是莺沥,一个个都中了这来路不明的招了。
香味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如果他们都没有受伤倒或许还有一搏之力,但是现在,他们连运转神力都做不到了。
脑袋越来越沉重,恍惚之间,他们好像看到一个捻着佛珠的僧人缓缓地向他们走来,然后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殿下,殿下……”尚在昏迷之中的黄烊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呼喊着。
此时的他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一个无底深渊下掉,而他的身体也在不停地旋转着,而且还好像永远都落不到尽头一样。
“殿下,快醒醒,不要睡了,殿下...”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很有节奏地喊着,他努力地像睁开眼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可是眼皮太沉重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做不到。
他就像一个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木乃伊一样,身体内的力量连支撑他动个手指头都做不到,这让他感觉很沮丧。
也就不想再去理会那个声音了,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张满是沧桑的圆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聚集心神,仔细一看,发现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宽大的眉毛,国字脸,大耳朵,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把黄烊上下仔细地看了一遍,突然就流下泪来:“佛祖显灵啊,真是万幸,还好殿下你并无大碍!”
“殿下?”黄烊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成殿下了?
那中年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擦了擦眼泪,又笑了起来:“罪过,罪过,真的是罪过,是贫僧唐突了,还望殿下您千万莫在意才好!”
“你说我是殿下,那你是谁?你为何要叫我殿下?”黄烊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是怎么回事,这么奇怪,时哭时笑地不说,还莫名其妙地就叫自己殿下,不会是脑子有什么毛病吧?
那中年人也不答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黄烊的头,随即双手合十,朝着黄烊行了个礼:“殿下,老臣先行告退了,来日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殿下就自会知晓一切的!”
“啊?”黄烊一看人要走,就想起身去追,却发现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尘心她们醒来时已是太阳当空照的时候了,载着她们前行的还是那木排,而放排的依然是浪潮儿。
再看两旁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壁,小山丘大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唱着在它们看来是优美的而在尘心她们看来是躁音的歌曲。
无缘无故发生的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气愤的众人都站起身来,眼中满是不解和愤怒地看着在前面唱山歌的浪潮儿。
但良久之后,差点被众人的目光灼烧成灰的浪潮儿才缓缓地转过身来,他扫视了一下众人,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朦,上古异兽,其目如炬,却无眼球,修为达到化境的修行者若与其对视则可通阴阳,晓五行之奥秘,据说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名为至臻境的地方,但似乎并没有人去看过。”
“你和我们说这个干嘛?”莺沥眼中的怒火更甚了,如果不是有易钧在,她就要开骂了。
浪潮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冷静一下,才缓缓开口道:“不要着急吗?想必龟神已经在信中向你们介绍过数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了。”
浪潮儿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像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然后才接着说道:“那一战我的父亲也参加了,而他的坐骑就是朦,也就是你们方才看到那只妖兽,我来到这儿,其实只是想更好地还原当年的事情,之所以会带上你们,是因为龟神说带上你们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还好我已经看到了。不过具体是什么,就不便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