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里有印象,好像在某天的晚上来过这里。”邓布利多看着眼前这扇很可能见过一面的门,思索地说。
我知道,你也看见了一屋子精美的夜壶...
但是你是怎么触发“来回三次走过这里”的条件的...
“我进去拿出来吧。”罗素说。
免得进去以后触及校长您老人家尘封已久的记忆...
“只要不打开,它还是很安全的...”罗素友好地补充道。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这样的话就像海格在向他的小朋友们介绍他心爱的小动物。
里德尔原来在我心里这么安全的吗...
感觉里德尔的地位又下降了...
邓布利多也显然不像是其他老师那样无缘无故地过度担心自己的学生,可以理解与黑魔法接触这么久还活的很好说明罗素现在还算是安全的他点点头,同时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罗素撇了一眼这根在《彼豆诗翁故事集》中战无不胜的魔杖,再看看身边这位给人极大安全感的最伟大的白巫师,转身打开了房门。
已经变成艺术展览馆的有求必应屋,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熟悉的满墙的夜壶,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里德尔暂时的居所依旧摆在那里。
罗素走近那个精美的墨绿色夜壶,低头看去,没有任何意外和戏剧性地,里德尔的日记本还安静地想一片落叶待在壶底。
他伸手进去轻轻拿出了日记本。打开,依旧一片空白,日记本背面的封面角落用残破的字迹写着“沃克斯霍尔路”。
罗素叹了一口气,终于,今年的故事要结束了。
爱慕英雄的无知少女,欺骗无知少女的学长,学校无语的制度漏洞,幸运的受害者。
不像故事第一年那样仅仅是子世代的对立,伴随着热爱麻瓜事物的亚瑟·韦斯莱和急于摆脱黑魔王遗物的卢修斯·马尔福一同出现的,是西方魔法社会中的所谓贵族和壮大的麻瓜群体之间的冲突。
就是小马尔福变坏的挺秃然的...
就像后来邓布利多不幸去世那年一样...
果然付出一些代价就能突然变强...
胡乱地想着这一切,罗素的双眼看着将要浮现出字迹的日记本,没有接话,而是单手将它合上。然后带着它头也不回地离开有求必应屋。
门外,是正在等待的邓布利多校长。
这时,早已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老校长,正在以一种罗素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审视着他和他手里的日记本。
“你知道吗?哪怕是在黑魔法的领域,想要凭借一本简单的日记本就做到像你描述的那样控制一个人,也是很难做到的事。”邓布利多对罗素说,似乎是在告诉罗素他的知情权让他应该知道的东西。
“我并不清楚,先生。”罗素回答道。他全力运转自己的低水平大脑封闭术,却没有感受到试图窥探他想法的攻击。
邓布利多并不知道,罗素不像他以为的那样无知。罗素清楚的明白,对眼前这个年事已高的白巫师,这个日记本也许将验证一个伏地魔邪恶的计划,宣告一个卷土重来的预言。
邓布利多伸出手,接过罗素递给他的日记本。他认真地翻开,看着空无一物的书页在他苍老的手里慢慢翻过。罗素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着,心想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能确认这是一件魂器。
似乎过了许久,邓布利多才说:“我们先回去吧。”
他看起来既激动又疲惫。
这次是他在前面领路,将罗素带回他的校长办公室。
“说实话,我想起来我上一次进入过的那一间房间了。刚刚你进入的房间是不是一间盥洗室,但只会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才能出现?”回去的路上,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之前的稳重和幽默。
“可能就像您说的那样吧,我在来到这里时无意中发现,只要有强烈的意愿,这扇门就会出现。”罗素用模糊但又正确的话回答道。
回到校长室的路并不算漫长,在路上放下心里的石头观察墙上风格特别的油画也缩短了这段距离。似乎没过多久,罗素就回到了校长室,隔着桌子坐在了邓布利多校长的面前。
此时,邓布利多正透过他那不知道是近视镜还是老花镜的镜片,认真地观察着日记本的每个细节,时不时用他的老魔杖戳一下,对日记本施展几个魔咒。里德尔也感觉到了环境的不对劲,开始收敛自己的魔力,用沉默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年轻的日记本。
比起两位强大巫师的暗中较量,没有感受到其中的紧张刺激的罗素正在轻松地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以后终于可以安全的活着了。只要再带着邓布利多教授偷袭一波蛇怪,今年的故事就提前落幕了。
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特殊贡献奖...
“唉。”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汤姆·里德尔不愧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出色的一个。”他把日记本平放在桌子上,说。
“他说他是学生会主席,也是特别贡献奖的获得者。”罗素接着说。
“你也知道了那是因为他把海格推出来做替罪羊吧。”邓布利多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带指责意味地说,然后继续研究日记本。
“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了——”
罗素正准备向邓布利多继续讲述密室与密室里的蛇怪,让老校长带着他们家族天赋召唤的凤凰,去“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下打败危险等级5X级的蛇怪。
但是这时,一只银白色的花斑猫跑进了校长室。
然后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