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泡完药浴,小白也经历了一番热水煮人肉的烦恼。
两人谈笑着一起走出来。
接下来的项目就是练剑。
李远还是满怀期待的,本以为自己入了锤子帮,以后就再也摸不到剑了,就算能摸到也是自己打造出剑的时候。
但是第五的到来给了李远期望与希望,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练剑,实在是太幸福了。剑客李重出江湖!
第五拿着两根木头等着两人。
一根木头已经被削成剑状,而另一根木头还是棍子状。
李远也不客气,走到前去就想抓那把木剑。第五一剑把李远的爪子打掉:“棍子才是给你的。”
“为啥啊,二师傅。咱不是跟你学剑法的吗,怎么还只配用木棍。”李远很失望,没想到连跟木剑自己都摸不到。
第五解释了一番:“你小子别不知足。你脑海中那道剑招相当于一直在帮你养剑意,哪怕你不修炼你的剑道境界也会一直往上升。所以你现在不适宜用剑,这道剑意养的越晚越好。”第五又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到时候如果你能一直养到九境,说不定真能一剑把天上的仙人斩下来。”
第五看到李远看傻子一样盯着他,他也不禁老脸一红:“虽然老夫刚刚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以你九境之力,到时候说不定可以逆斩十境。等下再传你一道养剑法诀。”
李远似懂非懂,什么养剑斩十境,他只知道听着很牛逼就行了。当下狠狠点头,也不记恨第五一剑把他的手给拍开。
正巧之前忙着赶路,也没有好好的跟小白普及一下剑道知识,现在又有了一个除了一招牛逼剑法外,对剑道一无所知只知道牛逼的李远。第五索性一起普及。
第五接着说道:“什么是剑呢?一万个人有一万把剑,就有一万种剑道。”
“每个人的剑道都是不一样的,其他的道可能沿着前人的道一直走下去还能够走到前人的背后,但是剑道不一样。”
“你们都听过刀道是最霸气的道,但是其实剑道才是最霸气的。如果你不走出前人的旧路,顺着某一条前人走下来的旧路走,越到后面就会更难走,甚至到了后面不是成为剑奴就是爆体身亡。”
“所以前人的剑诀可以看,但是要自己理解。一句话:学者生,似者死。剑道只有有信心走出自己路的才能学。如果只想着如何钻研古人的剑典,那么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那本基础剑法才会显得那么重要。本来这种剑典可以设为门派的传承之法的。不知道以前哪位前辈大德,传遍了这个世界,才使得剑道永不衰败,人人都可以走上剑道这条路。”
“别不信,什么基础剑法?这是至高剑典,对,就是我手中拿着的这本基础剑法。啥?不是,这是至高剑典。算了,跟你们这两个见识浅陋的小辈没得共同语言。”
“你们越走到后面,或者对剑道理解越深,就越能察觉到这本剑典的奥秘之处。比如这黑小子就走了狗屎运,在这本剑典中悟出一招绝世剑法。”
“前辈们到了要开辟自己的路之时,身前总是摆着这本基础剑法。籍此悟己道。你们现在不用太关心,除非都像黑小子走了狗屎运,不然摆在你们面前的就只是一本基础剑法,而不是至高剑典。”
“再说下剑。剑者,短兵之祖,杀人之器。主杀戮,主劫伐,主灵动。杀人破甲无所不能,取一往无前之气势,天下独尊。这就是剑。”
“每个人对剑都有着自己的理解。有人从杀戮气中悟出仁爱,东赵的国器就是一把仁剑;有人从平平无奇中悟出惊艳绝伦;有人悟出锋利不可挡;有人悟出霸气无双;有人悟出厚重载物。总之剑就是那把剑,但是每个人都能看出不一样的风景。剑者无敌,在于的是人。只有无敌的人,没有无敌的剑。”
“所以真正强的人,哪怕一株草也能站灭你们。”
“再说下剑道的三重境界。看剑是剑;人剑合一;人即是剑。算了不讲太多,你们还太弱,讲太多对你们也没有太多好处,还是先开始今天的修炼。”
说完第五开始演示基础剑法上的剑式。
第五右手持剑,脚作弓步,缓缓先前刺出。下盘稳重,出手平缓,笔直又有力。
“这是你们今天要练的招数。也就是剑法里面最基础的刺剑。”
“刺剑是剑法里最常用的剑招。我刚刚使出的是平刺,接下来还有上刺、下刺、低刺、探刺、后刺。”说完,第五把刺剑的六大基本剑招全部施展了一遍。
“这就是你们今天要学的剑招。你们先熟悉一下,自己好好练练。等下你们再互相切磋。”
说完第五就把木剑往小白手里一抛,木棍挑给李远。然后背身离去,拿了两把凳子出来,和钟流子一起坐在台阶上监督李远。
后来第五又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于是又起身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在手里抛来抛去。
李远很是失望,他还以为第五是要传授了不起的剑术呢。李远也不要别的,就要第五那一招人未至剑先至的剑招。太帅了,自己要是练好了,那不得千里之外取人头颅。这才是自己心中的江湖剑客。
李远正巴拉张脸呢,第五一块石头就砸他手上,砸的木棍差点掉下去,李远瞬间收敛,开始练剑。
天底下哪有人能够从连最基本的剑招还没学呢,就能够学会绝世剑法。
李远那是走了狗屎运,但是那一招他也只是领会了其神,没有看清看懂剑招怎么使出来的。
小白不同,哪怕是这种简单到极点的剑招,小白还是认真练习。他还想着早点打败李远好早点下山。
小白不愧是先天剑体,这样的基本剑招只练了两遍就掌握了其中精髓。平刺一剑刺出,中气十足,稳重厚实。上刺一剑带有滚滚长河之势,压人心魄;下刺一出带有刁钻诡异之感;探刺一出点到为止,迅雷不及掩耳;背刺一出角度奇异,惊艳绝伦。
“这他娘的才是先天剑体,你看那个黑小子在那干嘛呢。那根棍子那是刺吗。好好生一个刺剑,硬是被他搞成挑剑。花里胡哨。”第五很生气:“到时候把小白扔回去,就把这黑小子捉回去看山门,老钟没意见吧。”
钟流子笑眯眯的说:“那有什么,带回去更好,这小子就是欠揍,你带回去每天都有人找他磨剑,被揍多了就好了。”
李远正在那磨洋工呢,他觉得以自己这样的天资,连这种简单剑招就是侮辱自己,所以懒洋洋的在那耍棍子,听到师傅也说要把自己送出去守山门,李远坐不住了。
跟小白闲聊的时候知道了什么是守山门,守山门之人一般是别教弟子,犯了什么错或者得罪了什么人,被压去山门口,同境或者高一境都可以来挑战,连赢二十八场便可以离去,中间只要输一场就得废掉全身真气。
李远开始认真,脑海中浮现第五施展刺剑诀时的神韵,拿出自己学那招【天外飞仙】的精神,心神融合进棍子里,一棍一棍刺出,那股势又出现了。
第五看着人棍合一的李远,那副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这小子逗我呢?才二境就有这种势。到底谁才是先天剑体啊。”
钟流子打哈哈,听到老友夸奖自己的弟子,虽然言语不是特别文雅,但是夸奖的意思还是很明显的:“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哈哈哈。”
等到李远和小白又各种练习了半个时辰,第五开始让他们互相切磋,只能用刺这一招。
李远和小白站在场中,一人持棍,一人持剑。
两人不动,风吹衣裳移。颇有一股江湖高手煮酒问剑的风采。
两人又开始了友善的交流。李远:“小白,认输吧。看到我刚刚的势没有?一般人哪怕到了四境都没有养成自己的势,怕不怕?”
小白:“你被胖子打哭过。”
李远不再说话,本来心里还憋了好多句夸奖自己的话,但是一听到小白这句:你被胖子打哭过。李远觉得自己再说什么也不重要了。
右手持棍,往地上重重一点,木棍弹起,李远握住底部,身向下弯,猛地一起身,如同猛虎巡守,重重一棍向着小白刺去。
小白往后退半步,头往旁边一躲,堪堪躲过这一棍,趁着李远旧力已发,新力未生之际,左手持住木棍,右手持剑如同雄鹰搏击,飞速向着李远胸膛刺去。
这一剑的选取时机太过精准,李远无论是向后退,还是往旁边躲,这一剑势必会刺到他身前。
李远临危不乱,看着那一剑思索对策。忽然那一剑就像放慢了一样,一点一滴向前挤进,李远右手弃棍,飞奔向前,左手作剑,劈掉小白木剑,然后欺近身前,抱着小白就是一个过肩摔。骑在小白身上开始胖揍。
钟流子:“第五,你看清楚了吗?”
第五严肃道:“看清了。这小子太妖孽了吧。”
“真的是武道天眼雏形?”钟流子持怀疑态度。
“应该是,以他的眼界能力不可能在那么短的一刻找到这一剑的最佳解法。”
“除了武道天眼可以放慢对手速度,分析缺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做到的。”第五说道。
“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他的势一瞬间爆发,在那一瞬间做出了最佳反应。”钟流子补充道。
第五点头缓缓道:“希望是这样,不然这小子实在太妖孽了。恐怕比起呢们这一脉的前几位祖师也不差了吧。”
李远此时正骑在小白身上胖揍,他还不知道,由于被胖子揍多了,他的武道真眼已经有了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