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让我救你母亲?”权承宇松开黎茉,挑眉冷笑,“别忘了,我可是杀你母亲的凶手,想让我救她?你觉得可能么。”权承宇可忘不了,上午黎茉报警说他是杀人犯,还被送进局子里走了一遭,才一天的时间而已,莫不是这女人就给忘记了?
说罢,转身悠悠然朝着吧台走了过去,拎起醒酒器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端起高脚杯小酌一口,“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记了上午发生的事儿。”
静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人你来我往说的话,李莎有一种蒙圈的感觉,忽然觉得仿若是错过了一段精彩的戏码,遂越发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淡笑不语。
反倒是黎茉显得有些拘谨,双手不安的摩挲着,扯了扯唇,犹豫好一瞬才鼓起勇气说道:“上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了。”纵使心中一万个憎恨权承宇,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从踏入希尔顿酒店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回头的余地。爸爸碍于继母的威胁不愿意出钱就妈妈,更是因为那一场丢人的婚礼与他撇清了关系摆脱了父女关系,可谓是冷血至极。
但是不管怎么说,妈妈都是无辜的,就算是现在向权承宇低头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妈妈安然无恙那就是最好的。
“道歉?呵呵,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显然,权承宇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黎茉。
见他这般举动,黎茉有些吃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权承宇,着急的红了双眸。
这一刻,她好想扑到权承宇面前狠狠地甩给他几巴掌才足以一解心头只恨,可是她不敢,也没有那个勇气。只因,医院下了最后通知,若是不交钱就断了妈妈的治疗,黎茉不敢冒险尝试。
“那你想怎么办?”撇开曾经的胆小怯懦,鼓起勇气倔强的凝视着他,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审判似得。
“承宇哥,人家好歹也算是一美人儿,可不要太欺负人了哦。”李莎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吧台,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舔了舔唇,调侃着。
权承宇浓眉微扬,“哦?”拉长了音调,“你觉得应当如何?”实话实说,权承宇还这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黎茉,眼下李莎的出现倒是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黎茉微微怔楞,完全没有想到权承宇会将裁决权交给李莎。
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明白李莎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再说她跟他是契约情人时,她没有想象之中暗中过激的愤怒之色,反而是一派淡然模样,又审视的打量着,那样子更像是替权承宇把关一般。
“要我说啊?”李莎一双澄澈的双眸滴流滴流转的思虑着,转瞬,打了个响指,贼兮兮的笑道:“我有注意了。既然是她冤枉了承宇哥,那就罚她晚上陪你出去应酬如何?”
李莎清楚,那些跟权承宇出席晚宴的生意场上之人,有很多的男人是喜欢黎茉这种大学生的清纯模样,想来,在晚宴上她更能发挥作用。
“应酬?!”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尽管黎茉并没有参加过任何应酬的陪衬,但黎健华也是生意场上的人,她多多少少也是能够明白一些的。
权承宇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眼黎茉的神情,将她那忌惮的表情一览眼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颇有赞同的点了点头,“主意不错,还是你鬼点子多。”
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斜插在裤兜里,邪肆一笑,绕过李莎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道:“既然是认错,便要有认错的态度,好好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出席晚宴。”
命令的口吻,丝毫不给她后退的余地,仿若帝王一般,一声号令便要无条件服从。
而黎茉显然是没有后悔的余地。
一番心里纠结之后,她沉默的默许了这一切。 浅声试探道:“那,能不能不要断了我妈妈的治疗?”黎茉知道,如果不是权承宇的威胁,闺蜜孙菲菲一定是有能力借给她二十万,可谁能想象到面前这个看似英俊潇洒的男人做起事情是那般的狠辣决绝,毫不留退路,逼得她无路可走,只能厚着脸来求他。
权承宇置若罔闻,又小酌了一口酒,不吝夸赞着,“嗯哼,威士忌味道不错。”眉心舒展,双眸微眯,似沉浸在美酒之中无法自拔。
狂傲不羁的样子落在黎茉眼中,又气又恼,可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咬牙隐忍着怒意。低声道:“医生说,如果治疗费不到位,就会对我妈妈停止用药。”
她着急而担忧,小脸一筹莫展,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一吐为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一刻,竟让他觉得有些刺眼,烦闷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对着李莎一挥手,“你先回去。”毫不客气的下的着送客令。
李莎撇了撇嘴,耸了耸肩,“好吧,过河拆桥的家伙。”刚刚用了她,现在就要把她赶走,这算什么?
进了更衣间,麻溜的换了一套妖艳火辣的红色的紧身长裙,踩着黑色恨天高,齐腰长发自然的垂在身后,随着她优雅步伐,秀发微微荡漾而起,气质超凡,艳而不妖,风情万种,美的挪不开眼。
一时间,黎茉竟也被她给俘虏了,不禁感慨,这么美丽的女人,也难怪会让权承宇特贴对待。
直到李莎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黎茉仍旧看向玄关的位置久久回不过头来。
“怎么,那么看着别人是觉得自愧不如吗?”权承宇冷冷一哼,阴阳怪气的讽刺着。
黎茉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她来希尔顿酒店时,真心不知道房间里还有一女人。
敲开门之后,她也是临时起意想要言语刺激刺激李莎,想要挑拨李莎跟权承宇之间的关系,可鬼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明明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李莎竟头也不回的走了,并不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