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见刘妈妈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食指粗的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步伐迈到最轻,一步一步地向翠红靠近。
就在刘妈妈距离翠红到一小段儿距离,可以绕过圆桌儿走到翠红身后,然后将她勒死时,床榻上的帘子里,突然传出了楚矜的声音。
“刘妈妈这么晚了,来翠红这里有什么事儿吗?”
刘妈妈此时正是屏住呼吸,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楚矜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吓了刘妈妈一跳,只见她一个跳脚,接着,自然反应地将拿着绳子的手背到身后。
楚矜缓缓地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咦,刘妈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啊,没什么,就是一段儿绳子,之前翠红朝我要,说是要捆些东西用,这不,我找到就给她送过来了,结果一来,发现这孩子睡得这么死,我就想着把绳子放到桌子上再离开,谁知,刚走到跟前儿,就听到小姐的声音了。”
刘妈妈虽然反应灵敏,但是仍然带着些心虚,要是心里没鬼,其实面对楚矜的问题,大可不必解释得这么多,这么详细。
然而,对于楚矜来说,刘妈妈此时越慌,对身后的防备心就会越弱,也就对楚矜越有利。
于是,楚矜便继续问道:“可是,我刚刚在帘子后,明明看到刘妈妈已经把绳子举起来了,看样子好像要勒死翠红一样,而且,我刚从帘子里出来的时候,刘妈妈下意识地把绳子向身后藏,刘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矜儿?”
看着楚矜怀疑的模样,刘妈妈更慌了,但是这一次,还没等她想出狡辩的说辞,身后的冬凌便早已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棍子,丝毫没有胆怯与犹豫地,朝着刘妈妈的后脑勺就是一闷棍。
刘妈妈只觉一阵晕眩与剧痛,还没来得及反应,楚矜便以最快的速度抢过刘妈妈手中的绳子,然后直接绕在了刘妈妈的脖子上,两只手攥着的绳子交叉,死死地勒住了刘妈妈的脖颈。
刘妈妈既然可以被大房选过杀手,身体素质当真是非同一般,即便是挨了一闷棍,然后又处于下风地被楚矜勒住了脖子,但是,挣扎的力度,若是楚矜一个人当真是控制不住的。
幸好,身旁还有同样力气不小的冬凌,冬凌扔下棍子,直接上去抱住了刘妈妈的双臂,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看到刘妈妈一点点没了挣扎的力气,一点点断了气。
看着刘妈妈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冬凌也不知是累,还是怕,终于在放手的那一刻,摊坐在了地上。
松开拽着绳子的双手后,楚矜也坐在椅子上穿着粗气:“冬凌,你去院里的水井,打一桶水来。”
冬凌听到吩咐后,略微调整了一下,便起身拿起了翠红房里的空水桶,走了出去。
冬凌提着冰冷的井水回来,只见楚矜一把提起水桶,将整桶水从上至下地倒了翠红一身。
随着弥漫至全身的冰凉,翠红只觉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
然而,当翠红抹了一把挂满了水珠的脸,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时,瞬间彻底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