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林淑芝连忙答道:“啊,老祖宗,玉儿今天一大早被乔家小姐约去冰宜先生那里去听学,冰宜先生几个月才有一次公开听学的课,媳妇看机会难得,就允了她去了。”
老太君听后拍了拍大腿:“你说这三丫头,要是能有她两个姐姐的一半儿……”
“祖母,您可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说话的人正是二房的小儿子楚羡,年方十岁,与楚杰年龄相仿,因此常常将两人拿来比较,而结果就是,和小神童比较,无非就是自讨苦吃。
因此,楚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地往楚杰的脸上得意地瞥了几眼,而楚杰,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相比之下呢,三房的位置,只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就显得凄凉单薄一些。要不是楚杰背着手挺着胸,周身上下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气场,恐怕,这样的高压下,一妇人一孩子早就跪在人群中不敢抬头了。
接着,楚矜的母亲周玥儿哽咽着说道:“母亲,这次矜儿如果犯错,媳妇不敢包庇,但是落水不是小事儿,一会儿矜儿回来,先找郎中诊治,再向母亲请罪,您看这样成吗?”
老太君听了这话,自然心里不喜,这个时候还敢站出来求情,谁给你的胆子,刚要发怒,便听到另一声与刚刚截然不同的童声,稚嫩中带着一丝稳重:
“母亲,您这话说得多余了,祖母对待晚辈一向都是慈爱宽容,尤其是对待咱们三房,更是比嫡子的大房二房都好,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请郎中看诊的事情,祖母又怎么会反对?在来正堂之前,杰儿已经派人请好了郎中,想必马上就要到了。”
楚杰的一句话,堵住了老太君的火气,楚家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早在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在外夸自己的贤妻大度宽容,有主母风范,对待庶子也是一视同仁,让人挑不出错来。
人设已经立了这么久,要是这时候崩了,岂不是打脸?
老太君无奈,最后只得说了一句:“还是杰儿想得周到。”
气氛总算是暂时得到了安静,这时候,翠红终于带着两个扛麻袋的家丁走进了大堂。
家丁将麻袋放到了大堂中间,翠红哭哭啼啼地解开麻袋,把只穿着夹衣,以发覆面的“楚矜”从麻袋里拉出来,然后不停的按着“楚矜”的胸脯:“小姐,小姐,您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小姐,您快醒醒啊!”
众人看到“楚矜”狼狈的样子,也是惊呆了。
夹衣、乱发,连身段的曲线都被着湿的身显露得十分明显,在场的男丁都避嫌地撇过脸去。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这……这……还醒不过来了,来人,拉出去给我打,今天要是醒不过来,就是打也得给我打醒,老身今天就要教教这丫头,什么是廉耻,什么是体统!”
听到老太君这么说,三夫人彻底慌了,这孩子还没醒过来,就要拖出去挨打,还能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