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帮自己包扎的?
不,绝对不可能的!
陶羡鱼紧忙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霍司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帮她包扎?
要知道,昨晚她双脚弄成这样,可是拜他所赐,这人就是个可怕的恶魔!
大概是吴妈吧!
这些天都是吴妈在照顾她,虽然吴妈平常不怎么爱说话,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但她其实是个温和的人。
想了一圈就准备下床,却见吴妈端着早餐上来。
“你的脚不方便,在上面吃吧。”
说着话,吴妈将早餐放在桌上,看床上乱糟糟的,过去收拾,却看到陶羡鱼裹成馒头的双脚,心想,这包扎得真难看。
陶羡鱼见吴妈看着自己的脚,更确定昨晚是她帮自己包扎伤口,心存感激的对吴妈说了声:“谢谢。”
谢谢?谢什么?
吴妈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见她过去吃早饭,以为她谢的是帮她送上来。
真是没想到,平常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陶羡羡大小姐,竟然也会说“谢谢”两个字。
看来,三个月的监狱生活,真的磨平了她身上很多刺,让她知道怎么做人了。
陶羡鱼在房间吃完早饭,吴妈刚好过来收碗筷,临走前,似乎想起什么,扭头跟她叮嘱一句。
“这两天你就别下楼了,免得伤口再出血。”
她身上的血是要养的,浪费不得。
陶羡鱼点点头,也乐得清静,至少,自己这个样子,霍司捷大概不会来找麻烦了吧?什么宴会,party的,她是去不了了。
这样想着,她倒轻松了不少。
然而,轻松了还不到半天,晌午刚过,无咎就过来找人了。
“三少让陶小姐过去一趟。”无咎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透。
陶羡鱼假装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脚,道:“我的脚受伤了,会出血,要不,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无咎看她一眼,她脚上包扎的地方其实已经渗出红色,只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同情,冷冷回答,“三少在等着,还请陶小姐尽快。”
说完,他拍拍手,有人从楼下抬上来一个轮椅,还是智能的,可以爬楼梯的那种!
要不要这样!
看来,是不得不去了。
陶羡鱼在心里哀叹一句,坐上了轮椅。
一路上,霍家的佣人看到陶羡鱼眼中都带着厌恶,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的声音很小,以为陶羡鱼听不见,却不知道,她的耳朵比常人要灵敏,她们的话,依稀能听清楚。
陶羡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跟着无咎去了前厅,进去之后才知道,大厅里不光有霍司捷,还有一个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那男人身高和霍司捷差不多,长得也有几分相像,但是整体气质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他的五官更柔和,给人的感觉很暖。
刚才听端茶的佣人叫他“大少爷”,陶羡鱼这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霍司捷的大哥,霍斯礼。
霍斯礼是霍家的长孙,却因为是私生子的缘故,在霍家的地位比不上霍司捷,而霍老爷子从一开始就公布了霍司捷继承人的身份,霍斯礼回来也是为了培养他辅助霍司捷。
这些事情,她还是过来的时候从佣人嘴里听来的,至于她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任何了解。
进来的时候,霍司捷和霍斯礼正在喝茶说话,两人脸上似乎都带着笑,可气氛却透着一股诡异。
“三少,陶小姐来了。”无咎走到霍司捷跟前。
霍司捷扭头,朝陶羡鱼摆摆手,“羡羡,过来。”
羡羡?
接触这几天,霍司捷都是咬牙切齿的喊她“陶羡羡”,突然这样亲密的喊她“羡羡”,一时间还真是不习惯。
她疑惑的看向霍司捷,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却见他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还是很疼吗?我抱你!”
说完,他突然蹲下,将陶羡鱼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陶羡鱼吓坏了,总觉得他抱起来后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慌乱之中搂住了他的脖子。
“三少,你,你放我下来……”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要死,却又不敢挣扎,生怕他生气直接松手。
霍司捷低头看着她,压低了声音警告,“你要不想被摔死,就搂紧了我,否则……”
没有否则!
陶羡鱼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搂着,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她现在全身的注意力都在保持自己不被摔下去的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霍斯礼的方向投过来灼烫的视线。
陶羡鱼没注意到,霍司捷却看得清清楚楚,唇畔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更加抱紧了她,从霍斯礼的角度看过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霍司捷一直都知道,陶羡羡喜欢的是霍斯礼,他分走了她一个肾,欠她的,所以,他原本打算成全他们,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陶羡羡是他霍司捷的未婚妻,老爷子定下的婚事,这辈子就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心里没他,也要把她拴在身边!
霍司捷抱着陶羡鱼回到座位却依旧没松手,手腕调转方向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像抱着个洋娃娃似的。
无咎看了霍司捷一眼,摆摆手让佣人退出去,他也跟着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偌大个前厅,就剩下霍司捷,陶羡鱼和霍斯礼三个人。
陶羡鱼很不习惯这样的亲近,伸手推了推霍司捷,小声道:“你,你放我下来吧……”
就算是未婚夫妻,想亲近也不用当着别人的面儿吧?更何况,霍司捷可并没有把她当成未婚妻看。
她的挣扎,让霍司捷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手伸向她的腰间,掐了一把。
“你再挣扎,信不信我当着他的面儿亲你!”他低头凑近她耳畔,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