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挣扎着起身,脸上装着愧疚,“清儿啊,母亲真是糊涂,居然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让你受苦了。这都怪我,还要请你原谅啊。”
变脸一般,呵呵。
“哪里的话,哪有孩子记恨自家母亲的,我不会的。”林清款款笑着,挽住王母的手,装着母女情深。
王母一愣,不自然的笑笑,“如此正好,好。”
“今晚就同我回家去吧,之前我是听信了那刘胜的话,才会那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哎,想来真是后悔。如果我当初但凡相信你一丝,也不会让明洋绝后啊!”王母痛心疾首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角挂着泪滴。
“我们二人就先回去了,今日谢谢你。”林清对顾维绅颔首道谢。
“好,保重。”顾维绅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在府衙门口的民众早就散去,未曾有一人对林清道歉,林清看着此时冷冷清清的街口,可笑的摇摇头。
“母亲,我怎么会怪你呢?”林清搀扶着和王母上了顾维绅准备的马车。
马车外顾维绅站地笔直,目光幽幽,看着马车走远。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天色已晚才离开。闻林挠挠头,实在是搞不懂自家的主子,这是怎么了?
马车缓缓的到了王家,管家早早就等在这里,见了王母,两人立马对了对眼色。
管家让人盯着府衙的变动,有些什么消息就立马汇报,当时的事情一波三折差点没吓死他,还好刘胜不知道怎么的自杀死了,这才让他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哎呦,今日的事情就怪那刘胜。”管家扶着王母下车,遗憾的摇头,“也可怜了那未出世的小少爷。”
林清擦擦眼睛,道:“我是不委屈,委屈的是母亲。”
“我家明洋,居然就这样绝了后。”王母手帕蒙面,嘤嘤地哭了几声。
“母亲别哭了,我自知都是我惹出来的祸事,等过段时日我养好了身子就去尼姑庵守节。王家又不能没有您,您还得守着咱们王家呢。”林清满是愧疚的低头,一张小脸满满哀伤。
这句话让王母喜上眉梢,她同管家彼此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得意的笑。
“在这里说什么话,我们赶紧进屋说。”王母拉过林清的手拍拍,“还是你懂事,我的好儿媳。”
王母对着管家挑了挑眉,眼神妖媚。
一切都在朝着他们的计划行事,她能不得意么?
所有的一切都被林清看在眼里,低着的头是被人看不见的胸有成竹的笑。
丫鬟伺候着王母和林清吃了饭,王母又拉着林清说了好久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她们是一家人,家里的产业断然不能让王振标得了去,林清连连称是。
“你在尼姑庵里守节是为了明洋,我在家里苦苦支撑也是为了咱们一大家子啊。”王母满脸疲惫,“这里里外外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辛苦母亲了。”林清关切的说:“母亲一定要保重身体。”
“好,好,我的好儿媳。”王母亲热的拉着林清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是亲母女呢。
两人说完了话,林清回了自己的房间,熄灯,合衣而睡。
半夜,房门被推了开来,舒儿蹑手蹑脚的走到林清床边。
黑夜里林清睁着眼,明亮的眸光像是灿烂星河。
“一切妥当。”舒儿仰着头,得意的讲。
“好!”
林清迅速起床,叫上护院。
“刚才我屋子里遭了贼,朝着那边跑过去了,你们赶紧跟着我去抓贼!但是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能惊扰了贼人!”林清拎着棍棒,站在众人面前。
火炬晃悠悠的光照着她狡黠的笑,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一众人跟着林清急冲冲地往王母的房间所在赶去,不等众人明白过来,林清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母亲!您可好!我见那贼人进了您的房间!”林清脸上的着急和关切不是假的,不顾自己的性命往前冲。
一把被人掀开了床幔,王母依旧没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情,此时的她正衣衫半退,同一男人正颠鸾倒凤,好不快活。